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溫和的笑笑,而殷七卻不以為然,若被此人的表皮所騙,你將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不然兩人怎會成為莫逆之交呢。
眼前的男子雖溫和,但不難看出眼中的冷芒,手上擺弄著一塊藥玉,頭一不抬的問道“你什麽時候,也會這樣關心人了。”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位摯友。不會有幾個人讓他放在心上,但倘若放在心上了,就會是一輩子。就如同他一樣。
“我只是不讓一個有用之人廢了而已。”殷七道。
“有用之人?”端木白笑了一下。“你不是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的嗎,你也會在乎這個,就算是她死了。也是她無能,有能力還保不住自己的命?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端木白緩緩道來。模樣像極了溫和的貴公子。可倘若有人知道,這人曾誅殺家族三百余人,血賤黃土,便再沒有人敢質疑此人的嗜血與冷酷。
全府上下三百余人,從老人至孩童無一幸免。怎會有如此心腸,無人知曉。無人知道。神醫聖手也不過是一名號罷了。端木白的故事講都講不清。
“此人有重用,顧曦辰不能死。”
端木白只是冷靜的玩弄著藥石,用功力碾得粉碎“你在找借口。”
殷七不語,胸膛上下起伏。
“我們這種人,有在乎的東西便會成為致命的弱點。”
殷七不甘示弱“那錦娘呢。”
端木白瞳孔一縮。手中粉末紛飛飄散。
“不過是個”
“替身對嗎。”
殷七打斷他的話。複又說道“那為何,你身邊從無外物,如今卻日日帶著這錦繡荷包。”
端木白面色一冷,他們雖然狠毒卻惺惺相惜,視彼此為朋友。如今卻是觸碰到彼此的逆鱗了。他不打算退,不喜歡有人跟他提錦娘。
“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讓我惡心!”
“承認吧,你對繡娘的感情並沒有那麽深,反而這個你一直當做替身的錦娘,你端木白,放不下。”
端木白騰的一聲站起“不管怎麽樣,這女人我要是看不順眼,是不會救的,就算是有你也不行。”
殷七知道他生性孤僻,要是再多說下去也就過了,到時候弄巧成拙也反倒不好,端木白可不是會受到威脅的人。
“你一定會喜歡她的。”殷七篤定的說。
此喜歡非彼喜歡,乃是惺惺相惜之意。
顧琉璃與陌謹言登上門時,這同仁堂果然不負虛名,目測這百種工具,千種藥材,就算是放在現代也得讓人驚豔。
二人先是求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只是,這好的大夫,門庭若市,稍次一點的,竟然說顧琉璃這手根本接不好。
“你這手臂差點被馬蹄踏碎,除非我同仁堂堂主神醫聖手出馬,就是神仙也恢復不了的。”
胡子花白的已經年近七旬的老大夫如此說道,他已經是同仁堂元老級的人物了,幾十年的行醫經驗也是不容置喙。這還是陌謹言辦事下的結果。
顧琉璃皺眉,果然是很嚴重啊,倘若在現代可能還會有回旋的余地,但在這裡,恐怕就只能依靠這位神醫聖手端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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