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都鹹陽,終於是要準備啟程去往那上郡了,對於這個秦風來到這個秦朝的第一個任務,完不完得成,會不會完成的好,秦風此時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此時的秦風連秦始皇死了沒有都不知道,那是自然的不知道那個利益三人組已經開始行動了,並且那幾份假詔都已經發出去了。
還好,那傳召的使者離上郡的路程比秦風他們的要遠的多,此次也許就被秦風蒙對了,此時的秦風還記得該去辦正事了,要不然,他甚至都沒考慮過,自己如果錯過了時間,那扶蘇和蒙恬已經死了該怎麽辦?
這天早晨,在馬府之中,臨走之時秦風分別和李繼和馬季又聊了許久,無非又是囑咐他們一些話,叫他們一切注意。而此時的馬季也已辦妥了那百花閣的交接,算是那百花閣正式的男老保了,而那武通甚至連馬季應該繳納的押金之類的都沒收,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些以後都會是秦風的、劉邦的,也算是到時候他們去往劉邦陣營之中的見面之禮了。
馬季給秦風準備了許多的東西,什麽吃的、用的、花的,要什麽有什麽。而一開始正在和荊無忌商量要如何去往上郡的秦風,正在糾結到底是買輛馬車還是租下一輛馬車做為腳力之時,那李繼已然是為秦風準備好了一切。此刻就在這馬府的前門之處,那輛平日裡由李繼所乘的馬車就停在了原地,而此次的趕車把式,竟是那有幸去過上郡一兩次的劉二。如此一來,倒是省了秦風不少的麻煩,自然的也就多了一些便利了。
上午九時許,秦風與荊無忌收拾好了東西,在一眾人等的相擁之下出了馬府來到了前門,而劉二此時也等在了馬車之前。秦風抬眼望去,只見劉二今日打扮的十分利落,沒有著寬大的秦袍,只是穿了似是裡襯的一套看上去顯得稍緊的衣褲,腰間還挎著一柄長劍。而以前沒有加上篾席的車前棚此時也蒙上了一張用來擋雨的細致篾席,車駕的座位處,赫然的擺放著那劉二所帶的換洗包袱。拉車的馬兒,明顯的看上去昨夜喂養的是十分的滾圓,此刻將這馬府的門前拉的是一塌糊塗。
秦風來到了車前,此時車後又出來了一人,原來竟是福伯,見到秦風出來了,福伯趕緊的上前,緊緊的拉住了秦風的手,又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告知秦風路上一切要小心,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說到了末處,這福伯竟不舍的流下了淚來,惹得秦風也是一陣的心酸,好不容易的才將福伯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接下來秦風對著眾人一個拜別,面上帶著不舍得表情說到:“各位還請多多的保重!秦風去了,他日我們再相見。”說完,秦風來到了車後掀開了車簾,將東西裝入車廂,和荊無忌先後的進了馬車。
劉二隨即也上了車,操起了鞭子輕抽馬兒,於是在一眾之人的揮手告別之下,秦風慢慢的離開了馬府。而在馬府門前,眾人看著秦風的離去,也都怔怔地呆在原地,對於這個相處了不是很久的秦風,他們也流露出了不舍之情。過了許久,在李繼的一聲長歎之下,大家也都慢慢的散去了。
而在馬車中,秦風他們坐在薄被之上,秦風打量著車內的東西,只見車中備有乾糧、瓜果、甚至還有一桶蓋上了蓋子的清水和一個小包袱。在馬車經過了乾成之處之時,秦風叫劉二勒停了馬車,他吩咐了劉二,扭頭又對著荊無忌說到:“無忌你先稍等片刻,我再去幹成那告個別。”
這一進去便又是一個多小時,等秦風再次隨著乾成出來之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這一次馬車再沒有一刻的停留,就直往那鹹陽的北門而去。
鹹陽!這個秦風來時的城市就這樣的遠去了,秦風朝後看去,已經漸漸的不見了那高大的城牆,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而感概的同時,秦風也在為這個城市最後的命運而惋歎。
見秦風滿面愁緒,荊無忌也不知該作何安慰,她只是以為秦風在擔心這上郡之行是否能夠如意,卻不知秦風此時心中還有其他的種種擔心。
“秦風哥哥!你是在擔心自己來不及救下扶蘇公子對嗎?”荊無忌終於是忍不住的問起了秦風。
荊無忌的問題打斷了秦風的思緒,他急忙的收起了臉上掛起的愁容對著她回到:“也不全是,此次就算沒有救到那扶蘇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我想要找那徐福,他能跑到哪裡去?只是剛才想到了那鹹陽的命運,心中有所感慨而已,不過眼下最令我擔心的是,這一路也許會不太平。”
“不太平?秦風哥哥說的莫非是那祿福客棧之事?”聰慧的荊無忌此時也想到了這點。
“嗯!那被我出手所傷之人應該已經死了,而此事就是武大人提醒我的,如若他所料不錯,那死者的大哥定會派遣刺客或者殺手在沿路,或暗裡出手,或明目堵截,是以我等這一路當要十分的小心了!”秦風道出了實情,此時順便囑咐著荊無忌。
“哼!我才不怕呢!正好可以用他們來練手,不過秦風哥哥!無忌比較擔心他呢!”荊無忌在聽說了這一路會有刺客殺手時,臉上竟是一副興奮異常的表情,此時她努了努小嘴,她原來擔心的,竟是那趕車的劉二。
“對!無需怕他,不怕死的都來吧!我也比較擔心那劉二,只怕到時候會誤送了他的性命!”秦風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等下歇馬的時候我再告訴劉二。”
問題已經列出了,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好擔憂的,現在約莫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秦風透過車窗看出去,只見沿路之上已經沒有了人煙,秦風又看向了這馬車行走的道路,這條所謂的直道修建的也還算寬闊,用後世的話說,那就是雙向六車道了。一邊可以並列的行走三輛馬車,而令秦風感到驚奇的是,也許這路被馬車行走的較多了,路面之上有著明顯的深深的車轍印痕,一去一來,六路整齊排列的車轍印記顯得十分的規則,而每路車轍之間的模糊痕跡,自然的就是由那牽引著馬車行走的馬兒留下的。
秦風看著沿路緩慢倒退著的風景,大概的估計了一下現在的速度,照此時這馬兒小顛的步伐,也就大概是一小時二十裡路,後世的西安離榆林也就六百多公裡,開個車一天就能趕個來回,這秦朝的直道就算沒有高速直,但是這一千多裡路程坐著馬車,還要歇馬,打尖住店的,以這速度,如若不在沿途的驛站換馬加鞭的話,去到那上郡少說也要個十天半月的,所幸的是有弊既有利,在這個速度之下,在車中還不怎麽感覺到顛簸,反正此時的秦風也不知道那信使去往上郡的準確時間,慢就慢些吧,此時的秦風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滴答滴答、嘎吱嘎吱”的聲音不斷的傳入秦風的耳朵,搖搖晃晃的馬車也令秦風漸漸的睡眼朦朧了起來,突然間,秦風聽到了有如打雷似的鼻鼾之聲。秦風頓時的驚醒了過來,他看向荊無忌,只見荊無忌此時靜靜的躺在了絲被之上,那鼾聲卻不是她發出的。秦風不覺大驚,他掀起了車前小簾探過頭望去,原來那鼾聲的主人,正是那趕車的劉二,此時的他已然是靠著座椅熟睡的有模有樣。暈!這劉二,竟然玩起了高科技,無人駕駛。
“劉二!快停車!”秦風對著熟睡狀態之中的劉二大聲的喊道。
“啊!”劉二被秦風的大喝一下驚醒了,他立即的拉停了馬車,坐了起身問起了秦風:“公子!有何事啊?”
“你不好好的駕車,怎麽還睡過去了?這多危險?”秦風的聲音將荊無忌也吵醒了過來。
劉二聽了秦風的這番話,不由得咧嘴大笑:“我的秦公子啊!小的道是所謂何事呢?原來公子擔心這馬車,公子無需擔心,這靠裡的車轍是官車的專線,這馬匹是會順著車轍印記自己行走的,再者,就算它要亂行,它也拉不起這車轍印中的馬車的。等它走累了,或是前方有住店設置的路障,它才會停下的,公子就無需擔心了!”劉二此時還是一副呵欠連天的模樣,看樣子今天早上又是起的比較早。
荊無忌聽了此二人的一番對話,也對著秦風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秦風也尷尬的說到:“哦!原來如此, 那是我多心了,劉二你繼續吧!”
接下來,劉二繼續的催走了馬車歪坐在了座上睡覺,秦風也昏昏沉沉的躺下了,這一次,走走停停,一陣歇馬,一陣喂料,秦風幾人也拿出了乾糧吃吃喝喝,或近或遠的方便。就這樣,不覺就到了下午四點多鍾,除了對面陸續的經過了幾輛馬車之外,秦風看著這一路還是了無人煙的荒涼景象,不由得追問起了劉二:“這時辰已經不早了,前面多遠才有客棧?”
劉二回到:“今日走的有些遲了,這第一個驛站離鹹陽有八十裡,照這速度,應該還要半個時辰才會到。”
果然,在劉二的摧趕之下,拉車的馬兒無奈的加了一把勁,稍稍的提了一些速度,慢慢的,各處的小道或近或遠的都連向了直道,而沿路之上也漸漸的有了一些村落,有了一些人煙,有放羊的,有牧牛的,有去田間勞作歸來的,也聽的到雞鳴狗叫之聲,前面不遠處,似乎是一個小小的鄉縣之地。
五點左右,只見劉二下了車牽著馬兒讓馬車慢慢的駛過了車轍,終於,到了那劉二口中的一處驛站。
“公子!我等是在這驛站之中歇息還是尋一處客棧?”似是怕秦風不太清楚,他隨後又補充道:“在驛站,有公文一切皆可免,但吃食難以下咽,若去客棧,公子理應知曉的!”
“理應知曉?你理應知曉本公子的!當然是去客棧了,還用來問?”秦風衝著劉二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