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宮殿裡,一道道嬌喘之聲在回蕩,這是一名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很動聽。
這聲音更有勾魂奪魄之威,任何男人聽了,都恐怕會立即失了魂兒。就連那砌成宮殿的每一塊紅色玉石裡的火焰,都似已被這聲音吸引,每一朵火焰跳動的頻率,竟是與這斷續的嬌喘聲保持在一致!
這樣動聽的聲音,定是來自於一位美女。
而在這宮殿之中的一張鳳榻上,恰是有一位美女,她皮膚雪白,白得刺眼,白嫩的皮膚之上,更已淌滿了香汗 ” 。
但這香汗卻絕不是源於宮殿內炎熱的溫度,這裡的炎熱,只會讓人感到舒服,絕不會將人熱得出汗。
這香汗與宮殿內連綿不絕的嬌喘聲,來自同一件事,這件事發生在床上,持續了許久。
最後的一聲嬌喘,格外的動聽,悅耳!
原本坐在床上的美女俯下了身子,依偎在一具健碩的身體上,這是一具男人的身體。
美女的臉上潮紅一片,仿佛熟透了的密桃般,隨時都要滴出水來,這張臉狄嘯雲卻曾見過。
這正是火清兒的臉,只是此刻卻比平日裡更加地美豔,更加會令男人心動。
火清兒伸出一隻纖纖玉指,在男人健碩的胸肌上輕輕地畫著圓圈,她抬起嫵媚的眼睛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臉上的憐愛與欲望,一瞬間便又增加到極致。
巧的是,這男人狄嘯雲也曾見過,他正是之前在大荒城中帶走火靈兒的那位天雲宗內門弟子。此人名冷旬,是火老頭五位親傳弟子之一,紫府境中期修為。
“旬哥,我有件事要你幫忙!”火清兒的聲音酥軟,卻似是帶電一般,直電得冷旬的身體一陣陣麻癢。
冷旬立即道:“清兒妹妹,你有事要我做直說便是,與我還客氣什麽,你就算要我去死,我都不會皺半下眉頭。”
火清兒在冷旬的胸肌上重重拍了一下,憤憤地道:“旬哥你胡說什麽,清兒怎會舍得讓你去死。”
冷旬的手在火清兒身上同樣的部位輕輕揉著,賠笑著道:“清兒妹妹莫要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火清兒抬起頭,鄭重地看著冷旬,道:“我今天在主火山上看到了火靈兒與一個叫狄嘯雲的男子走在一起,火靈兒好像與那小子極為親近,我擔心他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旬哥,你去察察那個叫狄嘯雲的小子,若是沒什麽大背景,就想辦法立馬除掉他!”
冷旬嘴角一掀,露出一抹淡然冷笑,“噢,我當是什麽事,沒問題,那小子包在我身上!”
“旬哥!”火清兒嬌笑著,又抱緊了冷旬。
“清兒妹妹,我們再來?”
“不要!”
“啊!”……
狄嘯雲陪著火靈兒在火雲峰內逛了整整一天,差不多將火雲峰內每一處景點都走了個遍,火靈兒這才依依不舍地放狄嘯雲離去。
只是離別時,過幾天還要帶狄嘯雲在整個天雲宗內轉轉,讓得狄嘯雲一陣頭大。之前遊覽火雲峰時,這小丫頭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嘰嘰喳喳,每到一處地方,都似要將那地方的前後五百年都倒給狄嘯雲聽,頗有在狄嘯雲前生世界裡當導遊的潛質。
只是這小丫頭話語實在太多,更可氣的是,她每講一段話,狄嘯雲就必須要做出相應的評價或回應,還絕不能用“嗯”、“噢”之類的簡單詞語湊數,否則就對狄嘯雲生起氣來,一頓數落。
這實在搞得狄嘯雲心煩不已,不過看在這小丫頭很可愛的份上,狄嘯雲就忍了。但一想到還要陪火靈兒遊覽整個天雲宗,狄嘯雲心裡立即便打了幾個小顫,勿勿告別火靈兒,逃回了丹雲峰。
丹雲峰庇鄰火雲峰,位於火雲峰東側,因為煉丹同樣需要火系武者,因而丹雲峰也佔據這片火山群的一部分。只是隨著丹雲峰的沒落,煉丹之術也斷了傳承,丹雲峰下的火山群漸漸被火雲峰佔去大半。
現在的丹雲峰,只剩下了兩座火山,其中一座是丹雲峰主火山,峰主所居之地,火雲峰自然不能佔去。另外一峰則是一座一眼都能望到頂的小火山,還是一座死火山,估計是火雲峰不惜得要,才給丹雲峰留了下來。
這座死火山上,建有幾棟連成片的房子,看起來寒酸至極,簡直還不如青山城裡的民居,在動撤便以無數玉石修砌宮殿的天雲宗內,這樣的磚瓦房簡直與貧民窟無異。
狄嘯雲平步踏入這座小火山,山門前有兩位弟子把守,狄嘯雲報上名姓,兩人便知狄嘯雲是今年加入丹雲峰的新人,帶狄嘯雲上了山。
山上的房屋也並非全部不堪,幾十棟平房中間,豎立著一座看起來稍微還可以的二層閣樓,狄嘯雲便是被帶入到這間閣樓內。
“二師兄,今年新加入丹雲峰的弟子狄嘯雲來報到了!”帶狄嘯雲進入閣樓的一位把門弟子恭聲喊道。
過了一會兒,便從閣樓中走出一位身高兩米多,體型壯碩的男子,他身後還跟著五名點頭哈腰的武魂境第七層武者,看服飾應該也是丹雲峰弟子,可樣子卻與這壯漢的仆從無異。
從閣樓中走出來的這位壯漢,是一名武魂境第八層武者,他聳了聳肩膀,肩上的骨頭頓時傳出兩聲哢吱暴響,這才長呼一口濁氣,以俯視的眼光看向了狄嘯雲。
“你就是狄嘯雲!”壯漢是在以一種質問與教育的語氣對狄嘯雲說話,“今年加入丹雲峰的弟子一共三個,另外兩人當天就來報到了,你為何遲到了整整一天?說,去哪兒了?”
狄嘯雲看了這壯漢一眼,微微皺了皺眉,語氣平淡道:“到火雲峰轉了一圈。”
“一派胡言!”壯漢當即瞪了狄嘯雲一眼,取出一枚白色令牌道:“你的外門弟子身份令牌還在我這兒沒有領取,在天雲宗內都不得長駐,如何到得火雲峰去?你老實交待,這一天到底去了哪兒?”
狄嘯雲突然盯向壯漢,冷聲道:“我去了哪裡,與你何乾?給我身份令牌!”
“放肆!”壯漢怒喝一聲,轉手收起了狄嘯雲的令牌,厲聲道:“你入我丹雲峰,卻不來及時報到,遲到了整整一天,還有臉向我要身份令牌!”
狄嘯雲目光驟然轉冷,沉聲道:“你想怎樣?”
壯漢不屑地瞟著狄嘯雲,冷笑道:“你想要身份令牌,簡單!交出身上的所有財物,便可將這枚身份令牌買回去!”
狄嘯雲儲物戒指一抖,便將山盟的那把人階下品寶劍持在手裡。
壯漢頓時兩眼放出光來,大笑道:“哈哈,果然好寶貝!不過,我早已說過你得用全部身家買下身份令牌,這一柄劍,還不夠!”
狄嘯雲緩緩抬起頭來,冰冷的眸子中已盡是殺意,他手中持劍,聲音更如劍一樣寒冷,“我這把劍,不是用來給你的,而是用來,切掉你的臭嘴!”
壯漢卻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隨即大手一揮,對在場眾人道:“將這不識禮數的小子先給我打個半死,然後扒下身上所有財物,吊在山門前,老子要讓他知道我丹雲峰的規矩!”
壯漢身後的五人隨即一擁而上,站在狄嘯雲旁邊,原本是帶狄嘯雲進到此地的那名丹雲峰弟子,也迅速對狄嘯雲出手!
歷年來加入丹雲峰的弟子,皆是通過了入門考核,卻因天賦測試不及格被其他峰拒絕,但年齡已經不小,來年再參加入門考核也希望不大,才退而求其最次加入了無需測試天賦的丹雲峰。
因而除了狄嘯雲,丹雲峰弟子都有一個普遍的特點,那就是年齡都在二十五歲以上,修為則大多在武魂境第七層。
天雲宗入門考核的年齡限制中,便要求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參加者,修為必須在武魂境後期,其中最低便是武魂境第七層,丹雲峰弟子資質最差,修為大多在這一檔。
也即是說,丹雲峰的大多數弟子,在加入丹雲峰時便是武魂境第七層的修為,他們在天雲宗這樣的大宗派內都待了至少一年以上後,修為卻毫無長進!
這丹雲峰,更像是一個墮落者的集合地!
但天雲宗外門弟子中卻有這樣一條規矩,年齡達到三十歲卻沒有突破到紫府境後期的,便會被踢出宗門,從此與天雲宗再無關系!
於是丹雲峰許多弟子,便是在丹雲峰混到三十歲,然後被踢出了宗門,進來時是武魂境第七層,出去時大多數人還是這個修為!
當然這些東西狄嘯雲並不知道,每一個剛剛加入丹雲峰的弟子,也都不知道。
狄嘯雲已經動了真火,他去過火雲峰,當然知道入門新人會在各峰上領取到身份令牌,這身份令牌是天雲宗弟子在宗內最重要的一物,但卻是免費發放的,這壯漢竟然要他買下來,並且還要用全身財物?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狄嘯雲如何忍得,一個字,乾!
打不過也要乾!狄嘯雲覺醒了真龍武魂,更是繼承了真龍的皇霸之意,豈容人辱!
狄嘯雲右手持劍,輕挽一朵劍花,在狄嘯雲右側向他出手的那位帶他進來的天雲宗弟子,直接被削下一整隻手來!
前方五人衝來,狄嘯雲暴喝一聲,持劍殺入,同時左手成拳,直擊一人胸膛!
真龍拳!
一名武魂境第七層的丹雲峰弟子,直接被這一拳打飛,吐血倒地,不醒人事!
天雲宗律有規定,宗內不得殺人,殺人者將處以死刑,所以狄嘯雲雖然怒火攻心,卻沒有殺人。
不過,卻可以往死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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