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娘一番心思翻轉,心下千百種滋味。
顧流離自是不知。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後府內院。
殷七迎風而立,保持站姿很久。
久到整個人都好像麻木了。
深吸了口氣。
剛剛,差一點那個女人就要死了嗎。
萬幸。
還好,那個女人沒死。
要不然,他的計劃。
究竟是你的計劃,還是僅僅為了那個女人。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他一個激靈。
這是他心裡的聲音。
殷七突然煩躁不堪。
剛剛,差一點,就衝出去。
差一點。
就失去了他原本有的冷靜。
殷七難受的閉上眼睛,想了半晌。
跟在這女人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不該,不應該。
想完,像是逃避似的。
飛身而起。
成為一團黑影,略了出去。
卻說顧流離終於和鎮遠將軍會上面。
“舅父,我這次能出來,完全是因為白流坤的事。”
鎮遠將軍皺眉,這件事情,實屬大事,他自然也聽過。
可沒想到,白書生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
“父親想要讓弟弟入我母親名下,成為嫡子。”
“我也並非不願的,只是,父親想讓弟弟入我母親名下的意思是,讓您把弟弟救出來。”
“弟弟范的是殺人的重罪,舅舅雖然是朝廷命官,但在這件事情上,恐怕也無能為力。”
這是自然,哪怕鎮遠將軍位高權重,也不能做出如此於理不符的事。
這樣的事,恐怕也只有白丞相做的出來。
“這書生,當真是糊塗!”鎮遠將軍忍不住道。
拂袖而起。
“堂堂一屆丞相,走的還是這種歪門邪道的心思。白瞎了雨音這麽多年的培養。”
秦五娘黯然道“沒想到,那書生這麽多年了,還是這般無能。”
顧流離作為白丞相的女兒,本該維護,但她還覺得秦五娘這話說的沒錯呢。一屆丞相,什麽事情都要走個邪門歪道。
沒點真本事,很容易被滅掉。
“可是,又很難拒絕。”秦五娘又道。
白流坤是白府唯一的兒子,主母又早逝。
故相當於是絕後。
此是大忌。
所以,把白流坤入到主母名下這是天經地義。
沒人能阻止的了。
只是,白流坤被關在天牢,生死未卜。
這裡就費盡心思讓他過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就別說曾經統領數十萬大軍的鎮遠。
而成為了親舅侄。
管,會留下詬病,不管,舅舅不管侄子,也會招人閑言亂語。
其實,對於鎮遠將軍來說。
並不是會在乎這流言蜚語的人。
只是,他並不喜歡,語音死後,還莫名其妙的收到這種兒子。
很不喜歡。
但卻沒辦法阻止。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白流坤究竟有沒有殺人,而不是,找人開脫。”
鎮遠將軍這樣到。
顧流離舉雙手讚同。
像白丞相的那種想法,什麽樣的人才會有。
升鬥小民?山村野夫。
笑話,那些人現在素質都還蠻好的好嗎。
起碼都有自知之明。
不會捧高踩低。
像這種歪門邪道。
開脫也是殺了人,白流坤出府後要怎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