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容容似乎又回到了很正常的生活。每天上課,回宿舍,跑圖書館,自修。
可是,生活漸漸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和土杏兒走在校道上,總會有些男生來各種搭訕。她都是不冷不熱地,讓很多看起來很浪漫的開始都沒了下文。
她去圖書館,借李碧華的系列書,竟然還真的有人學日本的《情書》,在借書卡裡留下蛛絲馬跡。可惜她已經不是單純好騙的中學生,故意忽略借書卡裡的信號,改借《詩經》。
“她真的沒有再借李碧華的書了嗎?”
圖書館角落裡,洪斌打電話給土杏兒,聲音有點急切。就剩幾本書了,她是發現了?還是沒看出來?
“沒有,她這次借回來的都是有關《詩經》的書。可能是和最近老師布置我們完成的論文有關吧。”
土杏兒趁水容容上洗手間,偷偷看了看她放在書桌上的書,悄聲回答。
“那好吧。”
從水容容出院到現在,他和葉聰都等著對方開啟破冰之旅。可是,葉聰說是突然接到上級的任務,要加大力度訓練,連學校都出不來。而他自己一人過去找她,又似乎不那麽哥們。所以就這麽一直耗著。眼見著都要放寒假了,他們的誤會還是沒有說開來。
掛了電話,洪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盒子。水容容的生日,他準備了一個髮夾要送她,最後還是生生錯過了機會,從那天早上在宿舍坐到晚上,手機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他知道,葉聰應該也會準備禮物的吧。以前是中學生,大家又是經常一群人一起出來玩,他們都不好意思過生日。一句祝福、一場玩鬧就當做是緊張學習中的調劑了。如今,有了機會,卻被這個誤會給整成這樣。他都為自己當時的齷齪心思而多少次不斷自責、通宵打遊戲、踢球打籃球發泄。似乎那樣,他才會累極睡著。
土杏兒掛了電話,看見水容容從洗手間出來,若無其事地笑笑。
“老師布置的書法作業你完成了沒有?”
她也很佩服水容容,一個月沒來上課,居然只是用了一個多星期,就把筆記和作業補上了。老師們經常拿她的隨筆出來點評,說她指點江山,頗有文藝范兒,更有一股不輸男兒的豪情壯志。而她以前又學過書法,一手好字也讓老師經常曬出來做范本讓大家學習。
“書法的我昨天下午起床的時候就完成了。我最頭疼的就是硬筆了。我的硬筆向來就很一般。”
水容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從小拿起毛筆就得心應手,學得特別快。可是她的硬筆卻讓人不敢恭維,最多屬於清秀工整,老師給了個比較含蓄的評價,就是發展空間很大。
“多練練,我看你都沒什麽耐心練。反而是寫書法,一練好幾個小時都不罷手。”
土杏兒和水容容剛好相反,毛筆字沒基礎,總是拿那軟軟的筆頭沒辦法,可硬筆字如行雲流水,自成一家。
“嗯,至少也要能應付作業。你能幫我聯系木真師兄嗎?”
水容容出院後,感覺木真好像是從她生活中消失一樣。淑女的矜持,讓她暫時還不想主動去他宿舍找他,或者打電話給他。因為,他一直都不敢給她答覆,可他的舉動,已經無言地表示了他的答覆。
“一般你沒什麽事,我不大好找他吧。畢竟他是男生。雖然我們宿舍都知道他照顧你,可他也有自己的學業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他老鄉,也和他不熟。可能不方便。”
土杏兒為難地皺眉。是的,她一般都沒和宿舍以外的人怎麽溝通過,水容容覺得也有些為難她了。
“沒事,我只是問問。”
水容容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濃濃的陰影。她這是怎麽了?越來越想他了?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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