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中年人一番話頓時引起了現場的混亂,聽說商場裡有炸彈,剛才還在淡定圍觀的群眾也凌亂了,呼啦啦朝著商場大門跑去。網;那姓胡的年輕人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郭嫂和她的母親也是神色慌張,商量著帶孩子遠離商場。
那警察副局長還算負責,知道在這種時候誰都能跑,只有警察是不能跑的,他先是吩咐手下人員疏散人群,並且通知拆彈專家趕快增援,然後一把抓住那中年人厲聲問道:“你這麽做是要槍斃的知道嗎?老實交代,那三枚炸彈都在什麽地方?”
那中年人絲毫不為所動,狂笑道:“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自己不幸,為何要牽涉這麽多無辜的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趕快告訴我炸彈的位置。”警察副局長繼續逼問道。
“無辜的人?我難道就不無辜嗎?我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錢,被人設賭局,不到一個月就輸了個乾乾淨淨,沾上了毒癮,逼得老婆跳樓,子女離我而去,我招誰惹誰了?這都是被你們害的,哈哈哈哈,那三枚炸彈我埋設的位置很隱蔽,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不用白費力氣了,大家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吧。”那中年人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
能夠提前在商場裡埋設炸彈,這中年顯然是蓄謀已久啊。原本清風對著人還存著一絲憐憫之心,畢竟此人家破人亡,值得人同情,但是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自己不貪心,又如何會上當受騙?如今自己一無所有了,不思如何改過自新,反而破罐子破摔,想著報復社會。不惜牽連到這麽多無辜之人,還真是死不足惜。
那警察副局長還在逼問炸彈的下落,但是那中年歹徒似乎已經瘋了,根本就問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而商場裡也是一片混亂。雖然有幾個警察在疏散人群,但是人們在大難臨頭時的瘋狂,根本就不是幾個警察就能控制的。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十分鍾眼看就剩下了七八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拆彈專家趕來。一場災難在所難免。
到了這個時候,清風也不敢有絲毫耽擱,悄悄地把自己的神識向著整個商場擴散開來。金丹修士的神識,就算是向四周發散,也可以籠罩周圍近千米的范圍,清風很容易就把神識擴展到了整個商場之內。
偌大一個商場,在清風的神識之中絲毫畢現,他能感受到商場裡每個人慌亂的表情,能感受到櫃台裡擺放的每件商品,甚至能聽到衛生間裡水龍頭的滴水聲。甚至還能看見女服務員在跑動時,碩大的胸脯在貼著幾號標簽的罩子裡晃動。
商場的范圍不是很大,但是商場裡東西太多了,人也太多了,呼叫聲、跑動聲、哭喊聲,擾的人心頭煩亂,就連清風這樣的金丹修士,也有些吃不消。
郭嫂也拿定了主意,要隨著眾人逃出商場,但是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清風。焦急的提醒道:“風先生,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這裡太危險了,你也趕快跑吧。”
清風正用神識掃視整個商場。並沒有答話。郭嫂又對著旁邊那姓胡的年輕人說道:“小胡,不管怎麽說,性命要緊,別在這裡呆著了。”
那姓胡的年輕人似乎沒有聽見,而是呆呆的道:“完了,若是商場被炸。我這近十年的努力就全泡湯了。”
警察副局長逼問那中年人無果,有些氣餒,也扭過頭來對著那姓胡的年輕人說道:“胡老板,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趕快把人都撤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那姓胡的年輕人喃喃的道:“為什麽?我怎麽就那麽倒霉呢?雙塔廣場十幾家大商場,為什麽是我?”
警察副局長正要說話,這時,就聽清風幽幽地道:“現場的警察中可有會拆除炸彈的?”
那姓胡的年輕人以為清風也是在安慰他,道:“有會拆炸彈的也沒用啊,三枚炸彈,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位置,如何拆除?”
警察局長隨口說道:“我們這次來的警察大部分都接受過爆炸物的拆除訓練,其中有幾個對此是比較擅長的,自製的炸彈如果不太複雜,應該沒問題。”
“那好,我說幾個位置,你安排人到那邊去檢查,如果那三枚炸彈是在我說的位置,就讓他們趕快拆除。”清風道。
就在剛才,清風已經用神識完成了對整個商場的掃描,發現了三枚炸彈的位置。能夠確認位置,已經是很驚世駭俗了,剩下的工作只能安排別人來乾,所以清風才會問那警察副局長。
警察們剛剛審訊了那麽長時間都沒問出結果,你怎麽會知道具體的位置?除非你跟那人是一夥的,本身就知道炸彈安放的位置。眾人都狐疑的看著清風,沒人相信他說的話。
那警察副局長冷冷的說道:“如今時間緊迫,我們警察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把商場裡所有的人都疏散掉,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若是你說的位置不對,我因為抽調人員拆除炸彈而耽誤了群眾的疏散, 那後果你應該知道是很嚴重的。”
清風道:“我敢擔保位置不會有問題,若是因為你們的人拆不了炸彈,出現問題我可不負責任。”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等出了問題,就一切都晚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那警察副局長道。
郭嫂的母親已經抱著外孫出了商場,郭嫂卻沒有走,她知道清風有些手段,武力值比較高,但是拆彈這種事是很專業的,不是誰都能乾的,於是也在旁邊勸道:“風先生,拆彈這種事還是留給專業的拆彈專家吧,這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清風沒有動,也沒有回答郭嫂的話,而是盯著那警察局長的眼睛說道:“正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現在一秒鍾都耽誤不起,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警察副局長猶豫了一下,最終拍了一下大腿,咬牙說道:“該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好,我也豁出去了,這次就聽你的,你說怎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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