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始料未及。
不光他人,就連銀針在手的顧流離都沒反應過來。
這一聲,震醒了在場所有人。
這人可是赫赫有名的攝政王。
當年大周內憂外患,年僅十八的攝政王,力排眾議,大刀闊斧。
與雨音,皇帝,將軍裡應外合,整頓貪官汙吏,妄想造反之人。
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怎麽就忘了誅殺台上,那白銀盔甲,冷酷如天神的模樣了。
隻道如今的攝政王為人淡漠,不涉政事。
卻不記得當年,威震天下,果斷勇絕的攝政王劉逸了嗎。
誰也沒有看清楚,是誰動的手。
攝政王的一隻修長的手還拿著素白的白玉盞。另一隻手彈著身上並沒有的灰塵。
神情淡漠卻有著巨大的威壓。
“爾不知對皇族不敬是死罪。”
聲音清雅空靈。
卻讓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白夫人嚇得渾身哆嗦。
她自然知道這攝政王是何方神聖,只是,她並不知道,這人竟然這般的強大。
匍匐在地。
驚嚇,已經完全亂了她的陣腳。
二皇子也才反應過來,瞬間又覺得自己與十七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攝政王饒命,妾身,妾身並不知道妾身范了什麽罪。”
自打進來,還未開的一口,便得罪了最大的人物,教她如何不慌。
顧流離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幕,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真是好戲不斷,不得不看啊。
攝政王卻懶得與她開口。
下跪的這個女人也不值得他開口。
真是將眼睛投向白丞相。
“始皇最忌憚的便是寵妾滅妻,於是便有了寵妾滅妻者不可在朝為官。丞相?是也不是?”攝政王一旁的黑衣青年開了口。
這是當年同攝政王出生入死的人。
渾身氣度也並非一般人能夠比擬。
畢竟,同千軍萬馬廝殺,浴血奮戰,鐵騎戰千裡的人。
還能活下來的,身上自然有一股常人所不及的冷硬。
這是在兵營裡鍛煉出來的。
而這位黑衣侍衛,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丞相嚇得渾身一抖。
“確實是。”
“丞相知道便好了,一個小小奴婢,竟然敢在皇子與我們王爺面前自稱妾身,還行半禮。其罪是不是當誅?”
“我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雨音郡主的女兒什麽時候需要一個奴婢的女兒來教訓了。”
此話一出,卻是直指白夫人母女了。
白流心臉色更是慘白,她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被這樣對待。
可是上方那個很厲害的人沒有說話,開口的人只是一個侍衛。
而二皇子,二皇子又會給自己撐腰,想到這裡,白流心瞬間又覺得有了底氣。
“胡說,一個下人,憑什麽這麽說我爹娘。”
此話一出,不僅別人,就連白夫人也愣住了。
本來事情就不往預計中發展了,如今自己的女兒又在火上澆油。
白丞相二話沒說,做出了剛剛一直沒做的事情。
一巴掌打在了白流心的臉上。
“孽女,你這十幾年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不住的喘著粗氣。
顧流離都想笑,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攝政王面前的所謂的侍衛,其實在朝堂之上,也絕對是一品大將。
僅僅是比白丞相低半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