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風出了這座豪華的莊園時,太陽已經不覺地升到了頭頂,此時的時辰都快要接近午時了,而那福伯和劉二卻依然等待在門外。遠遠的瞧見秦風出來了,身邊還有那阿青捧著一個木匣,便迎了上去。
“秦公子!你真厲害,連那寶劍和石台都一起斬斷了,劉二真的是佩服!”
“秦公子真乃少年英雄,此匣所裝便是那斬劍所獲的百兩黃金?”此刻那福伯也開了口問道。
“嗯!確是那百金,還需勞煩福伯您老。”秦風說完,便示意福伯從那阿青手中接過了木匣,於是幾人便拜別了阿青後往那來時之路尋去。
“咦!劉二,此處那幾輛馬車老是停在街邊是何道理?我等來時也見到了。”秦風說完便用手指了指街道右側。
“回公子的話,那裡所停的馬車是為了方便眾人,如若有人要去往較遠處,亦或要托運貨物,便可租借,隻是需花費一些銅錢。”
“暈!這不是後世的出租車麽?”秦風在心中想過,轉而對那劉二說到:“劉二!有如此便利之事為何不早說,害我等來時走了這般許久,走吧!我等便坐這馬車回去!”此時的秦風的確身資不菲,不光來時所帶的價值兩百兩的金磚沒有用完,今天更是極為輕松的賺取了一百兩的上幣黃金,自然說話間就顯得底氣十足、財大氣粗了,而由那掌治京城治安的中尉大人所懸賞的一百兩上幣黃金,最終到底是姓秦呢?還是姓張???
‘瞎子巷丙九一一號’在這純環保一匹馬力的出租車的托載下,很快的便駛到了,隻待秦風打發了車夫後,大家便下了馬車。此時那福伯門前卻又站著一位兵卒,老遠的瞧見了劉二,便急急的對著劉二招手喊道:“劉二!去哪裡了?從事大人就在裡面,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哦!想不到那李繼兄回來的如此之快,隻怪在下貪玩,耽誤了時辰,卻讓那李繼兄這般等候,這該如何是好?福伯!我等還是快進去吧!”
“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倒是愚兄來的過早,怕是擾了秦公子的興致罷!來來來!屋內請!”原來是那李繼聽到了兵卒的喊叫聲,自己已經走了出來。隨即,眾人便簇擁著進入了院內。
隻待留了兩個兵卒在院中站定後,李繼、福伯和秦風便入了屋內,等到大家先後坐定,那李繼便指著案桌上的幾卷竹簡對著秦風說到:“秦公子,此些便是近三個月以來這鹹陽城中發生過的被刺命案,除了第一位死者太醫夏無且的卷宗上交了以外,其余一應死者的卷宗皆在此處,還請秦公子過目!”那李繼指著竹簡說完後目光又看向了顯眼處的木匣。“咦!這便是翁丈方才所抱的木匣?不知裡面裝的乃是何物?竟如此精致!”
“呵呵!這個賢婿可就有所不知了,此匣內裝的乃是黃金百兩,是由秦公子斬斷那乾成所鑄寶劍而得。”此時這福伯笑著對自己的愛婿解釋了一番。
“哦!原來如此,嘖嘖嘖嘖!那乾成的寶劍不知斬斷了多少前去比試的兵刃,不想今日卻敗在了秦公子手中,秦公子有此利刃在手,想來捉住那刺客也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秦公子何不先翻閱這些卷宗,也好在其中尋獲些線索。”李繼話鋒一轉,便將案桌之上擱置的些許竹簡指給了秦風。
“這個自然。”說罷後的秦風隻得硬著頭皮拿起一卷竹簡,努力的看著這兩千年前的文字,眾目睽睽之下,心中像敲起了堂鼓一般,“轟轟隆隆”的響個不停。“這李繼,叫你回去看了之後來告訴我,你丫的把竹子都抱來做什麽,弄得哥只差沒有倒著看了。”
“劉二!來。”一時也沒了主意的秦風隻好打了一岔:“來,勞煩劉二哥,去下那天香樓,叫那掌櫃的擺上一桌酒食送到這裡,還是叫那阿福來罷!記住,多拿些酒來!”“李繼兄!這飯食時辰已到,不如由小弟做東,我等先用完午膳再說吧!在下這腹中都早已不耐了。”說完,便急急的收開了案桌。
“啊!這個...都怪愚兄思慮不周!如此...那一切便依賢弟所言罷!”李繼此時似有些尷尬。
很快的,那天香樓中的阿福和另外的一個小夥計便端著滿滿的托盤往來的穿梭在了兩地之間,像把酒樓搬空了的似的把案桌都快擺滿了。見此情景,有意想喝醉的秦風便又吩咐道:“劉二!去,把裡間的小案也搬出來,拚在一起,你等也一起坐下飲酒。”
隨後,除了那文雅的李繼吃相還算講究些以外,其余者,包括那開始死活都不肯上桌的阿福,大家都拿出了一副吃了這頓就去死的架勢,鯨吞海喝了起來。眾人皆舉爵端碗的對著秦風敬著酒水,一番你來我往、廳屋茅房,連那李繼都快要喝高了,自然的,大家之間的心裡距離就被拉近了許多。
“飲酒!大家繼續,阿福,看席間需要些什麽就回去上來,今日你隻管吃喝,稍候賞錢少不了你的。”秦風看著吃的滿嘴冒油的阿福不禁哀歎:“這掌櫃的,滿樓的雞鴨魚肉,卻讓這夥計平日裡饞成這樣,真他娘的摳。”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過後,秦風抬眼看了看李繼,便對他套起了話來:“李繼兄,你說這刺客還會繼續作案麽?”
“嗯!這個在下確實不知,不過那賊膽大包天,實沒有他不敢的,依在下看來,應該還會繼續作案的。”李繼似乎也不勝酒力。
“哦!卻不知這鹹陽城中有沒有這近三個月出入城的記錄,特別是入城的記錄,依在下看,此刺客定是近三個月才來這鹹陽城中的,如此,便也可縮小了搜查范圍,不知李兄以為如何?”秦風此時一副酒醉心明的樣子。
“唔!這個可行,待在下去查實一番,劉二、趙五,你等速去城門處,查實這近三個月所有持路引或者公文的入城記錄,不可錯過一絲一毫,知道嗎?”李繼對著席間還在繼續拚殺的二卒吩咐到,二卒也先後的起了身。
“且慢!”只見這時秦風從皮袋中拿出一摞銅錢,分給二人,又繼續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尋一輛馬車前去查實,一人四門,另外,不用帶起兵器,一路之上所遇的驛站、行館、客棧、也皆可前去打探一番,等你二人回來之時,看誰人尋獲的線索較多,本公子自有賞錢,去吧!”
在此二人去後,秦風便又繼續對那李繼問起:“李兄,這幾起命案,除了最開始的一位太醫和最後的兩位中尉署的官員以外,其余一應死者是不是皆是平民?他們有何身份背景?而平日裡又是靠何營生?”
聽了秦風此一番問話,李繼面上閃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接著回道:“這中間的幾位死者其實也算不得平民,咦!說來奇怪,他們原本皆不是我鹹陽本地人氏,卻都是從那燕地搬遷而來,且都是做著糧米油行的營生,家資頗豐,且都被皇帝授予了八等民爵公乘,出入皆配有公廷車馬,遇見縣令與縣丞都皆可不拜。”
“那不知李兄可否知曉這幾人為何要從那燕地搬遷而來,又是如何被皇帝賜予這般高的爵位?”秦風對這李繼的回話比較好奇,又是一番追問。
“這個在下倒也知曉,只因這幾人在我大秦攻打燕國之時,都暗中資助了大量錢幣糧米,待城破以後便隨大軍舉家搬遷至此,此些燕人在燕地被喚作反民、叛民,來我大秦卻被賜予高爵了。”李繼自然的又是一通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那不知李兄這口中的幾人到底是幾人?是不是都皆已被刺身亡?”
“此為六人,然死者為其中五人,如今也只剩余一人了。”李繼淡然的說到。
“只剩余一人,這事就奇怪了,難道是這活著的一個人派的刺客?但是他為什麽要殺死自己以前的隊友呢?是為了這生意上的利益,還是因為有什麽其它的事情而要殺人滅口?”秦風此刻卻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李兄!你可知這最後一人的住址,最好能去暗暗的探查一下,此人府中最近有沒有生人入住,李兄可使官兵拿下一奴仆問了便知,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怎麽?秦公子懷疑這最後一位燕人?”李繼聽言大吃一驚:“那好,待在下去查探一番。”說罷,便四周尋那哼哈二將起來,一陣無果,這李繼隻得起了身對著秦風說道:“如此,待在下親自去探查一番,秦公子還請稍候。”
在那李繼走了以後,秦風便迅速的打開背包,找出了平板電腦,忽地一陣開機聲將那倒地而睡的福伯和阿福驚醒了,秦風見狀,壓了壓手示意他們無需理會自己,便摳出了書寫筆在屏幕之上寫了幾個字:秦朝時期的刺殺大案。隻待等到搜索結果出來時,秦風一看就已經知道沒有搜到什麽結果了,看來此事並沒有被史官記載下來。而正當秦風正準備關了搜索資料之時,卻看到了另外兩件秦始皇時期的刺殺事件,一件就是博浪沙張良雇傭力士錘擊始皇座車的事,而另外一件事情,自然便是那人盡皆知的荊軻刺秦王了。
忽然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的秦風果斷的打開了介紹荊軻刺秦王的那篇篇幅,“哈哈哈哈!這夏無且,果然隱藏的夠深的,我說了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的,原來是你。”原來...在荊軻和秦始皇糾纏的時候,就是這個太醫夏無且一個臭藥袋子扔向了荊軻,讓他分了一下心,結果被秦始皇一劍砍斷了右腿,導致了整個刺殺行動的失敗,也使燕國的太子丹這條想要要挾秦始皇挽救燕國的計策沒有成功,反而導致了燕國的加劇滅亡。要說來,這整個天下間,誰最恨這個夏無且,那肯定是非燕人無疑了,估計是個燕人都想殺了他,要是他能活到燕人張飛那個年代,估計早就被這個三弟捅成篩子了。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這幾個燕國叛徒都被刺身亡,也都無疑都是那燕人所為了。
秦風此時相通了這一層,於是這所有被刺之人之間的聯系便被關聯上了,此時秦風心中也暗自高興起來,又自酌了一小杯。“這以上死者究竟是不是被那最後一名的幸存者所殺?難道是他良心發現了?還順帶乾掉了兩個一起當官的親兄弟?不對!不對!這樣想似乎有些牽強,還是等外面打探的人回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