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哥,別看著我了,對方要跑了!”許開光見張姓警察愣愣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著急。
這到嘴邊的十萬還能飛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啊!”許開光見張姓警察一臉不信的樣子,“大哥,這線索還是提供的呢?我有必要和你過不去嗎?再說,我和你過不去,我能和錢過不去嗎?你別在這坐著啦,趕緊去啊!三樓,天台,他準備跳到另一棟建築上了!”
許開光眼見張姓警察依然無動於衷,他一咬牙,一跺腳,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張姓警察來不及多想,眼見許開光消失在樓房裡,也跟了上去。
牛猛站在三樓的天台上,他的對面是一棟二層小樓。他目測了下距離,覺著跳過去毫無問題,剛準備跳過去,背後卻傳來一個喊聲。
“站住,你被捕了!”
牛猛聞言一愣,扭頭一看,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胖子正一邊向他跑來一邊瞎叫著。
後面還緊跟著一名中年人。
看到中年人的片刻,牛猛的眼睛就眯起來了,他從中年人的身上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他不假思索,一躍而至對面,借著翻滾卸去了力量,拔腿便跑。
許開光見對方從樓上跳下去了,一愣。
再衝到天台邊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張姓警察也追到了天台邊。
他同樣將剛才牛猛跳下去的一幕收入了眼裡。
現在見牛猛不見了,他歎了口氣,頗為懊惱。
在這種城中村,對方逃走了,基本上就抓不回來了。
隻怪他剛才不信許開光的話啊!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許開光,卻發現許開光又閉上了雙眼,正在他看向他的時候又重新睜開眼睛。
“兩點鍾方向,小樓裡!”許開光忽然叫道,見張姓警察一點反應也沒有,立馬急了,“怎麽了,快去追啊!”
張姓警察聞言也顧不上疑惑了,從剛才許開光就展現出了一種很特殊的能力,他現在可不能浪費時間了!
剛準備跳下去,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對講機,囑咐道:“按住是通話,放開是完畢,有情況通知我!”說罷和牛猛一樣一躍而下。
許開光也聽話得很,畢竟他再著急他那點賞金,他這個體魄也不可能追上去逮住牛猛,當即坐到地上,閉上雙目尋找牛猛的蹤跡起來。
“小樓四點鍾方向,二層樓……”
“二層樓六點鍾防線,棚戶區,第二戶……”
“棚戶區第二戶七點鍾方向,空地……”
逃竄中的牛猛真的就納悶了,背後那個警察怎麽就那麽清楚這兒的地形。
他可是在這裡考察了一個月,設計了數條逃脫的的方案。
但無論他怎麽在小巷子裡鑽來鑽去,後面那個警察卻都像幽靈一樣陰魂不散。
有時候明明甩開了,但隻要稍微停頓一會兒,那人肯定就從後面追上來了。
牛猛快崩潰了。
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難纏的警察。
他的身體也不是五年前的那具身體了。
當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腳步也踉蹌起來的時候,他終於決定,放手一搏!
許開光坐在天台上,隨時掌控著牛猛的逃竄路線。
當牛猛再次停下的時候,許開光先是一愣,隨後笑了。
小樣,想在我面前玩陰的。
……
當張姓警察再次出現在許開光面前的時候,是毫發無傷的。
而他手中的牛猛,卻已經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牛猛,許開光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這筆錢,穩了。
而不同於許開光喜悅,張姓警察的情緒幾乎是難以置信的。
就在他追逐牛猛的時候,許開光精確的報出牛猛的坐標簡直令人驚愕。
就好像許開光在冥冥之中盯住了牛猛一樣。
令人不寒而栗。
張姓警察甚至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許開光的時候許開光的話。
“其實我是個開了天眼通的道士。”
想到這裡張姓警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交淺勿言深。
許開光則壓根沒有注意到張姓警察的情緒變化。
他沉浸在他即將發財的喜悅之中。
而張姓警察則沉浸在對許開光身上謎團的疑惑之中。
二人一路無話。
到了公安局,張姓警察就準備押著暈倒的牛猛下車,但門剛打開,後面的許開光便拉住了他。
“張同志,那玩意,就是……那什麽,我那賞金在哪兒領啊?”
許開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張姓警察想了想,道:“你那賞金要先去財務那報備,打過報告後才能批下來。現在還沒到財務上班的點。”
“那他們幾點上班呢?”
“還有一兩個小時吧。 ”
“啊~”
見許開光有些不情願,張姓警察想了想,提出了一個方案:“要不這樣吧,現在是午休的時間,審訊什麽的也不好開始。我先把這家夥押進去,過會兒請你吃頓飯,吃完了我再陪你過來,去財務室,那時候也應該上班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證人,張姓警察絕對不會這麽客氣。
但許開光的身上籠罩著神秘的氣息。
認識不過兩天,以前幫著他抓了兩個重犯了。
張姓警察總覺得這種奇人異士以後也許還能幫上忙。
“那怎麽好意思啊。”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這兩天可幫了我兩個大忙,說不準你我命中有緣呢!”張姓警察爽朗道,“還有,你以後也別叫什麽張同志了,我叫張朝陽,你看著叫吧。”
“那我就喊你張哥了!”許開光對張朝陽大方的態度也很喜歡,不再客氣。
“成,那你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
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