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撇了她一眼,戾氣無聲。
白流心打了個哆嗦。
聲音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興奮。
她永遠都忘不了,當天白流心處死那人的狠絕。
她從沒有親自殺過人,雖然會打人,會掐人,會擰人,會拳打腳踢。
也會讓家仆直接打死他們。
但,絕對不會自己親自見血。
“姐姐可以試試。”
“無所謂。”
顧流離神情依舊淡漠。
確實無所謂。
可還未等到進宮宴白流心得意的那天,白府就出了件大事。
白府唯一的子嗣。
白流坤殺人了。
確切的說,實在學院殺的人。
這就有分別了。
殺一個平民,白丞相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擺平,可惜,能上學院裡的人。
非富即貴。
白流坤已經被抓到刑部受審。
其實原本,就算白流坤殺人了,可畢竟是丞相唯一的兒子。也會提前通知白丞相一聲。
可偏偏死的那個人,是刑部尚書最寵愛的嫡子。
這是個老來子,刑部尚書已經五十歲的年紀才得到這麽個寶貝疙瘩。
當即怒火攻心,下令把白流坤抓進天牢。
白流坤還不知死活的說自己是丞相之子。你們不能抓我。
“就算你是天渭皇家,今天殺了人,老夫就跟你們不死不休!”
說完這句話,想起自己稚齡的孩兒,留下兩行熱淚。
這些話顧流離當然是聽默然說的。
“你這丫頭,白給你起了個默然的名字。”
默然看她心情好,也道“小姐本來就是個清冷的,奴婢要是再不說話,不是太冷清了。”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了。”顧流離煬怒。
“謝到不必了。”默然笑起來“小姐。這事情會不會連累到你。”
有這麽個名聲在外的弟弟,將來小姐也不好找婆家啊。
再加上以前的名聲。
默然都有點替她擔憂。
“無事,現在該著急的不是我。”
顧流離清冷一笑。
燦爛奪目。
她覺得顧流離該多笑的。
明明是那麽美。
白府全府上下大亂。
白府的哭天搶地。
人人自危。
白丞相忙的腳不沾地。
雖然自古有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說法。
但刑部尚書根本不歸他管轄。又是從一品的大員。
而且白流坤就在刑部監押著。
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更何況,這刑部尚書,乃是兩朝元老,很得聖心。
每日奔跑於同僚之間,回家還得受哭天搶地。
白丞相對白夫人母子很是不滿。
但白流坤畢竟是他的獨子。
壓力之大,讓白丞相一下子老了十歲。
眼不見為淨,還是鳶夫人的善解人意,安安穩穩讓他舒心。
於是這幾日,包括出事前幾日。
白丞相夜夜留宿在鳶夫人房裡。
白丞相剛進大門,就見到白夫人哭天搶地。
“老爺,你一定要救流坤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說完,白丞相就怒了“你以為我不想救,無知婦人。我這幾日奔波,你沒看到嗎。”
還不是這白夫人沒有一個顯赫的娘家,讓他現在如此孤立。
哪怕位高權重,卻沒有一個嶽家可以幫襯。
“丞相,你位高權重,刑部尚書的職位根本沒有你高,你把流坤救出來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刑部尚書屬於武官,我乃文官,流坤又殺了人家兒子,你覺得刑部尚書會讓我把人救走嗎。”
白夫人突然像抓住了什麽。
“鎮遠將軍,你去找鎮遠將軍,鎮遠將軍威名遠播,位高權重。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丞相沉默了一下,自從雨音死後,他與將軍府幾乎再無聯系。
給讀者的話:
吼吼,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闊別兩年的新作。再回來已是孤獨身。人已經不是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