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老神在在的似乎在等著什麽人，老章陪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老章終於忍不住相詢的時候，牛哥的手機卻響了。

　　那隻從來不離身的。

　　看了眼來電提醒，牛哥笑了。

　　“走，我們去接接的老朋友。”說罷便一馬當先向工廠外走去。

　　老章隻得跟上。

　　待到了工廠外，只見一輛大眾途觀停在門口，車旁倚著一個人，不是汪成龍還能是誰?

　　汪成龍見牛哥走出來，後面還跟著個人，也隻是瞥了眼老章，便再沒了下文。

　　“汪成龍，來得挺快啊?”牛哥笑道，仿佛很親切地打著招呼。

　　“牛正日，我們可從來沒在天台之外的地方見過面啊。今天你約我來，是為了什麽?”相反汪成龍卻似乎有些不開心，語氣滿是淡漠。

　　“什麽事?”忽然間牛哥臉上的笑意便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猙獰，“汪成龍啊汪成龍，事到如今了，你還想狡辯什麽嗎?別急，你那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我也不會放過的，黃泉路上你就和他做個伴吧。”

　　“什麽手下?”汪成龍有些莫名其妙，“你瘋了嗎?”

　　“我瘋了?”牛哥冷笑一聲，不想再廢話，揮了揮手。

　　牛哥背後的老章舉起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汪成龍，死神似乎匆匆而至。

　　“牛正日，看樣子你是真的瘋了。”汪成龍歎了口氣，“事到如今，我也懶得追究你是怎麽瘋的了，隻不過，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去惹張朝陽啊！”

　　“哼！”牛哥冷哼一聲，似乎不想和將死之人多做廢話，“動手。”

　　“哢嗒”，保險被打開，預料中的槍聲卻遲遲未至，片刻之後，牛哥的身體僵住了。

　　“老章，你竟然背叛我！”

　　不知何時，打開保險的手槍頂在了牛哥的後腦杓上。

　　“牛哥，我可沒有背板你。”本來應該和牛哥站在一邊的老章卻拿槍頂著牛哥，慢條斯理道:“我本來就是汪區長的人。”

　　“什麽?”牛哥大驚失色，聲音都顫抖了，“汪成龍，原來你……”

　　“原來我什麽?”汪成龍憐憫地看了眼牛哥，歎息道:“我們在一起合作也有五年了，雖說有時有些爭吵，但合作還算愉快。如果不是你發瘋，我覺著我們還能再合作個五六年的。”

　　“事到如今，你還充什麽好人撒?”牛哥慘笑道:“我牛正日隻恨自己一雙招子瞎了，所托非人。我恨啊！我好恨啊！”最後兩句話牛哥是吼出來的。

　　“唉！”汪成龍最後看了眼牛哥，目光冷得像冰。

　　接觸到汪成龍冰冷目光的瞬間，老章手中的扳機便扣下去了。

　　“砰！”猩紅色的鮮血與雪白的腦漿四濺，可憐牛哥在銅城也算是數得上號的人物，如今卻死的不明不白。

　　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嫌惡地看了眼牛哥的屍體，汪成龍吩咐道:“這段時間，你出去避避風頭。等事情過去了，再把那些道上的關系接過來。”

　　“是。”老章恭敬地低下了頭，片刻後方才追問道:“汪哥，那那個張朝陽的妹妹我們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全部退到牛正日的頭上。”汪成龍淡淡瞧了眼老章，突然道:“她沒看清楚你吧?”

　　“沒有，絕對沒有。”老章連忙矢口否認，“我那時候戴著口罩和墨鏡，她絕對認不出我來。”

　　“那就好！”頓了頓，汪成龍提點了一句，“張朝陽家的老頭子我是惹不起的，你也小心點。”

　　“是。”老章不敢多問，小心翼翼地應下，“那他妹妹……”

　　“別管了，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汪成龍擺手道，“這件事我一點關系也不能扯上。”說到這裡，汪成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就讓她在裡面自生自滅吧。”

　　老章心下凜然，金庫裡一點水，一點糧食都沒有，而且四處都是完全封閉，不知道密碼的人想要出來隻能打通將近十寸的鋼板。

　　想來隻有超人才能做到。

　　說是自生自滅，其實就是活生生餓死。

　　“汪哥，我還有事情要稟報。”

　　“說。”

　　“牛正日臨死前，曾經吩咐過我把一包金條送到一個地點，卻沒有和我說是用來幹嘛用的，您看……”

　　汪成龍冷哼一聲，道:“那是我的錢。牛正日忽然發神經，以前要是想動體制內的人都會和我先打個招呼，但這次卻避開了我，而且還意圖殺害我，裡面一定有鬼，若不是事情太大，我一定要留他一條命來慢慢審問。你追著金條的線索查下去，查清楚其中究竟有何隱情。至於這座金庫裡的錢，過些日子我們再來取吧。”

　　“是。”

　　把一切都交待完之後，汪成龍一個招呼也不打，就上了車，。而老章也在目視汪成龍離開後，拖動汪成龍的屍體到他的吉普上，又拿來道具將長長的血跡掩蓋住，片刻之後，他也發動引擎走了。

　　這座廢棄的工廠一時回歸寂靜，剛才在這裡發生的凶殺案仿佛隻是南柯一夢。

　　但有人不會這麽覺得。

　　“拿到了很不錯的東西啊！”意識附在衛星上的許開光如是感慨道。

　　本來他還以為需要按照計劃一步一步來，謀求最大的利益。但是現在好了，牛哥死了，他還好巧不巧拍到了汪成龍殺死牛哥的證據。

　　不再需要什麽計劃，只需要出去把證據一交，他便可高枕無憂。

　　而且這座金庫裡的東西也都是屬於他的了！

　　但是當興致勃勃的許開光睜開雙眼，對上了張檀湘的目光時，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該怎麽出去?

　　“怎麽，有人要進來了嗎?”張檀湘見他睜開雙眼，神子立馬繃緊了，右手並刀，就待許開光一聲令下。

　　許開光見狀更是苦惱，無奈隻得苦笑道:“卻是沒人會來了，外面原本倒是有幾個人，隻是現在都走了。”

　　“什麽?”張檀湘有些吃驚，隨後又有些狐疑，“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麽知道外面情況的呢?如果你能掌握外面的情況，為何不能通風報信，讓我哥能找到我們?”

　　“這件事很難解釋， ”許開光大感頭痛，“簡單地說，就是很多時候我能看到，但也僅僅是看到，我不能聽到，也不能做到。”

　　眼見張檀湘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許開光歎了口氣，也不再解釋。

　　很多事情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

　　只可惜這顆衛星的功能實在是少了點，不說別的，若是能有個衛星電話之類的功能也好啊。

　　忽然，許開光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

　　他的資料顯示功能原本不也是沒有的嗎?隻是他飽餐一頓之後方才有的。

　　那麽，如果他再吃個幾根金條，他是不是能再多出一些功能呢?

　　而他的身邊，不就有現成的金條嗎?

　　很快，張檀湘就看到了令她終生難忘、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見方才還有些悶悶不樂的許開光竟然飛步到一堆金條旁，抓起一根金條就朝嘴巴裡面塞！

　　昨夜與友人通宵搓麻……因為是臨時決定，後酣戰正歡，忘記通告，很是抱歉。在此立誓，以後絕不不告不更。今日先補一更，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