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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容容聞著混雜著黃油、奶油、可卡因、酒精的香氣的麵包,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沒有進食的事實。
這個男人真是很壞!戳中她的弱點,還正中紅心。她的人生,唯好書、美食不可缺少也。
要不要去開那扇門呢?眼前出現了透著亮光的大門,還有那聞起來好像很好吃的麵包。她伸手要拿來吃,結果麵包消失了,只剩門。
為什麽自己那麽沒有骨氣,不可逆轉地,她伸手握住了門把,然後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到了現實。
“容兒?”
發現她的睫毛不斷地閃動,慕容真就知道她終於要醒了。
“我想上廁所。”
不敢一下子睜開眼睛,她一點點地適應著眼前強烈的光線。結果發現,現在應該是晚上,雖然燈光不是很亮,對閉眼太久的她依然需要慢慢接受。
然後,她又很想哭。竟然醒來要解決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麵包,而是想上廁所。
太久不曾發聲,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可是就算很微弱很難聽,對慕容真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他扔了手裡的麵包,立即抱起她衝向洗手間。為了她的身體和胎兒著想,她的輸液時間基本都是在白天。但是她的身體機能還是正常的,醒來想上洗手間正是輸液醒來的正常反應。
“你……不用回避……嗎……”
喉嚨像沙漠一樣,乾澀得厲害。她的嘴裡很苦,可是看著慕容真很熟練地幫她脫了褲子安放在馬桶上,她很無語。
“我們孩子都有了,你現在一定全身都沒有力氣,就不要顧及這些無謂的東西了。”
慕容真一點都不避嫌地幫她擦拭乾淨,穿起褲子,再把她抱回床上躺好,最後回了洗手間衝廁洗手。似乎動作很熟練。
“喝水,這是溫的,一點點喝,潤潤喉,然後我幫你漱口。你剛醒,喉嚨太乾,不要說話。”
好像隨時為她的醒來做好準備一樣,慕容真的動作一氣呵成。
水容容喝著慕容真喂的水,趁機打量這個所謂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
立體的五官,如雕刻家手中最傑出的作品。眉毛有角,顯得高傲有魄力。寬寬的高高的額頭,和眉毛配起來很協調。深邃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看來是心思很深沉的人。不過此時這眼瞳裡只有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充滿了讓人沉淪的柔情。高挺的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下巴,她怎麽會忘了這個男人?這麽帥!
喂完三杯水,水容容的喉嚨終於恢復正常了,她不好意思地扯起嘴角。
“怎麽了?”
嗯,這個男人,連皺眉也特別好看。
“我又想上廁所了。”
水容容不知道,懷孕的女人因為肚裡的胎兒壓迫了膀胱,上廁所的次數本就比常人多,何況她剛喝了這麽多水。
“嗯,我抱你。”
慕容真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依然面不改色。但水容容這次終於忍不住羞得全身都變成粉紅色了。臉更是像燙熟紅蝦一樣。
“哪裡不舒服?著涼了嗎?難道是發燒?”
慕容真緊張地從床頭櫃取出體溫計,就要給水容容探體溫。
“不是啦……我……我餓了!”
水容容難以啟齒,最後只能拿這個讓她醒來的罪魁禍首來敷衍慕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