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更在晚上)
車隊行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路邊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突然竄起一個耀眼的火球,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炸藥爆炸引起的衝擊波直接將最前面那輛警車當場掀翻。
“敵襲。”訓練有素的軍事承包商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踩下刹車,坐在車裡的亞當緊緊護住阿爾貝的腦袋,當他發現後面沒有車輛爆炸的時候果斷從司機手中搶過步話機,大喊道,“還在愣著幹什麽,後車變前車,前車負責掩護,後退。”
最後一輛牧馬人立馬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掩護後退的變成了先鋒的角色。可憐路邊的水果攤檔被牧馬人給直接撞飛了,水果撒了一地。轉彎之後牧馬人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往前衝。
最後負責斷後的那輛牧馬人直接從車裡丟出三顆煙霧彈掩護撤退,煙霧彈裡噴出的白色煙霧如同白霧一樣迅速的蔓延開來,很快就在大街上形成一道煙霧之牆,這對於那種不知道會從哪個地方蹦出來偷襲者,煙霧彈是很好的掩護利器。等到車隊快要撤出這片街區的時候,負責掩護的牧馬人才猛踩油門飛速撤離。
白色的煙霧遮掩了這片街區,也讓站在樓頂上的莫伊茲·卡奔達·衝伯看不見車隊的撤離方向,他用步話機憤怒的大聲吼叫,“蒙博托你這個白癡,這麽早引爆炸藥幹什麽!沒看到車隊還沒進入引爆嗎?”
“對不起衝伯先生,我當時太緊張了。以為車隊已經過來了。”偽裝成街邊小販的刺殺者蒙博特·賽賽·塞科帶著歉意回復道。
“你這蠢貨,一次絕佳的刺殺機會就這麽被你浪費了,我怎麽回去跟伊迪先生交代,我們的錢也拿不到了。而且這次刺殺沒成功,說不定我們就沒有下次機會了。”當煙霧散開之後,車隊早已跑的無影無蹤,衝伯放下望遠鏡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群該死的比利時白人!”
“不就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嗎,我分分鍾把他弄死給你看。”蒙博特不服氣的反駁道。
“等你能再搞來軍用炸藥再說吧蠢貨。”衝伯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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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事吧。”車輛駛出危險區域後,亞當才從阿爾貝的背上挪開身體,拍了拍身上的一層震碎的車窗玻璃。
“我還好,就是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亞當從阿爾貝身上挪開之後,他終於可以挺直了身子大口呼吸了,剛剛被亞當整個人壓住,難受的差點讓他窒息。
“我也沒事。”原本緊緊抱著腦袋的亨利總督發現危險已經過去了,帶著劫後余生的慶幸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坐在副駕駛上的維克多比司機要幸運的多,維克多只是被衝擊波震蕩了一下,而司機卻被震碎的玻璃刮傷了手臂。
“我來幫他包扎吧。”亞當從口袋裡掏出紗布幫司機止血。這家夥不愧是考慮問題最周全的人,就連用來緊急止血的紗布他也隨身帶著,阿爾貝很好奇是不是還能在他身上搜出幾瓶嗎-啡或者青霉素來。
眼見司機受了傷,維克多自告奮勇的說道,“我來開車。”
“真險啊,差點就成了翻版的薩拉熱窩事件的主角了。”阿爾貝拍拍胸脯舒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天眼為自己裝備的能量護盾可以抵禦得住任何子彈的攻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禦住炸彈的襲擊。
此時天眼在他腦海裡傳遞了一條壞消息,“別想了,這能量護盾破片手雷還綽綽有余,但真要是遇上凝固或者高腳炸彈之類的大炸逼,你開了掛也照樣死。”
“亞當,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頭,居然想要我的命。”阿爾貝問道,這幫家夥既然能打探到自己出行的路程安排,說明剛果當局高層內部中可能還有他們的內鬼。
“還能有誰?能對比利時王儲有這麽深的怨恨的人全剛果也就只有那群剛果民族獨立陣線的種族主義者。”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亞當對種族主義者也有一定的了解,“這些人的目的是為了將比利時政府從剛果徹底驅逐出去,建立一個隻屬於黑人的剛果。之前他們只是采取遊行等抗議手段,不過最近突然變得激進了起來。之前的利奧波德維爾大騷亂就是這群家夥煽動群眾的節奏。”
看來這幫黑蜀黍的智商也不低,沒有什麽比暗殺掉比利時王儲更有效果的解放剛果手段了。一旦王室失去了繼承人,內亂的肯定是比利時,一旦內亂了比利時也就無暇顧及殖民地了。等到比利時重新安定下來之後剛果早就將殖民者從這片土地上趕出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喊著民族獨立口號的家夥中有沒有兩個比較特別的黑人,其中是不是叫蒙博托·賽賽·塞科,另一個叫莫伊茲·卡奔達·衝伯?”
蒙博托·賽賽·塞科,比利時獨立之後出現的最大獨裁者,而莫伊茲·卡奔達·衝伯也曾擔任過剛果獨立之後的早期總理,跟蒙博托是政敵。這兩人都是剛果民族獨立運動的狂熱支持者。
阿爾貝的推斷也是有理有據的,這兩個家夥不像剛果獨立運動領導人帕特裡斯·盧蒙巴那樣是絲出生。蒙博托·賽賽·塞科在部隊服役的時候曾經擔任過軍士長,這是當時非洲人所能得到的最高軍職。而莫伊茲·卡奔達·衝伯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之中,不像盧蒙巴那種從小環境裡奮鬥出來的理想主義者,這兩種人天生就是投機分子。如果背後有南非人的教唆,那這幾天民族解放陣線所做的一切也就能合理解釋了。
看來蝴蝶效應已經讓剛果提前變得岌岌可危了。
不過亞當卻搖搖頭,表示從未聽過這兩個人。當阿爾貝詢問總督的時候,總督也表示從未在民族主義者通緝名單上聽說過這倆人。
“那算了,當務之急我們是先解決好這次的騷動事件。一旦沒處理好引起國際輿論的譴責可就不好說了。”這些所謂的民族解放陣線份子,阿爾貝肯定會一個一個賞賜一顆7.62毫米的子彈的,不過不是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處決,而是秘密刺殺。
總督也沒聽出阿爾貝的弦外之音,只是向阿爾貝保證會將所有參與騷亂的黑人逮捕歸案,只有感受到危險氣息的亞當半眯起眼睛打量起自己的上司。這種不安的感覺,只有他第一次遇到希特勒元首的時候有過。
像盧蒙巴,蒙博托和衝伯這些潛在的不安定因素一定要除去,以絕後患。但是怎麽找到這些人才是一個問題,不過阿爾貝很快就想起一位精通這一行的老朋友。
“改道。”阿爾貝突然開口說話,把所有人都搞得莫名其妙。
“嗯?老板你說什麽?”維克多不知道阿爾貝想表達什麽。
“我說改道,現在不去我的下榻府邸,去一趟克羅博家族府邸,我想拜會一下老喬治那家夥。”阿爾貝已經在心中拿定了注意,不動用一下黑手黨的勢力,是沒法將這群家夥連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