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藍衣青年臉色一變,旋即嗤笑道:“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敢這麽狂……就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叫板?”
啪!
清脆的耳光聲,瞬間響起,藍衣青年的臉上多出了一個赤紅色的巴掌印。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正是段凌天離座而起,給了他一巴掌,緊接著又坐了回去。
藍衣青年隻覺得眼前一閃,就挨了一巴掌,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你……你……”
藍衣青年被氣得雙眼赤紅,然而,他雖然怒到極致,卻是根本不敢動手。
他不是蠢人,就對方剛才那一下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就遠不是他能比的。
而站在一旁,原本對張守永虎視眈眈的瘦削青年,目光落在段凌天身上的時候,也充滿了忌憚,“閣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卻不知,閣下是否也是來參與‘十朝會武’的?”
面對瘦削青年的詢問,段凌天卻是懶得理他,自顧自叫來小二點菜。
一時間,瘦削青年臉色忽青忽白,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對方剛才展現出來的速度,讓他隱隱察覺到了對方的可怕修為,他沒有任何把握能擊敗對方。
深吸一口氣,瘦削青年轉身離去。
而那個藍衣青年,眼看自己的‘靠山’都走了,連忙轉身跟了上去,深怕段凌天和張守永會找他算帳。
“凌天兄弟,你的修為……”
兩個大楚王朝的青年男子離去以後,張守永看向段凌天,一臉呆滯。
剛才,段凌天出手的速度,就算是他,都沒能完全看清楚。
“洞虛境二重。”
段凌天微微一笑說道。
洞虛境二重?
瞬間,張守永呆若木雞。
只有鳳天舞,早就知道段凌天突破到‘洞虛境二重’的事,並不驚訝。
“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你遲早能在修為上將我甩在後面……可我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你就一舉從‘入虛境九重’突破到了‘洞虛境二重’!”
張守永回過神來後,忍不住一歎,段凌天的一身武道天賦,讓他源自心底感到一陣無力。
雖然,他在大漢王朝當代青年一輩中,算得上是武道天才。
可在段凌天的面前,他的那點天賦,卻是什麽都算不上。
三人吃過飯後,一致達成共識,在這‘大漠古城’中隨便轉轉,然後再回蒼狼堡。
“早就聽說‘域外’不流通金銀,沒想到是真的……這一頓飯,就花費了一枚下品元石,太黑了!”
走出酒樓的時候,張守永感歎道。
段凌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要是讓這位張大哥到雲霄大陸中心區域一些繁華城市最好的酒樓去吃上一頓飯,他或許會罵娘。
那些地方,就算再普通的飯菜,都要花費幾枚中品元石。
好一點的飯菜,更是需要花費‘上品元石’!
離開酒樓後,三人開始在這大漠古城的大道上漫步,隻覺得這裡的空氣跟大漢王朝的有所不同。
“這裡的天地元氣,似乎更加濃鬱了?”
過了一陣,張守永忍不住低呼一聲,就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
“確實。”
鳳天舞聞言,感受著空氣間的天地元氣,點了點頭。
段凌天沒有說話,因為他早就發現了。
而且,融合了輪回武帝記憶的他,對於這一點,並不覺得驚訝。
雲霄大陸中,越是靠近中心區域,天地元氣就越是濃鬱。
在雲霄大陸中心區域,任何一個地方,其天地元氣濃鬱程度,都不下於大漢王朝中的一般‘靈穴’所在之地。
這一切,都是因為雲霄大陸中心區域極其豐盛的‘元石礦脈’。
在那裡,甚至有不少的‘上品元石礦脈’,掌握在雲霄大陸中一些頂尖勢力手中。
那些元石礦脈,會散發出極其濃鬱的天地元氣,匯聚在一起,也令得雲霄大陸中心區域空氣間的天地元氣變得極其充裕。
“嘶!!”
張守永深吸一口氣,隨手將腰間的酒葫蘆拿起,往嘴裡灌了幾口,旋即才吐了口氣,一臉的愉悅。
“張大哥還真是酒不離手。”
鳳天舞笑道。
“駕!!”
突然,段凌天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厲喝,緊接著,急促的馬蹄聲席卷而來。
段凌天三人忍不住轉過頭望去。
只見一匹汗血寶馬正在大道上狂奔,所過之處,塵土飛揚,路人紛紛避讓,唯恐會被撞到。
汗血寶馬之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一身鑲金白袍隨風而動,手中馬鞭掠動,宛如一條靈蛇在舞動。
“滾開!”
突然,青年男子冷喝一聲。
卻是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來不及避讓,依然停在大道的中間,望著飛奔而來的汗血寶馬,一臉的驚慌失措。
嗖!
馬鞭破空,狠狠的抽在婦人的身上,崩開婦人的粗布衣服,令得她皮開肉綻。
婦人慘叫一聲,直接被抽飛出去,重重的摔在路邊。
而她的孩子,站在大道的中間,正用天真的眼神望著那飛馳而來的汗血寶馬,全然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
“小心!”
一道火紅色閃電掠過,卻是段凌天身邊的鳳天舞出手了,在汗血寶馬飛馳而來之前,提前將孩子帶到了路邊。
“律!!”
而就在這時,那縱馬飛馳的青年男子,瞬間讓汗血寶馬停下,抬頭看向鳳天舞。
“律!”
“律!”
……
與此同時,又是幾匹汗血寶馬跟在青年男子身後站定,明顯是他的隨從,這也說明青年男子的背景不簡單。
在這大漠古城的勢力,就算再弱也弱不到哪裡去。
而且,青年男子既然敢在大街上縱馬行凶,其後面的勢力顯然不簡單,否則,他豈敢如此高調?
“多管閑事的女人!”
青年男子看到鳳天舞那絕世的姿色後,眼中流露出貪婪的淫邪之色,繼而冷喝道:“將她帶回去,本少爺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言語之間,就要強搶民女。
而他身後的幾個隨從,似乎早就習以為常,縱馬上前,就想去抓鳳天舞。
風卷殘雲!
段凌天動了,刹那間,追上青年男子的幾個隨從,一抬手,可怕的力道橫掃而出,直接將他們掀得人仰馬翻,哇哇慘叫。
“小子,你竟敢多管閑事,找死!”
青年男子眼見有人插手壞他好事,頓時大怒,縱馬上前,手中馬鞭宛如化作一道閃電,狠狠的抽向段凌天。
“我看是你找死!”
這個時候,將孩子送到受傷的婦人身邊的鳳天舞,身形一動,宛如化作一團火焰,奔行而出。
下一刻,人已經到了段凌天的身前,隨意抬手,將青年男子抽出來的馬鞭抓住。
“賤女人,找死!”
青年男子目光一冷,手中馬鞭一抖,就想將馬鞭從鳳天舞手裡取回來。
只可惜,不管他如何用力,被鳳天舞抓在手裡的半截馬鞭,還是紋絲不動。
“縱馬行凶,強搶民女……你這樣的紈絝子弟,罪該萬死!”
鳳天舞秋眸中泛著冷意,手一抖,馬鞭一顫,瞬間飛出,狠狠的轟在青年男子的胸膛上,將青年男子震飛落馬。
“啊!!”
青年男子慘叫一聲,狼狽落地,半響才爬起來,仇恨的盯著鳳天舞,怒喝道:“你們幾個,將這個賤女人殺死!她若不死,便是你們死。”
頓時,剛才被段凌天掀翻在地的幾個隨從,紛紛不要命一般衝向鳳天舞。
只可惜,他們的結果都一樣。
在‘洞虛境一重’的鳳天舞面前,他們雖然都有著‘入虛境’的不俗實力,卻都被鳳天舞輕而易舉的攔下、擊飛。
轟!轟!轟!
……
片刻功夫,青年男子的幾個隨從,橫七豎八的躺在青年男子的周圍,使得青年男子被氣得臉色鐵青。
“一群沒用的廢物!”
青年男子罵了幾個隨從一聲,旋即又看向鳳天舞,眼中泛著冷光,“賤女人,你竟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當街行凶,強搶民女,你就該死!”
鳳天舞怒喝一聲,作勢又要出手。
頓時,青年男子被嚇得臉色鐵青,棄馬飛身而逃,連幾個隨從也不管了,片刻就到了遠處。
“你們等著……你們等著!!”
青年男子奔到遠處,不忘威脅著段凌天和鳳天舞,聲音遠遠的飄蕩而來,充斥著極致的冷厲。
“我殺了他!”
眼見青年男子跑了還不忘威脅他們, 鳳天舞頓時大怒,身形一動,就準備去追。
“天舞。”
段凌天叫住了鳳天舞,搖了搖頭,“窮寇莫追!他要是真敢再來,我第一個出手宰了他。”
“敢在大漠古城中胡來,那家夥背後的勢力怕是不簡單。”
張守永來到段凌天兩人的身邊,猜測道。
“三位,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那人可是我們大漠古城‘東郭家族’的大少爺,也是東郭家族家主最疼愛的孫兒!你們教訓了他,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過了一陣,有好心的路人忍不住勸道。
“是啊,三位快走吧!”
不少路人都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