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萬歲，便有一身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實力。
　段凌天心裡很清楚，那衍天軍軍主之所以對自己感興趣，甚至想要見自己，肯定是聽寒王提及了這一點。
　除了這點以外，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那衍天軍軍主想要見上一面。
　“既然軍主看得起我，想要見我一面，我自然是不可能不見。”
　雖然寒王言語之間，很是尊重自己，儼然一副聽取自己意見的模樣，隨便自己見不見那衍天軍軍主，但段凌天還是打算見對方一面。
　在進桂蘭城之前，他便聽譚休騰多次提起過衍天軍軍主，言語之間，對衍天軍軍主非常敬畏。
　更說，便是在這連孤境內，衍天軍軍主，也是頂尖至強者中排名前列的人物。
　在連孤境內，這衍天軍軍主，不虛任何一個至強者！
　對於這樣的存在，段凌天也同樣抱著敬畏之心，如若能與對方結識，在不觸及任何利益的情況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雖然，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遠沒到和對方平等論交的地步，但打個照面，混個熟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會後悔見到他的。”
　聽到段凌天的話，寒王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你們也算有緣……衍天軍軍主，擅長的法則，也是空間法則！”
　“他願意見你，也有你擅長的也是空間法則這一原因在內。”
　“另外，我送你的那一道浮影鏡像，也是他轉贈給我的，是他昔日所得……不過，他鑽研多年，那鏡像對他已經沒有用處。”
　寒王這麽一說，段凌天頓時對那衍天軍軍主更加感興趣了。
　因為衍天軍軍主只是想要見段凌天，所以，哪怕譚休騰這個在天沙境名氣不小的‘青焰刀王’，雖然也很想見衍天軍軍主，但卻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對此，他只有羨慕，沒有嫉妒。
　因為在他眼裡，他譚休騰雖然不差，但跟自家少爺比起來，卻是根本沒法比，不管是天賦、實力，還是背景，都沒法比。
　……
　在寒王的帶領下，段凌天見到了衍天軍軍主。
　衍天軍軍主的修煉之地，雖然在軍主府內，但卻是自成一方空間位面，入口則在軍主府的最深處，周圍陣法密布，若非有寒王帶路，段凌天覺得自己根本走不到入口處。
　呼！
　眼前一黑一亮之間，段凌天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世界，然後在寒王的帶領下，到了一處草廬之前。
　說實話，在見到衍天軍軍主之前，段凌天不只一次想象過對方的模樣，大概率是豪邁的中年男子，剛毅而爽朗。
　直到見到衍天軍軍主本人，給他帶來的反差，卻尤其之大。
　只見，衍天軍軍主，也是一個俊逸的青年，甚至一副書生打扮，看起來孱弱無比，手無縛雞之力一般。
　手握折扇，臉上仿佛隨時掛著一抹淡笑，顯得彬彬有禮。
　“玉清賢弟，這位便是你先前一直念叨的小兄弟了吧?”
　衍天軍軍主看了段凌天一眼，隨後目光轉向寒王韓玉清，微笑問道。
　“不錯。”
　寒王點頭，同時看向段凌天，介紹道:“李風，這位便是衍天軍軍主，胡不歸。”
　胡不歸。
　這，也是段凌天第一次聽說衍天軍軍主的名字。
　“晚輩李風，見過軍主。”
　段凌天連忙躬身向衍天軍軍主胡不歸行禮，不管是輩分，還是實力，對方都有足夠資格承受他這一禮。
　“不錯。”
　胡不歸點頭，隨即眸光一閃，說道:“李風小友，聽玉清賢弟說，你雖年輕，但一身實力，卻已經接近無敵上位神尊……”
　“而且，不只是僅憑法則之力和血脈之力或法則分身做到……更憑借劍道！”
　“我手下有一個副軍主，實力同樣接近無敵上位神尊，我讓她與你切磋一場，卻不知你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沒等段凌天開口，仿佛深怕段凌天會婉拒一般，胡不歸繼續說道:“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如若我發現你的空間法則有所欠缺，事後我也會就你欠缺的方面，提點你一番。”
　“空間法則，我雖沒領悟到大圓滿之境，但卻也距離不遠……想來，還是有資格指點你的。”
　胡不歸說到後來，展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拍打著。
　“軍主願意指點，晚輩求之不得，不勝榮幸。”
　段凌天這樣說，儼然也是答應了胡不歸。
　而胡不歸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片刻之後，段凌天便看到，一道身影也出現在這一處獨立的空間之中，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動聽的聲音，“飛雁，拜見義父。”
　來人，是一個身穿紅銀輕鎧的女子，面容嬌美的她，在這一身裝扮下，顯得英氣逼人。
　“這就是衍天軍軍主口中的‘副軍主’?”
　看到眼前的女子，段凌天有些驚訝，衍天軍中，竟然還有女性擔當副軍主?
　而且，聽對方對衍天軍軍主的稱呼，竟然還是衍天軍軍主的義女?
　當然，驚訝歸驚訝，對此段凌天卻並不驚奇，雖說女性先天不如男性，但其中出現一些強者，也不是不可能。
　別說至強者之下的存在，哪怕是至強者，甚至是界尊境強者，據說也有女性在列。
　“見過寒王前輩。”
　而在跟衍天軍軍主胡不歸打過招呼後，來人又看向寒王，恭敬打了一聲招呼。
　“哈哈……”
　寒王哈哈一笑，“飛雁，說起來你我也是多難不見了，卻沒想到，再次見面，你已經有了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實力。”
　“先前，我聽不歸兄提及衍天軍副軍主，還以為他要找另外那兩位之一……沒想到，竟然是你。”
　眼前的女子，寒王是認識的，對方是衍天軍軍主胡不歸的義女，現如今也就接近兩萬歲，本身天賦悟性也是不俗，雖為女兒身，卻勝過萬千男兒。
　只不過，寒王並不知道，對方現在竟然有了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實力。
　“李風。”
　跟來人打過招呼後，寒王又看向段凌天，笑道:“昔日，飛雁便將空間法則領悟到了小圓滿之境，如今實力更進一步，要麽空間法則又有了提升，距離大圓滿之境不遠……要麽，便是她在掌控一道上的造詣，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掌控一道。
　也是天地四道之一。
　這一道，其實段凌天也掌握了，只不過造詣遠不如他的劍道。
　“你若能與她切磋，空間法則之間的碰撞，應該也能讓你有所感悟。”
　事實上，在寒王提到這一點之前，在寒王說到胡飛雁將空間法則領悟到小圓滿之境的時候，段凌天便已經開始期待和對方的切磋。
　和擅長空間法則的強者交手，而且對方在空間法則上的造詣比自己更深，這種情況下，在對戰中有所感悟，是很平常的事情。
　當然，能感悟多少，主要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如果說，一開始，段凌天只是因為想要得到衍天軍軍主胡不歸的指點，才熱衷於和胡不歸手下的副軍主切磋……
　那麽，現在，哪怕胡不歸不給他指點，他也想要和眼前的衍天軍副軍主胡飛雁好好切磋一番。
　只因為，對方擅長的空間法則，乃至掌控之道，都是他所擅長的手段，他有很大的機會從中得到啟發，從而提升自我。
　“他?”
　而這時候，胡飛雁看了段凌天一眼，略顯清冷的臉上，卻是浮現一抹驚愕和難以置信之色。
　雖只是一閃而逝，但她對段凌天的輕視，還是表現了出來。
　甚至於，目光中的困惑，久久不散。
　她分明可以感覺到，眼前的紫衣青年非常年輕，甚至大概率不超過萬歲……
　一個不足萬歲的小年輕，和她切磋?
　“剛才，義父說……他，有不弱於我的實力?”
　“就他?”
　一時間，胡飛雁再次看向衍天軍軍主胡不歸的時候，臉色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一方面，她並不懷疑自己義父的話。
　可另一方面，她又並不覺得，一個不足萬歲的小年輕，能有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實力……
　“飛雁。”
　而作為胡飛雁的義父，胡不歸顯然也猜到了胡飛雁現在的心思，“不可因為李風小友年輕而輕視於他……不足萬歲，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存在，在當代雖少，卻也不是沒有。”
　“如那萬界的上三界內，便都有這樣的妖孽，而且任何一界都不只一人。”
　“界外之地，就我知道的，也有不下於五人有這等成就。”
　“當然……李風小友，不在我知道的那些人中。”
　胡不歸言語之間，也讓段凌天意識到，這界外之地，乃至萬界，不乏不足萬歲，便有接近無敵上位神尊實力的年輕強者。
　“聽這衍天軍軍主這麽說……這界外之地，乃至萬界當代，不足萬歲，便接近無敵上位神尊的存在，恐怕不低於十人。”
　段凌天暗道。
　當然，對此他也並不驚訝。
　他能走到這一步，別人未必不行，因為有很多人生來享受的各種修煉資源、修煉環境，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