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刺激了李傲風神清氣爽,走出去很遠於海開口道。
“丫頭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春桃斜睇他,“我還沒問你,李狗蛋怎麽知道在車站等著?你說你於海長的也是人模狗樣的,怎麽就背叛了革命的隊伍?”
要不是他告訴李狗蛋,他能跑這來?
“我是覺得無論發生什麽,他們現在都是夫妻,逃避問題不好,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好嗎?”
春桃停下腳,用我軍抗戰時盯著鬼子仇視的眼神狠狠的瞪他。
“那他找小三的時候跟丫頭坐下來好好談了嗎?丫頭差點抑鬱的時候,他坐下來跟她談了嗎?我算看明白了,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相信你們男人的嘴!”
於海嘎巴兩下嘴,覺得自己應該保持沉默。
春桃這種遷怒的行為,已經把李狗蛋個人的所作所為上升到“你們男人”這個層次了,他要是不想找打架,這會最好別觸春桃的雷。
走了一段距離,春桃才幽然開口。
“以後,不經我的同意,你不要把丫頭的行蹤告訴給那個負心人,否則視為同犯!”
“我可以發表看法嗎?”
“你有權保持沉默!”
於海默默的歎息。
一家三口難得出島,春桃精力充沛也不覺得舟車勞頓,於海就領著孩子們去了公園,湊巧遇到了李傲風娘帶著金蛋。
金蛋在坐旋轉木馬。臉上一點小模樣都沒有,下來後似乎跟奶奶發生了爭執,只聽得李家那戰鬥老太嗷嗷的聲音傳過來。
“你媽都不要你了,你再不懂事點,以後怎麽辦!”
金蛋聽到這裡委屈的哭了。
從春桃這個位置看,金蛋看著可憐巴巴的,那麽乾淨的孩子弄的一身髒兮兮的,小臉也憔悴了不少。
她和兩個小娃的反應是一樣的,不約而同的往那邊走,於海拽著她搖搖頭。
“爸爸帶你們去看老虎好不好?”
“可是金蛋哭了哦!”小霜是個比較有正義感的孩子。
“他奶奶會照顧好他的。聽話。跟爸爸走。”
於海給春桃使了個眼色,倆人一人抱起一個快速的離開。
春桃心裡很不舒服,於海不讓她過去是正確的。
她要是過去,李家老太太說不定會跟著她鬧騰要丫頭。她倒是不畏懼跟老太太吵架。當著孩子面不好。
父母婚姻出問題孩子是最無辜的。春桃看到金蛋這麽難受心裡也不舒服,這筆帳自然要記到李狗蛋身上。
丫頭在那邊待了快兩個月,剛開始的一個月是跟著劇組。劇組的攝像老師見她為人老實又願意學,指點了她半個月索性給她介紹給國內比較知名的影樓,讓她跟著裡面的攝像師學習平面拍攝。
那大師要不是有人引薦不願意收徒弟,丫頭跟著人家打下手也有工資拿,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兒子受不了。
春桃代替她去看過兩次小金蛋,孩子被灌輸了不少媽媽壞的想法,當著奶奶的面一言不發,只有趁著奶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告訴春桃,他挺想媽媽的,懂事的讓人心酸。
李傲風一直沒放棄打探丫頭的下落,於海受到春桃的囑托閉口不言,春桃看到他更是直接踢出去,這邊查看不到有意義的價值,他就自己利用人際網找。
丫頭根本不在這個城市,找起來跟大海撈針差不多,李傲風不放棄,只有有時間就不斷的找。
春桃這邊懶得搭理他,於海卻一直沒放棄對李傲風的關注,他注意到李傲風的公司注冊了,但是這裡面卻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李傲風是用丫頭的名義注冊的,也就是說,丫頭是法人。
這就很有意思了,丫頭說李傲風想跟那女人家裡合夥做,如果是兩家一起做的,就算是李傲風佔大頭,怎麽可能用丫頭當法人?
那女人家裡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於海把這件事講給春桃,春桃冷哼。
“這有什麽的,說不定他李狗蛋暗自使壞,拿著公司借貸做壞事,然後都推到丫頭身上!”
於海搖頭。
“你把他想的太壞了,那麽多年的感情不至於那麽陰損。”
“就算不是想坑丫頭,那也是他憋什麽壞水呢,我才不相信他是為了丫頭好,當初他要是不跟那個女人攪和,丫頭怎麽能氣成那樣?現在就算他有心挽回也晚了,我覺得男人就是犯賤,得到的臭得不到的香!”
於海默,“媳婦,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一個男人的行為上升到對所有男人的攻擊?”
春桃吐吐舌頭,這話題打住不說了。
過了會門衛打內線,說李傲風過來了,要不要讓他進來。
春桃給門衛貼了張李傲風的照片,說這人過來一律不見,春桃剛想說照老規矩辦,李傲風接過電話說兩句。
“你出來,我兒子病了。”
金蛋得肺炎了,高燒不退,住醫院一個勁兒的叫媽媽,春桃聞言趕緊聯系了丫頭,丫頭連夜坐車回來了。
到了醫院一推門,李傲風看到久別的妻子,心裡一怔。
這還是她嗎?
丫頭把頭髮剪短了,頭上的卷都剪了下去,弄了個瀟灑的短發,臉瘦了一圈,她穿著幹練的白襯衫牛仔褲,在襯衫的下擺打了個結。
春桃有些歉意的看著她,“對不起啊丫頭。”
“是我的疏忽,我兒子怎麽樣了?”她進屋隻掃了一眼李傲風,強忍著看第二眼的衝動,直接越過他奔到床前。
小金蛋手上插著吊瓶,懨懨的,看到丫頭進來了,先是閉上眼等了會,然後哇的一聲痛哭。
哭的丫頭心都碎了,可憐的兒子。
“媽媽,你去哪了!”
丫頭心一擰一擰的,最不放心的就是兒子,想不到他還是病了。
“總算知道回來了,就沒見過這樣給人家當媽的,家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自己跑的沒影沒蹤的!”李老太在邊上說著風涼話,春桃把眉頭一皺,剛想反駁兩句,李傲風開了口。
“娘,這事不怨她,是我的錯,人回來就好。”
李老太哼了聲,不再說話,春桃給丫頭一個鼓勵的眼神退了出去,現在屋裡只剩下丫頭和李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