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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喝多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成小玉,許開光覺得有些難辦。
首先,他不知道成小玉的家在哪兒,其次他不會開車。
更何況他晚上還有事情要做。
看了看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九點,還有一個小時,他必須出現在華國城了。
想了想,他決定把成小玉送到自己的宿舍湊合一宿,反正他晚上可能也不會回去睡了。
幸好喬治城大學的法學院離這兒並不遠,否則雖然成小玉並不重,但對於斷了條腿的許開光而言,依然是不小的負擔——經濟上不小的負擔。
想想還真是,不是成小玉要請自己吃飯嗎?怎麽最後自己結了帳不說,還得給成小玉找地方住?就連原本想說的話都還沒找到機會說出來。
搖搖頭,許開光背著成小玉走向自己的宿舍。
夜色已黑,但對於精力無處發泄的大學生而言,這個點才剛剛是一天的開始。
背著滿臉通紅的成小玉坐電梯前往宿舍的路上,許開光遇上了幾個學生,其中不乏選修了他的課程的家夥。
尤其是這些選修了他課程的家夥們,看到許開光背著女生往自己的宿舍走,不僅露出了大家都懂的笑意,甚者還有人上來好心指點他們的“教授”,宿舍樓做事不方便,他們知道幾個好地方,如果教授想去,他們可以帶路。
許開光知道這種情況下就憑他蹩腳的英語,只有越解釋越黑的下場,所幸不說廢話,威脅兩句如果這些家夥再說就別想拿他這門課的學分了。
不得不說,這招很好使。
偶遇的幾個學生馬上知趣地退出了電梯,頭也不回地走了。
終於到達了宿舍所在的樓層,先講屋內的暖氣打開,之後再將成小玉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許開光松了口氣,再度看了看腕表,就準備離開。
快到時間了。
可剛起了這個念頭,步子還沒來得及踏出去,他忽然感覺被人給拉住了。
背後傳來的酒氣令人一聞就知道是誰,他扭過頭剛要開口詢問,嘴巴便被堵上,一條小蛇撥開許開光的牙關。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唇邊,竟然並不令人作嘔,反倒有些醉人。
但許開光早非吳下阿蒙,面對飛來的豔遇,他的腦袋只是熱了一瞬,很快便冷靜下來,推開了成小玉。
他這個人算不得什麽老好人,畢竟手上沾了那麽多血,但也還不至於乘一個女孩之危,更何況還是師傅的侄孫女。
成小玉也是喝多了,可能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被許開光一推,便重新軟綿綿倒在了床上。
重新幫成小玉蓋好被子,確定這次真的無事後,許開光走出了宿舍,悄悄的帶上了房門。
“哢”的一聲後,狹窄的宿舍內,頓時沒了聲音,只剩下成小玉聽似平靜的呼吸聲。
走出了宿舍,悄悄摸摸從人比較少的樓梯下了樓,小心翼翼地避開學校內的攝像頭,許開光終於出了校區。
華盛頓肉眼能見的攝像頭分布圖全部被他記在了腦中,從中選擇了一條絕對不會被攝像頭拍攝到的路線,他步行前往華國城。
路途算不上遠,但也令他不由不下決心決定購買代步工具的事情必須提上議程了。
約莫走了有半小時,黯淡的夜色中,許開光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層銀色面具,沒有人看到,沒有聲音,他低著頭潛入了破敗幽暗的華國城。
……
奧多姆活著時的大本營前的空地上此時擠滿了人,有黑人,有華國人,一萬望去至少近百人。寒冬臘月的,這些人竟然大多數連一件外套都沒披,背心暴露了他們健壯的肌肉。這些人大致因為膚色分成兩個不同的圈子,兩個大圈子又分出數不清的小圈子。
如果此時有人路過就會驚訝地發現,華國城現在所有能稱得上勢力的團體如今都聚集在了這一小片空地上。
兩個大圈子內的人互相低聲交談著,交換著自己知道的信息,黃種人不時向另一邊的黑人投去仇恨的目光,黑人們也不甘示弱地反瞪回來。
時間流逝得越來越多,天氣也越來越冷,但兩邊的火藥味卻越來越濃。
這些打手之間平時見面時可不是像今天這樣互相對峙一番就結束了,今天對於雙方到都是不一樣的體驗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互相交流的聲音沒了,空地越來越靜,靜得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就在雙方互相對視的目光越來越不壞好意時,鐵絲網拉著的門口忽然傳來“嘩啦”一聲輕響。
既然是輕響,聲音必然不大,但是在幾乎沒有一點聲音,落針可聞的空地上,這聲開門的輕響不亞於平地一聲驚雷,甚至還有人差點沒忍住掏出藏在懷裡的小刀,引起一片混亂!
一瞬之間,所有人都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門口。
門口出現的人和空地內的任何一個人相比都算不上高大,而且他還穿著幾乎覆蓋住了全身的棉襖,連手上都戴著銀色的手套,整個人被嚴嚴實實包裹起來。
但看到神秘出現者面龐的瞬間,在場的打手們統統壓住了即將噴薄而出的各種國罵,甚而有人換上了畏懼的目光。
神秘人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不知道是什麽質地,但結結實實遮住了他的長相。
打手們還記得這副面具。
如果在前天之前,有人告訴他們有個人會赤手空拳殺入他們的老巢,輕而易舉地放倒他們後,毫發無傷地脫出,他們會先大肆嘲笑那個人一番,之後再拿起手邊趁手的鋼管給那人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不要再瞎說。
但前天之後,當有人和他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通通會沉默下來,膽小的也許臉上還會露出驚恐的神情。
正如同現在。
銀面人的腳步不快不慢,打手們看到他走過來,每個人心底都閃過後退的念頭,但他們知道,如果現在後退了他們以後也就不用在街道上混了。
因此當銀面人走到人群前時,他發現,這些大塊頭密密麻麻地站在這裡,竟然把路給堵住了。
他瞟了眼面前的大塊頭打手,打手硬頂著瞄了回去——因為他不敢瞪回去。
“讓開。”銀面人的聲音談不上威嚴,只是有些沙啞,很沒有辨識性,“我隻說一次,都給我讓開。”
聽到這句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話,大塊頭終於頂不住了,抱頭鼠竄逃向一邊,這令在場的人發出了輕微的噓聲。
大塊頭不在乎,他自問頂到現在夠可以了,至少還讓別人出聲威脅了他不是?要知道這可是一天之內赤手空拳放倒數百人的狠人啊!他到現在都忘不了那一天銀面人是怎麽像刀槍不入的怪物一樣衝入他們的老巢,迎著槍火黑手放倒所有人後給他們老板留了一個口信——不如說是最後通牒後飄然而去的。
有人帶了頭,眾人自然不會再做出頭鳥,趕忙給銀面人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把路讓得很寬,生怕不下心碰到了銀面人,被銀面人誤以為他們在“挑釁”。
不過空地就那麽大,還被拉起的鐵絲網圍著,這些人塊頭又大,讓出了路就全部擠在了一起,有的人還被擠得緊貼住了鐵絲網,一時間場面有些搞笑。
不過沒人笑就是嘍。
穿行在打手們讓開的這條路上,銀面人每一下腳步仿佛都敲在這些人心頭,每個打手都希望銀面人趕緊進到屋裡。
要知道那天在他們老巢上百號人十幾支槍都沒能攔住銀面人,今天他們這幾十號隻帶了幾把刀的人們估計還不夠一盤菜。
而且這個銀面人聽說也算得上心狠手辣,據說華國城之前的老大奧多姆和六七個手下就是被他宰了的,各個都像是被人用鐵錘之類的鈍器敲死似的……
終於,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銀面人敲開了空地小屋的鐵門,邁步進去,打手們終於可以松了口氣。
希望他們的老大可以和這個家夥談妥,讓他們不需要再對上這家夥一次。
屋內,還是那麽臭氣熏天,卻已經沒有原先那麽晦暗,幾盞大燈被抬了進來,屋中甚至還放了一張方桌。大燈有些刺眼的燈光下,四個人,一個黃種人,一個白人還有兩個黑人分坐四面,他們的背後統統站著一名保鏢。
四個人此時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也許是被臭氣熏得吧也說不準。
“****,已經十點了,那個家夥又放了我們鴿子。”東面的光頭黑人先開了口,他看上去很精壯,臉上有一道開到嘴巴的傷疤,“****,我今天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傻傻等著了,我們走!”
帶著喝多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成小玉,許開光覺得有些難辦。
首先,他不知道成小玉的家在哪兒,其次他不會開車。
更何況他晚上還有事情要做。
看了看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九點,還有一個小時,他必須出現在華國城了。
想了想,他決定把成小玉送到自己的宿舍湊合一宿,反正他晚上可能也不會回去睡了。
幸好喬治城大學的法學院離這兒並不遠,否則雖然成小玉並不重,但對於斷了條腿的許開光而言,依然是不小的負擔——經濟上不小的負擔。
想想還真是,不是成小玉要請自己吃飯嗎?怎麽最後自己結了帳不說,還得給成小玉找地方住?就連原本想說的話都還沒找到機會說出來。
搖搖頭,許開光背著成小玉走向自己的宿舍。
夜色已黑,但對於精力無處發泄的大學生而言,這個點才剛剛是一天的開始。
背著滿臉通紅的成小玉坐電梯前往宿舍的路上,許開光遇上了幾個學生,其中不乏選修了他的課程的家夥。
尤其是這些選修了他課程的家夥們,看到許開光背著女生往自己的宿舍走,不僅露出了大家都懂的笑意,甚者還有人上來好心指點他們的“教授”,宿舍樓做事不方便,他們知道幾個好地方,如果教授想去,他們可以帶路。
許開光知道這種情況下就憑他蹩腳的英語,只有越解釋越黑的下場,所幸不說廢話,威脅兩句如果這些家夥再說就別想拿他這門課的學分了。
不得不說,這招很好使。
偶遇的幾個學生馬上知趣地退出了電梯,頭也不回地走了。
終於到達了宿舍所在的樓層,先講屋內的暖氣打開,之後再將成小玉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許開光松了口氣,再度看了看腕表,就準備離開。
快到時間了。
可剛起了這個念頭,步子還沒來得及踏出去,他忽然感覺被人給拉住了。
背後傳來的酒氣令人一聞就知道是誰,他扭過頭剛要開口詢問,嘴巴便被堵上,一條小蛇撥開許開光的牙關。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唇邊,竟然並不令人作嘔,反倒有些醉人。
但許開光早非吳下阿蒙,面對飛來的豔遇,他的腦袋只是熱了一瞬,很快便冷靜下來,推開了成小玉。
他這個人算不得什麽老好人,畢竟手上沾了那麽多血, 但也還不至於乘一個女孩之危,更何況還是師傅的侄孫女。
成小玉也是喝多了,可能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被許開光一推,便重新軟綿綿倒在了床上。
重新幫成小玉蓋好被子,確定這次真的無事後,許開光走出了宿舍,悄悄的帶上了房門。
“哢”的一聲後,狹窄的宿舍內,頓時沒了聲音,只剩下成小玉聽似平靜的呼吸聲。
走出了宿舍,悄悄摸摸從人比較少的樓梯下了樓,小心翼翼地避開學校內的攝像頭,許開光終於出了校區。
華盛頓肉眼能見的攝像頭分布圖全部被他記在了腦中,從中選擇了一條絕對不會被攝像頭拍攝到的路線,他步行前往華國城。
路途算不上遠,但也令他不由不下決心決定購買代步工具的事情必須提上議程了。
約莫走了有半小時,黯淡的夜色中,許開光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層銀色面具,沒有人看到,沒有聲音,他低著頭潛入了破敗幽暗的華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