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許開光過得很自在。
正所謂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啊!
要不是怕到時候被定個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他就敞開了花了。
即使如此,他也搬了趟家。
租了套高級公寓。
頂樓,二百多平,陽台啥的什麽都有。
還有個暗格,裡面裝滿了他從金庫裡摟來的各種財物總計數千萬。
金條他也吃了不少,只不過一直也沒能再觸發新功能了。
可能是數量還不夠吧。
今天他來學校點卯,點完卯也不準備久待,就準備回家。
腳還沒踏出大門,一個清麗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學長!”
許開光聽到這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了,停下腳步,就欲回頭,誰知這頭還沒扭回去呢,身後竟然傳來另一個熟悉的女聲。
“許開光!”
許開光當時就僵住了。
給了已經走到面前的韓紫苑一個歉意的眼神,他扭回頭,苦笑地看著來者。
來著一席黑色連衣裙,修長美腿汲著黑色高跟踩在敞篷奧迪TT的離合器上,正用一種……怎麽說呢,應該是“終於逮到你”的興奮目光盯著許開光。
許開光不為人知地身子顫了顫。
自從那天偶然對上張檀湘的目光,許開光就盡量躲著她了。
具體是為什麽。因為張檀湘和他並不是張哥和他那種互惠互利的關系。
張檀湘是想把他破開了研究啊!
許開光當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結果今天還是給堵住了。
“喲,張姐,這麽巧啊?”
“巧什麽巧啊?堵你好幾天了!”張檀湘見許開光一臉憋屈,嫵媚地丟給許開光一個白眼,“上車,吃飯去。”
“吃飯?”許開光下意識地就像推拒,卻被張檀湘再次堵住。
“別說了,上次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這次就算是道謝了!”
得,張檀湘都這麽說了,許開光還反駁個屁啊。
對一旁的韓紫苑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聳了聳肩,他抱歉道:“你看到了,我有事。”
韓紫苑看了眼許開光,又看了眼氣場十足的張檀湘,點了點頭,笑道:“也不知道欠學長的咖啡什麽時候能補上。”
“有機會的。”眼見周圍已經有同學因為這兩位難得一見的高水準美女圍了上來,許開光便與韓紫苑告別,上了張檀湘的車。
上車後,張檀湘看了眼二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考慮,竟然傾過身體,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許開光身上,看上去就好像躺在許開光的懷抱裡一樣。
當時周圍幾個男同胞看向許開光的目光就變味了。
而韓紫苑也稍稍有些驚訝。
只有當事人許開光才知道,什麽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目送著許開光和張檀湘一起絕塵,韓紫苑心中不可抑止地泛起了對許開光的好奇之心。
最開始古裡古怪的吞金,後來略施小計地幫了她一個忙,到今天的香車美女。
不過見了三次面,三次許開光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學長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坐在車上渾身不自在的許開光當然不知道他已經勾起了某位小美女的遐想。
他只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喂喂,你看看你一副什麽樣子啊?我是帶你去吃飯,又不是要吃了你?”開車的空隙張檀湘還是能注意到許開光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張姐,你別用這種暗示性極強的口吻說話成了嗎?我渾身不自在。”許開光苦笑答道。
“呵呵,我還以為你們男人都喜歡這種調調呢。”張檀湘聞言終於收起了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樣,淡淡應道。
當然喜歡啊,只是您老在金庫裡的表現,很明顯不是這樣的人嗎!
許開光在內心呐喊道。
“呵呵,張姐,你這車不錯啊!”許開光強行轉移話題。
“不錯?代步工具罷了。”張檀湘瞧了眼許開光,若有所思道:“怎麽,想買車了?”
“嗯!”許開光點點頭,“沒車不是很方便。”從金庫裡拿到的錢,租了房子,寄了回家,他還想買輛車。
車速不慢,閑聊間二人便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福和慧”。
這福和慧在銅城也算是相當有名氣的餐館了,曾經上榜過亞洲最佳餐廳TOP50,並且位列第十九名,從口味的角度來說,倒也算是銅城的無冕之王了。
許開光是頭一次來,逼近他剛闊沒兩天。
甫一進去,當然有侍者迎上來,姿態優雅,神情自信,倒是與許開光以前去的餐館服務員精氣神截然不同。
餐廳內更是燈光適中,伴隨著悠揚的琵琶聲,令人身心舒緩。
張檀湘很明顯熟門熟路,徑自便選好了座位。而許開光在後面自然當了個悶嘴葫蘆,只聽張檀湘安排。
張檀湘輕車熟路地點好菜點之後,便托著香腮,盯住許開光一動不動了。
許開光畢竟年輕,還是個孩子,長時間被張檀湘這麽毫不顧忌地盯住,整個人都不好了。
按說許開光平時也不至於如此軟蛋,只能說醫學院出身的張姐目光太有侵略性了。
“張姐,我求你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別這麽看著我成不?”許開光終於忍不住討饒。
“我沒有什麽話想說呀。我這次只是來為上次的事情來向你道謝的。”張檀湘饒有興致道。
“張姐,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麽大秘密,我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不就說了嗎,我是個道士,開了天眼通的道士。”
“呵呵。”張檀湘笑了一聲,不置可否,“你在金庫裡拿了不少吧,都有錢買車了不是嗎?”
許開光汗毛倒豎,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檀湘。
“別那麽看我。我知道你不是從正門進去的,那你肯定還知道一條密道咯。財帛動人心,你難道不會趁著還未封存回去拿一點嗎?”張檀湘將她的猜測娓娓道來。
竟與許開光的思慮一字不差。
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
“放心,我沒告訴別人。”張檀湘每一句話都在回答許開光心中所想。
這比起被別人知道他拿了贓款更令他心神不寧。
“張姐,你真的不是學心理學的嗎?”
“我?當然不是。”張檀湘若無其事道:“只是人見多了,自然就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麽了。”
喂喂,這一點都不自然好嗎?許開光在心裡吐槽道。
雖然張檀湘沒有直接問出她想知道的問題,但在這種連消帶打下,也許為了堵住張檀湘的嘴,許開光就要不打自招了。
正在這時,一個優雅的女聲卻在二人耳邊響起。
“檀湘,你今天也來這裡用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