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好的夜晚,終究都會過去,再動聽的琴聲,終究也會散去,此時,隨著那嫣紅的離去,這熱鬧的百花閣也漸漸的趨於平靜了。閣內眾人都相續的散開,有的繼續摟著美人回房,有的則呼朋喚友的走出閣,登上那等候的馬車離去,一時間,送往的聲音此起彼伏,馬兒發力的嘶鳴也印入了耳中。
隻是秦風此時還依依不舍的望向那嫣紅離去的方向,心中還念念不忘的回想著那美麗的臉龐,直到那和帳房捧著那盒黃金走到了身後還不知曉。
“公子!奴家有負所托,還請公子見諒!這些黃金奉還,還希望公子以後能夠常來!”此時,那老保都似乎被這癡情的秦風所感動,道歉的語氣中肯非常,語氣間哪裡還有一點輕浮放浪。
“如此!便打擾了!多謝閣主款待,這裡在下還會常來!”話已至此,已是無奈的秦風也隻得邁開腳步,領著捧盒的劉二出了這百花閣。門外,來時租借的馬車、把式已經在路旁等待,只等二人上了車,那脖掛鈴鐺的馬兒便歡快的跑了起來。
車中,秦風此時不言不語,一臉冷色,劉二見此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去煩那秦風。然而沒多久,秦風便接過劉二手中的木匣,打了開來,將匣中黃金盡數倒在了車內,露出了留在匣子底下的一個東西,原來竟然是那部來時所帶的平板電腦。
“挪!裝上吧。”吩咐完劉二後,秦風將那電腦翻開,此時這部電腦還是在錄音的狀態中。原來,秦風在那百花閣中讓劉二回去拿的就是這個東西,這秦風送金是假,想要錄下那二人密謀的對話卻是真,好一個狡猾的秦風,好一個陰死人不償命的秦公子!
見這劉二還在努力的碼放著黃金,秦風打開了那段錄音,貼上了耳朵,細細的聽了起來。馬車還在行走,秦風卻越聽臉色越發白,白的都快要嚇到那劉二了。
“果然!這一切都是那百花閣所為,隻是真的如自己的猜想,刺客便是那嫣紅,嫣紅就是那刺客,這可如何是好?”秦風真是沒有想到,此女的父親竟然是那刺秦王的荊軻,她自己同時也是一個武功高強,藝名叫做嫣紅,真名叫做荊無忌的姑娘。隻是這一切要如何對那李繼說明,自己又能如何搭救這位姑娘,秦風此時真的恨透了自己,為什麽會被此女所惑,為什麽你要生的如此貌美,為何自己會對你動了真情、動了真心!荊無忌啊!荊無忌!你真的是百無禁忌...
想辦法,一定要想出辦法,先要阻攔她再去行刺,因為此去必定是天羅地網!再必須交出一個替罪的羔羊,好叫這大案落幕才為上策。羔羊,誰是那個羔羊?誰能做得了這個羔羊?老保?帳房?活得斷然不行,死的又要如何令人相信?隻死一個如何叫另外的不開口?如若死這一雙,當如何讓人不疑?這這這...這難道要我對著上天祈禱?
“紅花,對了!那命案現場的梅花,一切隻待回去再說了!”此時,好像想到了什麽的秦風突然間松了一口氣,就在此時,車已到了福伯門前,門外照例站著一人,只見院門大開,院內屋裡生有油燈。此時,席榻上正端坐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就是那李繼和福伯。
“哈哈哈!煩勞李繼兄久候了!小弟特在此賠罪。”
“無妨!無妨!賢弟此去可還盡興?不知可有收獲?”隨著秦風進了屋內,幾人照例一番禮來,福伯也為秦風篩好了茶水,而那劉二卻在院外和那趙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只見兩人一個說得洋洋自得,一個聽得滿臉羨慕的表情。
秦風端起茶水,萘艘豢詒愣閱搶羆趟檔劍骸襖羆絛鄭諳氯フ庖惶稅倩ǜ蟮娜反笥惺棧瘢衷讜諳亂迅葉隙ǎ訟盜寫躺筆錄訟嫡獍倩ǜ笏親詈笠晃喚凶雎砑鏡難嗌淌遣皇且丫爻牽吭湊獍倩ǜ笤纈行∝巳找溝畝⒃諛搶铩U庖彩竊諳略諛前倩ǜ籩刑街模淮蘇餳溉眨鍬砑景捕俸孟熱肆殍閻螅獍倩ǜ蟊慊崤沙齟炭停ト∧鍬砑鏡男悅×磽猓獍倩ǜ竺髏嬪獻鱟龐此屯撓檔乩鎄幣滄鱟拍萌飼啤⒂肴訟值穆蚵簦≈皇牽殼盎共恢敲炭途烤故歉籩心母觶俊鼻胤緔聳蔽吮D薔N藜桑悴壞貌歡宰耪飫羆桃髁誦┬硎登欏
“哦!那百花閣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這天子腳下,皇宮門前,也敢做出這等事情?好好的日進鬥金的營生不做,卻偏要染指那殺頭滅族的買賣!膽大妄為!真乃膽大妄為!愚兄此來,確是因為那馬季已經回城,不想賢弟已經得知了,賢弟此去那百花閣能有如此天大的收獲,愚兄便是再等上三天又有何妨?”這李繼在聽了方才秦風的一番細敘後,心中也大感安心,仿佛此刻那大仇得報的樣子。接著便繼續對著秦風追問到:“當下,依賢弟所言,此事該如何是好?又該怎樣捉拿這名刺客?”
秦風聽了,也暗暗松氣在心中想到:“這李繼,還好沒有像上次那樣激動,嚷嚷著要去圍了那百花閣,此時卻對我問計,一副唯我馬首是瞻的樣子,這一切便還好辦了些!”
“李繼兄!此次,不但要捉拿住這名刺客,連那百花閣也要一並拔除,須得掌握真憑實據,讓那些賊眾狡辯不得才行,這幾日我等還要裝作一副不得知的樣子,可先告訴馬季本人,叫他自己一切小心為上,再暗地裡偷偷的依次進去一些使弓弩的兵卒,不要四處走動,讓那百花閣得知。隻待那馬季事情辦妥,閑坐家中時,在下便自會去那馬季府中,等候那刺客的大駕,如此安排,定會叫那刺客自投羅網,束手就擒!一旦那刺客落網,李繼兄便可迅速帶兵卒圍了那百花閣,扣下那老保,再細細審問,那一切便自然明了!對了,如若有必要,可以先讓那中尉大人知曉,撤去這封城的禁令,也可麻痹那百花閣,不知李兄以為如何?”
“嗯!賢弟的安排確實天衣無縫,愚兄也無話可說了,那一切便依賢弟安排,愚兄這幾日便不過來了,就將那趙五留下
,也好讓他在馬季府和你我二人之間走動,既如此,愚兄便回去了。”說完,就要收拾榻上卷宗離開。
秦風見狀,又追問起李繼:“李兄,不知那命案現場的梅花可有?”
“哦!有,昨日拿來卷宗,愚兄還帶來一隻,就在其中的一卷書簡之中。”說完便一一打開竹簡,尋出了那朵梅花,“此事已明了,不知賢弟還要這梅花做什麽?”
“哦!沒什麽!小弟隻是好奇而已!”秦風拾起了梅花後,接著幾人便相互拜別了。
接下來,秦風手持這朵由紅布所折的梅花細細的端詳起來,然而左右細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光從這朵梅花表面上看來,似乎怎麽也和那個叫做嫣紅的荊無忌搭不上半點關系,這倒令秦風有些不願相信那刺客就是她,不禁心中假設:“也許刺客另有其人也說不定,也許是上一個已經退休的嫣紅也說不準。”看完後,接下來,秦風做出了任何人在此時都會做出的動作,將這朵折疊的相當精致的梅花送到了鼻子底下。
也許是放在竹簡裡久了,也或是轉手的人太多,這朵梅花...忽然的,一個令秦風死活都不願意相信,但是也不得不令他相信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鼻子底下。此花的主人,鐵定的刺客、就是這一任的嫣紅、那荊軻之女荊無忌...
再來說一說這秦風的鼻子,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或也許是經過後天嚴苛的訓練,他的鼻子靈敏度實在是高的離譜,高的甚至連靠著鼻子吃飯的緝毒犬都自愧不如了!記得有一次,不知是出於某種原因的秦風去到了一個兄弟部隊,那是一個對過往所有的東西都會嚴加盤查的邊防檢查站,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對那毒品的盤查了。那裡有著先進X光透視設備,一字排列的優秀緝毒犬,還有一中隊連街上包子鋪的包子裡面都懷疑包著毒品的多疑的人,以上這些,全部針對著這所有過卡的人、畜、車、貨嚴加排查,其認真慘烈的態度,只差沒有把飛過去的鳥類射下來檢視一番了。
那個中隊的中隊長,對自己工作的滿意態度,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了,看見如此吃驚的秦風說到:“怎麽樣?覺得如何?我的這個卡,從我來了以後,沒有過去一克毒品,不管是人體、獸體、貨物夾帶、輪胎裡、鋼管裡、水果裡、飲料裡、油裡、石頭裡、水泥裡、大糞裡、棺材裡、腐屍裡,等等等等,任何你能想得到存放毒品的地方,我們一絲一毫都不會放過,想從我這裡攜帶毒品過卡,那是絕不可能的!”
“哦!竟然這麽厲害?佩服!佩服!咦...黃隊!那邊排隊停候的一輛鏟車怎麽不見有人過去盤查?”說話間,秦風便用手指向自己面前不遠處一輛破舊的小鏟車,只見此車車體已經鏽跡斑斑,一位五十開外的老司機正坐在駕駛座上悠閑的吸著紙煙,一臉淡定的等候著排隊過關。
聽見秦風的發問,這個黃隊也對著秦風解釋了起來:“此人叫老王頭,開這台破鏟車十多年了,是這附近的居民,為了賺錢,總是兩邊跑,在那邊就幫采石場裝下石頭,在這邊就幫木料行叉下木材,看今天車頭裝的是鏟鬥,又是過去裝石頭去了,他也沒什麽好查的,車體每次看也沒有重新焊接的痕跡,犬也聞不出什麽來,那四個爛輪胎也是實心的,人是更沒有問題了,他的兒子也就在這個檢查站當兵,喏!就是查大巴車底盤的那個兵,每次他回來,我們也都是對他走走過場。”
果然,就如這個黃隊所說的一樣,輪到這個老王頭時,大家都對他王叔、王伯親熱的喊著,牽著緝毒犬繞著車子走走過場,犬聞慢了還會遭到訓犬員的呵斥。而就在老王頭本人穿過X光機後登上鏟車正準備發動車子離開的時候, 此時,也漸漸走近車子的秦風卻大聲的喊了出來:“且慢!黃隊!快扣下這輛鏟車!”
接下來,整個中隊的人都聚攏了過來,在大家一陣議論、質疑、懷疑聲中,都以為是秦風在瞎胡鬧的時候,隻是剛來因為參觀過展覽中心,嗅過各種毒品味道的秦風卻果斷肯定的說出了毋庸置疑的一句話來:“這輛車藏了冰、毒、麻、古,就在這兩隻前輪輪胎裡!”
再接下來,開車的老王頭臉色一陣發白,腿腳發抖,癱坐在了地上,而眾人卻在那部鏟車所謂的實心輪胎中,取出了十幾公斤毒品。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那黃隊也過了好半晌才開口道:“這十多年,每年來回上百次,今天這還是兩隻輪胎,這這這...這到底帶回了多少毒品???完了...這個站的榮譽被毀了...我的日子也到頭了。”說完,他望向了秦風,此時這個黃隊的心中在想些什麽,估計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許是在想:“你狗日的,鼻子怎麽會那麽靈?”
而此時,拿著梅花過了一下鼻子的秦風,能從那夾雜著濃重的霉腐味道的竹子,無數張手臭血腥氣中分剝離析出那弱弱的一絲荊無忌的味道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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