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勞作的三等婆子,手上生著繭子,每日勞作使得那雙手粗糙不已。
默然選了兩個出來。
左右開工。
一開始,白夫人還隱忍著不叫出聲,但那赤裸裸的羞辱還是讓她恨不得死去。
“打你,身為奴婢對主子不敬,這是其一。”
“身為弟弟的生母,私自私立,為了一己之私不計親生孩子姓名,這是其二。”
“不敬嫡妻,欺嫡女年幼,霸佔主母財產,這是其三。”
“我母親也是皇室中人,財產乃是當年定北王爺之家產,如今被你霸佔,你說,你究竟有幾個膽子,霸佔王爺的東西?”
王爺,那代表了什麽?
皇室。
如此一說,白夫人犯下的可是滔天大罪。
絕對不行,白夫人想。
刑罰還在繼續,她只能跑著躲避。
雙方撕扯,最終養尊處優了數十年的白夫人體力確實不如常年勞作的嬤嬤。
被按在地上。
啪啪的扇臉。
知道血絲出來。
“停。”
“我,府內無主母,所以我也是代為掌管你母親的店鋪,有何不可嗎?那叫霸佔嗎。”
“那好,那如此,你把我母親店鋪這十年來賺的錢交出來啊。私吞進腹,還敢狡辯。”
白夫人冷哼一聲,“你母親也是丞相府的人,既然是嫁妝,出嫁從夫,那麽也是相府的,至於每年的錢,我也已經算進白府的帳中了。”
“是嗎。”顧流離垂下眼睛,掩去眸中精光。
“那帳上也應該有帳才對!去,給我把帳房的人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麽多年的帳對不對!”
“慢著!”白夫人驚叫一聲,她是真的害怕了,不能,不能夠讓白流連查帳。
這麽多年,她不僅私自扣下雨音的錢,包括眼前的三位夫人,每一個人的與月例她都消減了一半。
她這次來這裡就是示弱的,切不能再節外生枝。
“是,是我錯了,我把主母的所有錢財都拿出來,求大小姐救救你弟弟。”
這模樣,慈母良心,哪裡有人想到剛剛她為了錢財連自己的兒子安危都忘記了。
“白姨娘這話流連可擔當不起,你把錢還過來是理所應當,按理說都要受到責罰。你讓我救救弟弟,這話說的,以為我不想救我弟弟一樣,可我一個內院女子,比不得父親在朝為官。弟弟犯的是殺人的重罪,你要我怎麽幫呢。”
白夫人面色一白。
“只要大小姐去求求你舅舅。”
“真是無知夫人,這種殺人之罪,豈是我們女人能左右的。你以為誰都是我母親嗎。”
“能使丈夫連升三級的奇女子,整個大周可就這麽一位。”
這話一出,卻是實實在在的說明,白丞相的一切都是從雨音郡主所得。
“我舅舅身為鎮遠將軍,做的是保家衛國的大事,至於是否徇私枉法,那是往後再說的,隻說,你覺得刑部尚書會善罷甘休嗎?到時候,我的舅舅成為眾矢之的,你們有想過。”
“隻想到自己,我舅舅身為鎮遠將軍,上有兵馬元帥,下有眾多將領,本就不好過,如今還要加一個刑部尚書,你們是要害死他啊!”
白流連這話,竟是要出爾反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