瑤歌城。
不論經過了幾百年還是上千年有一道風景線都永遠不會消失,那便是在瑤歌城中心主乾道那之字型的長隊。,從異朽閣一直延伸到拎著的幾條街都還是有大量人群在排著隊,每逢初一十五開閣的規矩讓許許多多的人早早便來排隊,但是就算如此還是不能避免的等上幾個時辰甚至一天。
凡人因為欲念總是會被俗事干擾,便產生了許許多多的問題,或者是因為想要爭奪更強大的權力,便心生歪念,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對於他們異朽閣便是為這些塵世中的人們解惑的地方。
傳說異朽閣中的異朽君通曉一切事物,隻要你能夠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他便會回答你的問題。
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異朽君的愛好多變,有時他喜歡大白菜,大家便抗著大白菜去求見,有時他喜歡籮卜,大家便得去搶購籮卜,但就算如此,仍是僅有極少數人才能見到異朽君,不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乞丐,都不會有例外。
遠觀之字型長隊,清晰的看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捧花,各式各樣的花爭嬌獻魅都隻是為了讓異朽君喜歡,但是就算是這樣,卻還是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以我的角度看向前面的隊伍,隻有人頭,全是人頭,我瘦弱的身子在人群中仿佛一葉扁舟駛入大海一般,人再多,再熱鬧,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在爹爹死之前他告訴我要堅強的活下去,我很努力活到了14歲,但是在我來到瑤歌城之後我才明白,人生其實不是那麽簡單的,我身上的幾個銅板被幾個乞丐搶了去,我的生活從此變成了流浪,我沒有了任何東西,沒有了活下去的力氣,我不知道我該怎樣活下去,也許我並不是適合這個世界的人吧?
困惑交集,感觸萬千,於是,我便帶著一籃子的花來到了異朽閣的長隊裡等候著,尋找一個答案。
在異朽閣門口有一個綠衣女子在外面檢驗每個人所帶的花,我看到了冰蓮、墨蘭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各色群芳,爭奇鬥豔,但是綠衣女子貌似很苛刻,都沒有讓他們進去,隻是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很快的,暮色降臨,我的雙腿早已麻木,手腳冰一般的涼,雙眼也模糊了,在瑟瑟的晚風中,我這件僅有遮體效果的外衣也禁不住寒冷,打起了寒噤。
前面排著的人越來越少,我也越來越能看清異朽閣的全貌,雖然是處於鬧市之中但卻也不是那樣世俗,亭台樓閣,舞榭歌台,好不風雅。
終於輪到我了,我上前一步把手上提著的籃子交給了綠衣女子,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籃子裡的花,正準備說點什麽,我卻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了,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
“安安,安安。”
“安安,安安。”
誰在叫我?是誰?誰在叫我?是誰?
迷蒙間我看見了我的爹爹,他和娘親牽著手溫柔的將我抱著,我們一家三口親情暖暖就像冬日裡的陽光,我的心都被照亮了,看著我們一家人,我只剩下了滿足。
“安安,你現在過的可好?”娘親溫柔地撫摸我的頭,“可惜娘已經不能再照顧你了。”
我輕輕的靠在娘親胸前,說道,“娘,安安一切安好,請你不要掛心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娘親把我抱在懷中,讓我感受著她的體溫,這時候我真希望時間靜止,這樣的夢寧靜而安詳,看著娘親那不變的臉龐,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娘,你過得好嗎?我……”
還沒等我說完,一切景物便化作了黑色,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一片黑色的世界沒有任何聲音或者其他東西,我停在原地,發現剛剛娘親撫摸我的地方早已冰涼,只剩下了刺入骨髓的冷意。
我向四周望去,四周沒有任何光點,伸出雙手也看不見一絲一毫,我迷失在這無垠的黑暗中,寒冷刺骨的風從我的脊背刺穿入我的骨髓,隻聽的一個瘋狂聲音響了起來:
“你消失啊,怎麽不消失呢?這個世界沒有你的位置,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去死吧,你怎麽還不去死呢?”
那讓我幾盡癲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盡力向前跑,卻仍是剩下這聲音的無盡折磨,我拚命捂住耳朵,卻於事無補,仍舊不能擺脫這個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扼住了我的咽喉一般,我說不出話來,也不能逃開,一雙深紫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雙眼流出的血淚就像那融化的冰水一般寒涼,但卻是真正的血液,掉在地上讓地面一片的冷意。
……
“你醒了麽?”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倏的睜開雙眼,發現原來那是個夢不是真的,又是那個把我困在無垠痛苦的夢境,掙扎著用乾瘦的手臂撐起自己,我慢慢坐起,揉了揉眼睛,慢慢得瞳孔聚焦,注視眼前的人。
原來她是在異朽閣外的那個綠衣女子。
“這裡是哪裡?”我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掛了些字畫,放置了些古董的一個廂房,有著淡藍色的幔帳和錦被,轉念一想,這不會就是異朽閣吧?
“這裡是異朽閣。”綠衣女子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想,這裡果然是異朽閣,她接著說道,“我看你的花符合我們閣主的要求便想讓你入閣,沒想到你暈過去了,便帶你來這裡。”
“哦。”我應道,還在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
“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去見閣主,你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問閣主,不過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綠衣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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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感覺到了我們的靠近,少年微微轉頭,看著我們微微一笑,微勾的嘴角和月牙型的雙眼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在微暖陽光的擁抱下都沒有他一笑來的溫暖。
在三途河上,在彼岸花前,我是不是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