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娃缺心眼子啊！”牛哥氣炸了，指著老章的鼻子罵道，“你娃進去喊一聲，別人就乖乖出來了啊?”

　　牛哥本意是派人去查查那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誰知道他們把“王世虎”給帶回來了。

　　得知此事心裡犯了嘀咕的牛哥再三審問了已經被打得像個豬頭的王世虎之後，終於確定，此王世虎並非彼王世虎。

　　讓人把那個王世虎丟出大樓，牛哥煩躁得不行。

　　他打草驚蛇了。

　　“牛哥，”好不容易等到牛哥停下來，老章方才小心翼翼道:“這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太強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專業的去抓他，牛哥你覺得呢?”

　　“不行！”牛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考慮一些事情。”

　　將老章打發走之後，牛哥一個人在偌大的辦公室思考起來。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牛哥沉下心，淡淡道:“王世虎?你不夠意思撒，拿個假名來騙我。”

　　“呵呵，那你拖延時間，想找到我的位置就夠意思了嗎?”另一邊，換了一家，正在星巴克的許開光低聲道:“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去吧。不過，說實話，牛哥你不理智啊。這種大事你也敢讓手下攙和進去?”

　　“哼。”牛哥冷哼一聲，直言不諱道:“別說那些廢話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撒?”

　　許開光很喜歡牛哥這種不說廢話的態度。

　　“好！我也直說吧。我啊，和汪成龍有過節。”許開光說的可是實話，“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倆合作，打倒他。他的錢，我倆五五分。”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牛哥反問，“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系。”

　　“挑撥你倆之間的關系對我有什麽好處嗎?”許開光同樣反問，“除了我之外，壓根沒人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系。”

　　“那證據呢?為什麽汪成龍要對我動手?”

　　“牛哥，你也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人了。你真的相信汪成龍嗎?”

　　牛哥沉默了。

　　他和汪成龍不過是當年偶然結識後定下的合作關系罷了。

　　雖然二人合作很愉快，在互補的狀況下，牛哥的生意進展很快，汪成龍的官途同樣進展迅速。

　　但是，牛哥真的信任過汪成龍嗎?

　　隻不過，牛哥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二人合作愉快，互相沒有妨礙的情況下，為什麽汪成龍要動手剪除他?

　　感受到電話那端沉默的意味，許開光又加了把火:“實話告訴你吧，牛哥。汪成龍這麽多年來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其實你和他的每一次會面，他都錄下來了。”

　　“什麽！”牛哥大驚失色，“我不信！”

　　“不信嗎?”電話那頭似乎嗤笑一聲，“牛哥，打開電腦，看看你的郵箱裡面多了什麽東西。”

　　顫抖著點開郵箱，一封新到未讀郵件靜靜躺在那兒。牛哥點開了它，隨後便是豁然變色。

　　裡面正是二人最後一次會面的場景！

　　“牛哥，知道了吧。汪成龍從來沒有相信過你。”電話那頭的許開光滔滔不絕，“他錄像的原因還用我說嗎?無非是到時候事發了用這些錄像帶把他摘出去。比如什麽臥底啊之類的。”

　　牛哥卻已經無心聽電話了。

　　汪成龍錄這個想幹什麽?二人之間的事是秘密，既然是秘密，為什麽還要留下容易成為證據的錄像?

　　難道正如那個神秘人所說，汪成龍早就準備動他了?

　　他可以肯定錄像帶是汪成龍錄下來，他們每次只在天台頂見面。而想要監視開元國際的天台，那隻有用衛星了！

　　再往深裡想想，牛猛被抓，他等於斷了一根臂膀。如今正是動他的最好時機。

　　“牛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即使汪成龍今天不動你，你敢保證他明天不動你嗎?你是賊，他是官，最後隻能留下一個……”

　　“別說了，五五分。”牛哥打斷道，無論汪成龍錄像的目的是什麽，汪成龍有什麽不足與外人道的心思絕對是真的。

　　他能放心地將把柄交給汪成龍?

　　那人說得沒錯，官賊不兩立啊！

　　汪成龍不仁，他不義。

　　“好，牛哥是個爽快人！”許開光讚賞道，“不過牛哥啊，我告訴你這麽個大消息，你不得付點訂金給我?”

　　“五百萬，告訴我你的帳戶撒。”

　　“牛哥真是大手筆。”就在牛哥以為對方要答應的時候，對方卻斷然拒絕道:“我不要錢，我要金條！”

　　“金條?”

　　“對，牛哥，我知道你在幫汪成龍洗錢，這一期兌換的金條還沒送出去吧！我要那些金條，”許開光報出一個坐標，“牛哥你也別動什麽歪心思，你也不希望你和汪成龍的事情路人皆知吧?”

　　“好！”牛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是，如果你想和我五五分帳。這點消息，不夠。”

　　“我還可以把汪成龍每天的行蹤報告給你。”

　　“成交！”

　　“爽快，那就希望合作愉快啦！……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後，牛哥立馬將老章叫進了門。

　　“老章，等會我會給你一包金條， 送到這個地方。”牛哥推出去一張紙條。

　　“老板，這……”老章有些疑惑。

　　“別多問，”牛哥卻不想多談，想了想，他續道:“你前兩天說在查那個張朝陽，查出什麽了撒?”

　　“老板，還在查。”

　　“別查了！”牛哥一揮手，面露猙獰，“把他抓過來，審他！”

　　“啊?！”老章嚇了一跳，“老板，張朝陽好歹也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抓起來……事情就大了啊。”

　　“那他有家人嗎?”

　　“有一個妹妹，在市一院工作。”老章雖然沒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最基本的信息還是查了出來。

　　“那就把他妹妹抓起來，逼他就范撒！”牛哥拍了板，“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好了，下去吧！”

　　“是！”雖然滿腹疑惑，但老章知道，牛哥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再改。

　　但等退出牛哥的辦公室，老章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該狀態了，明天開始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