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亂不堪,誰也沒注意到,幾十米外,躲在樹後,氣都不敢喘的白流心。
白流心攥了攥手帕,心裡緊張的砰砰直跳。
但她不想回去,直覺回去了,便會錯過什麽。
殷七抱著顧琉璃,不要命的給她輸送自己水系能量,為什麽自己不只是水系能量呢,這樣就可以更好的給她輸送,而不只是這麽一點。
“殷七,這樣沒用的。”
“那怎麽辦。”
“你們修行之人傷的元氣,我也沒有辦法。”
端木白想了想“不如你把她帶走吧,畢竟,讓一會兒還得像刑部尚書去解釋。”
殷七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好,務必告訴顧惜朝,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不管編什麽謊言。”
端木白搖搖頭,然後緊盯著他“殷七,這樣不行的,你陷進去了。還記得當年那雨音郡主是怎麽死的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有辦法嗎。”殷七忽然一笑“不然,你把錦娘給我好了。”
端木白臉馬上一沉。“你要那個賤女人幹什麽。”咬牙切齒。
殷七只是嗤笑,修長的手臂把顧琉璃摟的更緊“怎麽,不行嗎?”
“沒想到你竟喜歡要這個二手貨,甚至是生過孩子的。”
殷七抱起顧琉璃站起身來,幽深的眸子很是壓迫人“我就是喜歡這樣被調教好的,夠勁!”
端木白徹底黑了臉“混蛋,想都不要想。”
殷七笑了,笑的淒涼。
“現在你知道了,端木。剛才我說要錦娘的時候你什麽感覺。”
端木白嘴硬道“有什麽感覺?”
殷七呵呵笑,充滿男人味兒的低沉聲音,手上不忘護著已經昏迷的顧琉璃。“什麽感覺你自己知道,再見。”
說完不待端木白回答,抱起顧琉璃就那樣飛走了,猶如步步生蓮般優雅。
殷七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修行者的大乘!縱觀整個大陸都沒有幾個。
端木白只是站立著,怔怔的看著殷七飛走的方向,目光卻早已沒了焦距,良久。手慢慢的放在心口上,外界傳言殺伐無度,沾滿鮮血的神醫聖手端木白迷茫的像個孩子。
顧惜朝著急的看向顧曦辰,直到感覺到那悠長延綿的呼吸,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孩子。
放下心來。
心裡卻悠然一痛,顧惜朝跪倒在地,疼的要命?難不成是白流連的毒藥?
端木白緩緩的走了進來“顧大少爺,別人不知道,我端木白卻是知道的。”
顧惜朝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端木白悠閑的看著,挺直身體看著跪倒在地的顧惜朝“你有多陰險狡詐,別人不知道,我知道。”
“你……在……說什麽。”顧惜朝二十幾年的戰場生涯也沒受過這樣的痛楚。
最多被大刀砍上幾刀,痛也是痛那麽痛快,可是這痛,便猶如是千萬隻水蛭吸允著身體的血,痛道揪心。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未為,你對你弟弟做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呢。”
顧惜朝的表情忽然變的猙獰“你說什麽?”
“到底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什麽?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