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著林海燕有些消瘦了的俏臉,趙斌心裡有些憐惜。突然發現,林海燕一身家居裝的樣子,其實也蠻楚楚動人的。趙斌的視線,從俏警花的頭臉,轉移到她高聳的肉團子上,而俏警花似乎也察覺到了,趙斌的眼神有些不老實了。林海燕故意將兩個肉團子抖抖料,母夜叉般的瞪了趙斌一眼。
堂堂警局副局長,卻做出這樣搔首弄姿的動作,趙斌見了,眯著眼睛笑起來。兩人之間好像打情罵俏般的舉動,將不久前的隔閡一下子捅破了,林海燕依然是以前的那個愛憎分明的俏警花。
林海燕的生日宴散了之後,老林還要馬上趕飛機,去京城開會。臨走時,老林讓趙斌帶著俏警花去玩玩。“晚上咱們去哪兒玩?”趙斌笑著問道。
“呃,我老爸給我買了一輛新車,不如咱們去江邊兜風吧?”林海燕小聲笑道。之後她又覺得自己這麽對趙斌說話,好像是在主動和趙斌約會……於是她馬上又板著臉,對趙斌說道:“你要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那就算了。”
“我正巧有時間。”趙斌走上前,一把抓著俏警花的手,俏警花臉頰發燙,卻也沒有掙扎。“那輛保時捷是你的新車麽?你老爸給你買的?老林不會是貪汙受賄了吧?”
“嗨嗨嗨,怎麽說話呢?老林也是你能叫的嗎?”林海燕把車鑰匙交給趙斌,瞪了他一眼。
“你剛才不也這麽稱呼你老爸的嗎?怎麽我就不能這麽喊?”趙斌轉過頭,對俏警花笑道。
“我是老林的親閨女,我當然可以這麽喊他了,你又是他的什麽人?憑什麽叫他老林?”俏警花最恨小流氓和她抬杠了,這話一出口,才覺得好像說的很曖昧,臉蛋兒又紅了。
“別吵了,沒準你老爸正希望,我和你一起喊他老林呢?”趙斌插鑰匙,點火踩油門,開著那輛嶄新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去你的~!你在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從車子裡扔出去!”俏警花惱了,她就沒見過,比趙斌更沒臉沒皮的小痞子,這小子一點都不拿他自己當外人。
開著林海燕這輛嶄新的保時捷跑車,將俏警花憤怒的威脅,左耳進右耳出,車子開上大馬路,就飛快的沿著四乾道向江邊跑。
“你開慢點兒,這車我還沒過手呢,可不想被扣分。”俏警花剛才被小流氓拉著手,身體就像是觸電了一般。麻痹了,腦袋裡短路了幾秒鍾。等到上了車,才發現趙斌這小流氓已經霸佔了方向盤。
俏警花心裡覺得很奇怪,平時和異性領導握個手,跳個舞,她也沒感覺到有什麽異樣。怎麽被這小流氓摸下小手,本姑娘就跟下了似的,走不動道了,好像連腦子也進水了。
“開慢車還怎麽兜風,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麽事。”趙斌說話的同時,踩油門加速,外形超酷的保時捷911跑車,拉出一道長長的車影,給行人帶來強勁的視覺衝擊力,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俏警花也不再打擾趙斌了,身心放松,躺在靠椅上,靜靜享受速度的激情,迎面的夜風。
大不了被開罰單,明天和交警大隊的老劉說一聲,就啥事也沒有了。俏警花心裡這麽想著,也不知道為什麽,跟趙斌在一起,她好像也會傳染到趙斌的衝動和激情。
自從當上了南城分局的副局長後,她很少有時間,在晚上出門散心。每天就是工作、開會、應酬,活的沒朝氣,過的不激情……也只有和趙斌一起的時候,才讓俏警花覺得,她自己還是個年輕人。
一路狂飆,到了江邊,在沿江公路上,往左扭下頭,就能看到底下的滔滔江水。俏警花和趙斌走下車來,聽著濤聲,吹著江風,心境也跟著開朗起來。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一大夥飛車黨呼嘯而至,故意把俏警花的保時捷給包圍了起來。
很快,趙斌和俏警花的周圍,就聚集了百余輛各種檔次的跑車。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中,一夥飛車黨下車,向趙斌和俏警花包圍了過來。
“這是誰的保時捷,挺不錯呀,敢不敢玩一場?”一個打著耳釘的小子,用輕蔑的眼神,在趙斌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當他注意到林海燕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熱切了起來。
“哪來的鳥人,開著保時捷跑這裡來看大江,真他媽腦子有病啊!”
“保時捷911其實也不算什麽了,我倒覺得,那傻逼旁邊的妞兒,長的很正點。長腿細腰翹屁股,從裡到外透著騷,那就是悶騷,這種妞兒最夠味,老子現在對那些學生妹都沒興趣了。剛進去就喊疼,尼瑪弄起來一點也不給力!”
“南哥,要不咱兄弟上去把那男的揍一頓,把那個妞給你搶來?”
“東子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你也不看看,那兩人開的是啥車?保時捷911,起碼一百五十萬,這樣的人能是普通人?漂亮的女人好找,這脖子上吃飯的家夥,每個人可就只有一個,”
“南哥,其實你我也不錯啊,至少也不比那個靚妞身邊的傻逼差吧?”
兩人的座駕,一輛是凱迪拉克SLS,一輛是沃爾沃C702,都算不得高檔,但是那外觀也是極其的風騷,五六十萬的車價,也不是普通白領能夠花得起的。
趙斌對林海燕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林海燕點點頭,這次她首先搶到了主駕駛的位子。趙斌正要上車,一個下巴上長了小胡子、手臂上紋了紋身、手指上戴著好幾個戒指的小平頭,走過來,有些色咪咪的看了一眼車裡的俏警花,然後盯著趙斌,很拽的說道:“哥們,你這車還不錯啊,敢不敢賽一場?”
“這車是我……是我姐姐的。”趙斌停頓了一下,反正兩家人也算是世交,趙斌叫林海燕姐姐,也說的過去,不算吃虧。
小平頭有些意外,輕輕敲了幾下車窗,“有事嗎?”林海燕降下車窗,仰著臉,很拽的看著小平頭,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女阿飛,那幫看起來挺有錢的飛車黨,絕對想不到,她是南城警察分局的副局長。
“美女,有沒有興趣和我們玩一場?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玩一場,當然,你也可以讓你弟弟出馬。彩頭多少嘛,由你們說的算。怎麽樣?”小平頭也看出來了,趙斌跟林海燕不是普通人,對他們說話還算客氣。
居然公然聚賭?林海燕差點兒職業病發作,把槍和銬子亮了出來。趙斌卻笑著對小平頭說道:“你先過去等等,我跟我姐姐商量一下。”
“行。那你們可要快點兒。”小平頭往後退了十幾步,趙斌鑽進車裡,小聲對俏警花道:“你想幹嘛?”
“他們公然聚賭,我是警察,我要抓他們!”林海燕小聲說道,手很習慣的去摸槍套。
“你腦子進水了?”趙斌很沒好氣的罵了俏警花一句。林海燕氣的伸腳去踩趙斌:“好你個小混蛋,你敢罵我?”
“你就一個人一把槍一副銬子,你數數他們有多少人?而且他們還有車,他們會傻站著不動讓你抓?你抓得過來嗎?”趙斌見俏警花不吭聲了,又道:“再說了,公然聚賭能定多大的罪?這一百多人,你們南城分局的看守所裝得下嗎?”
俏警花就是太有正義感了,這夥飛車黨看來身價都不低,看樣子他們家裡非富即貴,俏警花要是把他們全抓了,那幾乎是把楚東的上流階層都得罪光了。
林海燕剛才也只是職業病發作,經過趙斌的提醒,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真是氣人!好,這幫紈絝不是錢多的想發騷嗎?本姑娘正愁沒錢買新房子呢,趙斌,你替我跟他們賭,幫我贏一套商品房回來!”
“這就對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當官, 可以撈的錢,你盡管伸手,不能撈的錢,你也別撈過界。要不你當官幹嘛?”趙斌這小子,政治覺悟就是低級,司徒青墨給他上的政治課都白上了。
很快,趙斌填了一張五十萬的銀行本票,交給剛才那個小平頭。小平頭一看趙斌玩的這麽大,很是興奮,找了幾個狐朋狗友湊份子。
“濤哥,咱們身上可沒有那麽多現金啊,一百多兄弟姐妹,全都搜刮乾淨了,也就只有三十幾萬。”
“就是啊,還差十幾萬呢,誰他媽出來玩,身上還帶著幾萬塊現金啊,這地方也沒有能刷卡的地方。支票麽,俺們家也有的,不過都被我老爸管著呢。”
這幫人都是紈絝,每個星期的生活費,也就只有幾千塊,經濟來源都被各自的父母控制,哪能把生活費全交給濤哥賭博?
“少他媽廢話,我知道你們身上還有油水,都拿出來吧,難道你們以為我會輸?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一頭肥羊,咱們宰了他,那五十萬你們人人有份!我向濤分文不取,怎麽樣?”
“要是濤哥你發揮不佳,輸了呢?”
“輸了我也不要你們花錢,我把我那輛寶馬,賣給他還債就是了!”向濤一發狠,說了一句重話。一眾紈絝這才慷慨解囊,幫他湊齊了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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