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圍住的夏洛特發現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的許開光就不見了。
好不容易拒絕了身邊那些嗡嗡嗡的蒼蠅,聽夠了肉麻的恭維,她從人群裡走出來,只看到許開光上樓的背影。
隨後跟上二樓的她還來不及尋找許開光,便聽到了一聲尖叫。
等她趕到此處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許開光被扣住的一幕。
“公爵大人,怎麽了?我好像聽到了尖叫。”
看到是夏洛特,蘭開斯特的表情稍微放松一點,但一提到許開光,他還是忍不住面色發青:“這個混蛋,我本來還以為他是我的朋友。其實他和安德魯那個暴發戶一樣人品低劣!他竟然!他竟然對維歐拉動手動腳!”
夏洛特面色震驚,看了眼伏在蘭開斯特肩頭嚶嚶哭泣的維歐拉,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許開光,那目光刺得許開光心中一痛。
絕望而沉寂。
“不是的,夏洛特,我是被冤枉的!”許開光高聲道,“我什麽都沒做!”
“好了,把他身上的東西搜出來,然後帶下去!”蘭開斯特卻沒有再聽許開光聒噪的心思,高聲命令道。
夏洛特一時心亂如麻,平時總是面無表情的她臉上竟然露出不忍的神色:“公爵大人,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誤會?”蘭開斯特的目光冷了三分,“夏洛特,我將你撫養長大,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待,你也理當把維歐拉當作母親看待啊!難道你認為我的妻子會陷害這個混蛋嗎?”
夏洛特沒有注意到蘭開斯特的目光,許開光卻注意到了。
他當初和許開光談論那個裁縫的時候就是這種目光!
許開光一下子就明白了,無論他怎麽解釋蘭開斯特都不會放過他。
因為,喊出救命兩個字的時候維歐拉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她是蘭開斯特的妻子,蘭開斯特公爵的妻子,蘭開斯特不可能也不會拆他的台。
將軍!
許開光就成了被犧牲的那一個,再糾纏下去,夏洛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這對維歐拉有什麽好處呢?她這番動作落在蘭卡斯特眼裡,蘭開斯特鐵定會起疑心,這是兩敗俱傷啊!
她和自己無仇無怨,為什麽這麽拚?
一顆心沉到谷底,許開光不願意也不想牽連夏洛特,只聽他沉聲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公爵,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希望你能小心點,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蘭開斯特眯起了眼睛,臉上帶了絲絲殺氣,擺了擺手:“放開他。”
眼見夏洛特又要開口,許開光急了,被松開的他從懷裡掏出被包裹的石板,高聲道:“這破東西我也不要了,公爵你好自為之吧!”
反正等會搜身的時候也保不住。
這次蘭開斯特連話都沒說,二人便押著許開光前往他的房間。
瞧著許開光的背影,夏洛特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再看了眼仍然在嗚咽的維歐拉以及蘭開斯特手中的那塊石板,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
……
被軟禁的許開光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
公爵只不過把他軟禁在了客房中。
但他的內心是挫敗的。
究其根本,與那次被困在金庫裡以及上次在野人山不同,這一次他一直沒能佔據到哪怕一絲主動。
在這場一點準備都沒有的高層傾軋中,雖然他很努力,最後卻還是抵不過人家一句話。
硬實力的較量,衛星根本幫不了他的忙,衛星的存在令他先天上就有了信息領先的優勢,但他卻沒有打好這張牌。
可他能放棄嗎?很明顯不能,雖然他不知道公爵最後會怎麽對付他,但都不能束手待斃。因為從維歐拉的反常舉動中,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什麽情況下敵人才不會在乎被我方看穿,只有在敵人確定鎖定勝利的時候啊!
但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麽維歐拉要這前夕乾掉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他不過是來倫敦作客而已,難道能掀起什麽大風浪嗎?
雖然不明白,想到他剛到倫敦的時候遭受的那場襲擊,他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趕緊閉上了眼睛,搜索起來
但一圈又一圈,一輪又一輪,許開光一直沒能找到什麽有用的資料。
他連床底的照片都上傳到了衛星上,卻什麽都沒發現。
這還不如上次被困在金庫裡呢!困在金庫好裡歹還能靠衛星開個鎖,能開門也就逃走了被困在這棟別墅裡,就是開了鎖也逃不出去!
早知道他就把那塊石板直接給吃了,說不準能開個新功能,說不準就對他現在的遭遇有幫助。
如今再想為時已晚,許開光倒在床上,心若灰死。
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怪誰?隻怪他看不透那些老祖宗的心思啊!
他就不應該過早地和這些大人物扯上關系,在他還沒有自保之力的時候。
孫子兵法裡有句話他很喜歡,夫戰者,以奇勝,以正和,他一路行險,雖結果都不差,但一輸便一點余地也無。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
只是現在還有機會給他反省嗎?
正在這時,客房的大門卻發出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許開光一個打挺從床上跳起來,趁著門還沒開,躲到了大門的側面。
先看看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如果能衛星他能輕易把追兵甩開!
打定主意,就等來人開門,然後他擊倒來人後出其不意逃離,只有一次機會!
門開的瞬間,許開光一個箭步轉向來者,只等把來者撞開,奪路而逃!
誰知來者的武力比他想象得要強得太多,眼見許開光衝過來,那人不慌不忙,一個側步閃身,緊接著一拽一拉,便將許開光的兩隻手扣住了。
許開光隻覺得自己仿佛被鐵鉗扣住一般,但不等許開光大聲叫嚷,來者便小聲而焦急道:“是我!”
生硬的中文,熟悉的中文,許開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夏洛特?”
松開了扣住許開光的手,許開光轉身過來看到一身禮服的夏洛特正在用一種很糾結的目光看著他。
“夏洛特,你怎麽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許開光大喜過望,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夏洛特卻沒有回答許開光的問題,她先是把許開光拉入房內,確定沒人後,關上了門。
扭頭過來,面對興奮的許開光,她鄭重道:“許,你告訴我,你真的沒有對維歐拉夫人無禮嗎!”
“當然沒有,”許開光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陷害我,也許是因為害怕我抓到她把柄的緣故吧。”
“你真的認為維歐拉有問題。”夏洛特皺了皺眉頭,她和許開光一次出生入死多次,她絕對信任許開光,但是她也不想懷疑身為蘭開斯特妻子的維歐拉。
“當然,剛才我知道說也是白說,所以沒出聲。但我告訴你,昨天晚上維歐拉一個人偷偷摸摸出去了,和誰招呼都沒打,是翻窗戶出去的。”
“什麽?”夏洛特大吃一驚。
“相信我,那個女人真的有問題。”許開光肯定地點點頭,隨後又勸誡夏洛特,“她迫不及待地對我下手,雖然我不知道她和誰一夥,但估計是要動手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不行,我不能走!”夏洛特的神情堅定起來,“如果你說得是真的,公爵一定很危險,我要留下來!”
“你怎麽這麽蠢?”許開光急了,他怎麽能放任夏洛特卷入這個漩渦,“你明白動手了是什麽意思嗎?蘭開斯特信不信你的一面之辭另說, 別人既然敢挑這個時候動手,就肯定有完全的把握啊!連那個維歐拉都不是好人,公爵的身邊還能有能信任的人嗎?”
“如果是這樣,我更不能拋下公爵!”夏洛特仍然堅定地搖了搖頭,看著許開光焦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又補充了一句,“就如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陷害一般。”最後一句話出口,夏洛特的目光竟然出現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神彩。
那種神彩,叫做深情。
刹那的失神,許開光欲言又止。
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在內心已經把他放在了從小養育她長大,培養她成才的公爵那個位置。
甚至可能比公爵的位置還要高一點,否則她也不會質疑公爵的決定來找他!
但越是這樣,他越不能把夏洛特丟在這裡。
最難消受美人恩。
今天下午幫一哥們裝空掉去了,我早就和他說空調不能在淘寶上買,大爺的就是不信!結果買回來送到家沒人裝你敢信?弄得和他一起忙了一下午我到現在都暈暈的,晚上慢慢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