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丞相的家事,王爺和皇子都不太好管。
畢竟那僅僅是家事。
可事關雨音郡主的事情,就不是他的家事那麽簡單了。
一舉一動,聖上都有在看。
這下,就算是白丞相有心偏袒白夫人,也是絕無可能的了。
“父親,私自偷盜皇上禦賜的物品可是死罪。”
“自然是。”
“那位被我打的丫鬟,不僅擅自偷盜,還明目張膽的用,也不知道白夫人管家管的個什麽。”
這話說出來,竟然有一絲凌厲之資。
霸氣頓生。
“本該是死罪,流連只是教訓她一下而已。如此,流連還覺得輕了。”
聲音抑揚頓挫,空靈卻又不失沉穩。
“褻瀆皇家,無視王權,死不足惜。”
二皇子讚同。
一旁站著的他,終於插上了一句話。
“褻瀆皇家,確實該死。”
顧流離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記憶中這人不是最為討厭白流連嗎,如今這是?
有關於皇家的事,所以憤憤不平。
哦,也只能是這樣子。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劉承乾瞬間覺得心裡很是癢癢。
“丞相,你的家事,本王就不參與了。”
攝政王起身,一頭黑發傾瀉而下,隨風擺動。
面色從容,卻癡了無數女兒的心。
“只是本王相信,丞相會公平對待,定不負皇室。”
“是是是,老臣知道。”
白丞相連忙說。
“老臣恭送攝政王。”
“恭送攝政王。”
跪倒了一片。
除了白流連和白流心行的半禮。
本來一白丞相的地位時絕對不需要與一個王爺如此施禮。
這也是剛剛白夫人肆無忌憚的行半禮的原因。
但是這,不是一般的王爺,這是攝政王。
掌握了大周半壁江山。
地位幾乎可以喝帝王平起平坐。
攝政王也不同於一般的王爺。
無論官位多高的大臣,見到攝政王如見皇帝。
都是需要跪的。
所以說,今天白丞相才會那麽憤怒。
真是丟人丟大了。
劉承乾也緊跟著攝政王的腳步,只是臨走前深深的看了白流連一眼。
顧流離不寒而栗。
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路行雲流水,大步流星,卻不失優雅。
就如同話裡面走出來的人。
府門前,翻身上馬。
攝政王居高臨下的看著二皇子。
“回去,一孔之見。”
也不知是在說誰,策馬轉身便走。
黑發與白衣飛揚。美到極致。
上官飛趕緊策馬跟上。
劉承乾愣了一下,仔細的想著最後的那個詞。
一孔之見。
是在說他目光淺短嗎?
雖說這位十七叔與自己差不多大小,但自己還在苦讀詩經,覺得不公平了就會去找母后訴苦的時候,這位十七叔已然身在軍營,領兵打仗。
以十四歲稚齡贏得千軍萬馬的擁護。
也是自己小時候一直默默佩服的對象。
純白色的馬矯健有力,於一片竹林停下。
微風吹過,一片綠色搖曳。
清新美麗。
“王,那位小姐倒是變了很多,很是像當年的雨音郡主了。非常的,恩亮眼。”
上官飛亦騎著一匹馬在攝政王的身後。
一身白衣與這一片竹林相得映彰,黑發垂下,散了一片,面無表情的臉微微抬起,閉上眼睛,用心的感受這眼前的美景。
仿佛這世上只剩下了天與地。
還有一個他。
美的窒息。
就在上官飛以為得不到回答的時候。
自那優美的唇邊輕輕吐出一個音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