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走後,一群侍衛的人已經奔跑著過來。
在最頭的一位,雖然穿著普通家庭的男裝,但面色白皙,也無喉結。此時大喘籲籲的跑上前。白面無須。
“小祖宗唉,您怎麽跑這來了。”
這人捏著蘭花指,似嗔似怨的說。
劉建成只是緊緊盯著離池一裡的那匹馬。
那匹馬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麽,嘶鳴不止。
“把那匹馬帶上。”
“回宮。”
此時的劉建成背手而立,冷面冷音,絲毫也無剛剛吊兒郎當的樣子。
“嗻!”那白面無須的男子,腰一彎。
神仙姐姐,若無緣再見本宮就放下,如果有緣再見。
定如同紅糖粘著紅豆。
不分開。
卻說這廂顧流離運作輕功飛到家門口後,才發現,自己的馬,還在池邊。
顧流離有些懊惱。
如此大意。
不過已經回家,那匹馬,就稍後再說。
顧流離卻沒想到,府中卻是有事情在等著她。
顧流離踱步回到院中,相安無事。
她也是聽說了,白夫人最近很不好過。
自從白夫人降為賤妾以來,白丞相後院眾位妾室聯合起來,讓白夫人好一頓沒臉。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可不相信,以白夫人的手段不會想出別的事情來。
這段時間,顧流離也沒有去找白夫人麻煩。
頭她開了,接下來就看白丞相眾位妾室的本事了,永遠不要小看後院的女人。
顧流離剛回到屋子,就發現,自己著門院冷清的院子來了人。
那女人穿一身素衣深藍色衣衫,頭上向後梳了一個鬢。眉目間滿是賢妻良母,賢良淑德的氣質。
白皙面龐,溫和的眼睛,讓人觀之可親。雖然已經三四十歲,但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傾城絕色。
“妾見過大小姐”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這個禮儀可以免的。
雖然這妾室奴婢,但好歹也是大小姐的庶母。
所以,這禮在平日可以不行。
但既然這女人在這裡行了。
那就說明,這個女人是看得清形式的。
“鳶夫人,找我什麽事?”
她可不相信,這位父親的小妾是純粹來跟她攀親情的。
畢竟這位夫人對於以前的白流連也是冷眼旁觀,略微不屑的。
其實,這些,確實情有可原,沒人會為了一個落魄嫡女去得罪一個掌管整個白府的人的。
所有人都是。
所以,顧流離當家後,並沒有把所有人都懲治了。
也因為此,眾多下人皆以為大小姐寬宏大量,徹底對顧流離服了心。
因為,當時的他們欺負白流連可是夠狠的。
每次看到大小姐冰冷的眼神都會心虛。
所以本職工作做的更好,生怕這位大小姐一個不高興,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大小姐,妾見大小姐為整個白府如此辛勞,還沒有一個貼身的丫鬟,所以讓奴才們在東城交易市場把這幾個姑娘買了過來,希望大小姐可以挑一個。畢竟以大小姐的身份,沒有貼身丫鬟怎麽行啊。”
鳶夫人今天確實是向來和白流連交好的。
以前,她雖然看白夫人不順眼,但奈何人微言輕,拚盡全力,才得了留意一個女兒,卻還得日日小心,保護自己女兒的安全。
這幸虧是個女兒,要是個兒子,估計留意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就算這樣,她還是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留意長大後。
她又開始害怕,生怕白夫人與白丞相把留意指給一個不知道什麽樣子的婆家。
女兒這一生也就毀了、
鳶夫人是日日上愁。
“大小姐看看吧,妾,沒必要害你。”
顧流離眉毛一挑,這是要坦誠相待了。
“那自然不急,鳶夫人請坐。”
不僅要小意溫柔的伺候好了白丞相,還有日日為自己的女兒謀劃。攢下嫁妝,生怕嫁出去以後受人家欺負。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才是真正的父母。
那日,白流連當家,她也是懷疑的。
就那個癡傻的人怎麽會一朝一夕就變了。
持觀望的態度,小心翼翼了些時日。
才發現,她是真的有了希望。
大刀闊斧,果斷狠絕。
就如同雨音郡主在府時。
雖然她入府不過三奶奶,雨音郡主就去世了。
但腦海中還是會偶爾浮現那人的音容笑貌。
雖然極度讓人安心的話語,但是那種隱藏在心底的悲傷,卻是讓人看著就會難受。
真的不知道,那位就連千軍萬馬都不怕的女人。
又有什麽值得她如此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