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至門前,風中裙裾飄揚,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既然,父親偏袒,不願懲罰二妹,那麽流戀也不要再忍受這些非人之苦了。”
“今日流連福大命大,險些逃過一劫,但難保,明日不再遭人陷害。”白流連聲音冷然。神態肅穆。
“所以還請父親不要讓閑雜人等來打擾我。”
眸中冷光四射。
“否則,猶如此人。”
說完,毫不留情轉身便走,哪怕身上血跡斑斑,一身素色衣衫破爛不堪,卻身直腰正,殺氣炳然。
風吹過,衣衫更是如同僅僅遮羞的破布,後部的血跡不難看出她所遭受的罪,卻讓人生不起一絲的褻瀆。
所謂華貴天生,也不過如此。
是誰說相府嫡女,懦弱癡傻,風言風語。相貌醜陋,及不上相府庶女的腳趾一根。
如今看來,這番氣度風華,英氣凌然,又豈是那種矯揉造作,描眉畫粉的女人所能比擬的。
烈焰芳華。
這,應該是遺傳自當年雨音郡主的氣度吧。
生女肖母,果然不錯。
眾人皆愣在當場,包括,石化的二皇子劉承乾。
這女子通身的氣度,讓人下意識的想去崇敬。
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回過神的劉承乾有些懊惱。
“廢物,本皇子要你們何用。”
這句話是衝著暗衛說的。
畢竟,暗衛是皇子的保命符,而現在,他被一個女人威脅,這暗衛竟然連過都沒過的來。
真是丟人之至,丟人之至。
“白丞相,本皇子倒是不知道,白流連何時有這麽高深的武功了。”二皇子心中納悶,雖然剛才,那些力量不像武功套數。
但卻絲毫不遜色與暗衛。
明明前一刻還是如此木訥癡傻的瘋兒。怎麽一下子猶如脫胎換骨了呢。
糟糕,白丞相也滿頭冷汗,隻是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剛才被震懾之後,回過神來想了下,卻真的想不出怎麽解決自己這個女兒的方法來。
那些事情,她說的一字不差,不差是不差,但絕對不是拿來隨便說的,更不可以當著這麽多的下人說。
誠如剛剛白流連所說,就連皇帝都會饒她一命。他這當父親的又豈能強迫,以前不過是白流連聽話而已,父親教育,總挨不著別人的事情了吧。
“大概是照顧她的那個嬤嬤教的吧。那個嬤嬤是雨音郡主的師傅。”
白丞相也不知道,但現在卻不能說不知道,丞相府出了一個隨時可以越過二皇子的暗衛,棲身而至的人,暗衛代表什麽,皇子的護身符,而能越過皇子的護身符代表什麽,那就是可以直接殺死皇子,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要解釋清楚。
否則,搪塞過去的話,二皇子亂想可就麻煩了。
“雨音郡主的師傅,可是那位曾上過戰場的楊老將軍?”
“正是。”
“那倒是不會錯,楊老將軍與雨音郡主,當年巾幗不讓須眉,上戰場殺敵。而且楊老將軍和雨音郡主關系密切。倒是會教給白流連”劉承乾喃喃自語,倒是給白流連找了個不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