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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道一說要收錢，老牛就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張大道一看這老家夥的樣子就知道這老家夥舍不得錢。老牛這個人，雖然算不上特別摳門，可也不是有錢人。這地方的房租雖然不高，可是生意也沒多好，老牛還老是去金海岸消費，這個時候顯然是覺得心疼了。

　張大道一琢磨，最近反正也沒開張，要是老牛的事情不麻煩，就當聖誕打折促銷做成了這筆生意算了。這麽一想，張大道點了點頭就道:“老牛，不如你先說說看你的事兒！咱們也算是鄰居，雖然你挺不是東西的，可貧道不能也這樣不是。要是不麻煩，貧道給你打個折，收點成本價幫你個忙也沒什麽關系！”

　老牛一聽這話，臉色也沒好多少！雖然和張大道不太熟，可是白二傻子他熟啊！他可是聽白二傻子說過的，張大道一筆生意幾十萬都收過！老牛可是一直以為，張大道是那種專門忽悠有錢人的大師！他卻是不知道，張大道不但做一筆幾十萬的生意，還做一把五十塊的生意呢！

　如今張大道都這麽說了，他也沒辦法說不算了，這個面子還是得給張大道的。只能道:“這個，是這樣。我不是和您說過嗎?我爺爺是茅山道士！”

　張大道擺手道:“是，用不著反覆強調，說一遍就成了！天下道術出張氏，貧道可是正經的龍虎山嫡傳，你爺爺差遠了！”張大道還以為老牛更她拽呢！張嘴就囂張了一把，別說是茅山道士的孫子，你就說自己是太上老君下凡，找到張大道頭上該花的錢也少不了一分！反正在七院裡頭，上帝、真主、如來張大道不知道見了多少。

　老牛連忙道:“是是！張道長你肯定是有本事的人！要不然我也不會求您不是。我爺爺不是會點道術嘛！他一共四個兒子，前頭三個都沒學，光傳給我小叔了。”

　“被廢話，你小叔都住院去了，還拽個屁啊！”張大道輕蔑的晃著手指頭。

　老牛被張大道連著打斷，也沒什麽好臉色。快速的跟著道:“別急啊！我就說我外甥，我外甥家裡出事兒的時候，正好是他高考那年，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的成績也大受影響。當年果然就沒能考上！”

　張大道樂呵呵的道:“搞笑，你外甥平時成績肯定也一般。最後一年就是複習，厲害的人高二結束高考也能考上！”

　“額。這個，這個不重要了！”老牛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總要的時候後來！後來他不是沒考上大學嘛！他家那個情況，想再讀也沒人供他上了，他自己也不想再讀了！我小叔一看這個情況，也沒什麽辦法，只能把我爺爺教他的東西交給他！也算是家傳的手藝。”

　張大道一愣，暗中點頭道:【嗯，老牛他小叔也是個聰明的家夥啊！那小子的眼睛，乾這行確實能忽悠人啊！說是血繼什麽的！】

　老牛見張大道點頭，還以為張大道同意他的看法。連忙跟上道:“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了！道術這東西，我是不太懂啊！可是到底家裡有傳承，多少也知道點！這孩子根本沒學多久，可他來我這兒不久，常常一個人竊竊私語，好像和什麽人說話。可把我給嚇壞了，這陰陽眼可不是容易開的啊！我就想找您問問。是不是衝撞了啥了！”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是還在家拜黃大仙的嘛！你會跳大神啊！你找你家神仙問問不就好了，沒事兒找貧道花這個冤枉錢幹嘛?”張大道吊著死魚眼，眼底卻是一片笑意。老牛這家夥平時吹牛不把門，之前喝多了差點沒拉著張大道鬥法，不是白二傻子攔著估計得被揍進醫院去！現在張大道總算是找到機會給老牛好看了！

　老牛歎了口氣。也是沒法子了，乾笑了幾下道:“這個，這個您也知道的，我其實就是順便說說的了。我們家家傳的茅山道術我不學，學跳大神的手藝幹嘛！我隨便說說的。”

　張大道擺了擺手道:“說你的幹嘛！不就是家裡說你沒天賦你又羨慕，這才找了人學了跳大神嘛！貧道一下就推理出來了！當然，你這種一看就天生固定孤獨終生的類型。肯定是不適合學道術的！跳大神什麽的，你估計也學不會。”

　老牛瞬間更尷尬，雖然不知道張大道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老牛的臉色是不太好看，老牛歎了口氣道:“張道長，能不能幫忙你給句明話不成嗎?”

　張大道點了點頭，道:“要是真的撞邪了，幫忙當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過你確定你家沒有精神病史嗎?我怎麽看，你家都好像是有精神病史的樣子，你表妹就進去了是吧?你看你外甥，與其說是撞邪了，還不如說是精神分裂或者是人格分裂吧?”張大道點了點頭，跟著道:“說不好你爺爺也有這個病，自以為自己是茅山道士什麽的！嗯，貧道看很有可能哦！”

　張大道這種心裡陰暗的人，對所有同行都抱有莫名的敵意！老牛他那個早已去世的爺爺，這會兒也沒躲過成為精神病的命運。

　老牛一聽這話，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們哪兒的人都知道！我爺爺還有個師兄弟呢！我家裡也沒別人有什麽問題了！”

　張大道晃了晃手， 道:“這個有什麽好奇怪的?精神病也是有一脈單傳的好不好！說不定是你天賦不好，沒有繼承這個毛病也不一定。”

　老牛臉色都綠了，搖頭道:“沒這麽說話的，我讓你來幫忙，你這老擠兌我家有問題算什麽啊！”

　張大道一愣，撇了撇嘴道:“算了，我說實話而已。家裡突逢大變，跟著又和神神叨叨的人接觸，會有精神病也是正常的嘛！我從你外甥身上也沒看見有什麽邪氣、陰氣啊！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外甥天資絕頂，沒學多久就開了陰陽眼，能溝通鬼神，要不就是你外甥精神病了！不管是那個，我都沒招，開了陰陽眼也算是好事兒，精神病就更不該找我了。”

　張大道說完，扭頭又要走，心裡正得意著今天白混了一頓午飯，突然又被人拉住了！一扭頭，就見老牛對著又是鞠躬又是作揖，一副他不幫忙就沒完沒了要賴上他的樣子。張大道也是無奈了，只能停下腳步一攤手道:“老牛，你什麽意思?你到底要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