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沒事。”許開光搖了搖頭,面對夏洛特疑惑的目光,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看到的一切。
在遠處時只是匆匆看了個大概,走近仔細看了一番許開光才發現石屋的屋頂上刻印著一段古怪的文字。
和在考古現場神秘消失的文字差不多的文字。
一看就令他心生憂慮,腦袋隱隱作痛的文字。
“走吧。屋子外只有那一個野人。”事到如今,即使是龍潭虎穴,許開光也要披荊斬棘一番了。
雖然神秘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衛星的確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便利,但許開光不會忘記最初他暈倒的狀況以及之後他竟然能活吃黃金這些不合常理的事跡。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弄清楚這顆衛星的來歷。
夏洛特聞言點點頭,反手抽出一把匕首,同時將原來手中的軍刀遞給許開光,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向野人消失的地方移動而去。
許開光緊緊跟在身後,神經已經繃緊至極處。
他隱隱有種感覺,他正在接近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當石屋最終出現在二人面前時,二人的身體僵硬了。
即使是最凶橫的暴君,也會被眼前所目睹的一切嚇癱在地。
即使是殺人如麻的惡徒,也不敢在此地久留。
之前沒看清,等真的看到了“石屋”,許開光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麽“石屋”。這是“人屋!”
人骨之屋!
許開光甚至用衛星確認了一番,的確是人骨無疑!
“……人骨。”夏洛特乾巴巴地吐出這兩個字,隨後臉上暴戾之色閃過,“心若向陽,無畏悲傷。心若向陽……”這時候只有主才能抑製住她衝出去的衝動。
許開光兩條腿抖如糠篩,他竭力抑製恐懼,但這卻是人類天生的保護機制。
似乎是感受到了許開光的恐懼,夏洛特握住了許開光的手:“願主的光照耀生命,願主的光照在黑暗裡……”似乎是感受到了手心的熱度,許開光漸漸停止了顫抖。
“……謝謝你。”
“……做好準備了嗎?”
“嗯。”許開光簡簡單單應了一個字。
當恐懼過後,便是憤怒。許開光不是什麽心懷天地的聖人,也不是悲憫眾生的偉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會被周圍人情緒感染的普通人。
因此他出乎常理地憤怒了。
緩緩地靠近人骨之屋,夏洛特慢慢向裡面摸去。
跟在她身後的許開光不禁握緊了軍刀。
這座詭異的骨屋沒有窗戶,同樣只有一個入口。
仔細打量了一陣,夏洛特低聲道:“是一條地道,延伸向下。”
許開光皺了皺眉頭,如果在地下的話,他的衛星就沒有絲毫用處了!
“我們手拉住手,不點火,向下移動?”許開光提出了他的意見。
夏洛特點頭同意。
於是二人便在一片漆黑中緩緩向下摸去。
一路向下,入目之處盡皆黑暗,二人摸著牆壁前行。
牆壁松松軟軟的,應該是泥土無疑。
而當他們眼裡終於出現一點亮光的時候,也說明他們到達了地道的終點。
當他們重新置身於光明中時,躍入眼簾的是一處龐大的地下遺跡!
固定在牆壁上油燈不知道燒的是什麽物種的油脂,四遭石板製成的牆壁上滿是猙獰的圖案。
“這些都是什麽?”眼中滿是猙獰的飛禽走獸,除了這些認不出的飛禽走獸之外,還有一個個看上去有些像人形的東西飄在空中。
許開光靠近牆壁,仔細看了看,又拿手摸了摸,不確定道:“難道是恐龍……怎麽可能,即使是史學界已知的第一代文明那個時代也沒有出現啊!”
千萬年級別的遺跡,如果傳到史學界,絕對能引起一次史無前例的學術界大地震!
壁畫上的一切顯示了這是一個已經具備了圖騰崇拜的初級文明。
如果想要真的確定石板存在的年代,需要專業的儀器測試它們的碳位素或者熱釋光能量。
但許開光憑借他的經驗可以斷定,壁畫上的凶惡怪物很可能就是生活在距今六千五百萬年前的地球霸主,恐龍。
因為地球上只有那個年代才出現過如此可怖的怪物。
但是不可能啊!怎麽可能有關於那個時代的壁畫?那個時候人類……不對。
許開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為什麽留下壁畫的必須是人類呢?
只要是智慧生物不就行了嗎?
幸好地底遺跡裡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否則夏洛特就能看到她身邊的先知先生在表演一種名為變臉的華國絕技了。
“走吧,這裡沒有其他東西了。”遠遠沒有許開光想得深遠的夏洛特在最初看到壁畫的驚訝之後,很快反應過來,檢索了一番後一無所獲的她提醒許開光該離開了。
遺跡的盡頭是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許開光收斂心神,跟上夏洛特。
事到如今,他更要找到那隻野人了。
根據他的觀察,那些飄在天空中的“人類”如果不是作畫者失誤,那麽從比例的角度來說,他們都是身長過兩米,手可及地的巨人。
多麽熟悉的特征啊。
而且遮掩地道的白骨屋用的是人骨,人類存在的年代絕對沒有這些壁畫久遠,那麽這座骨屋是誰建造的呢?又是誰令許開光隱隱感到熟悉的文字刻在屋頂,刻字的人又想表達些什麽?
離開遺跡的瞬間,許開光將看到的一切烙印在了腦海中。
長長而寬闊的通道燃著明滅不定的火,一路上滿是古怪的壁畫,壁畫上通通是古怪的人和猙獰的惡獸。
兩人手牽著手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有些精疲力竭的時候,一道不同於油燈燭火的光出現在他們的不遠處。
二人對視一眼,都知道甬道的終點到了。鼓起勇氣,邁著堅定的步伐,二人向那道光射進來的地方走去。
在光的那一邊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呢?
昨天的更新,晚上赴宴,鬧到很晚,暫且補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