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你大爺(4)

　　一條不厚的薄毯還有一些衣物，兩罐水果罐頭，三袋餅乾和一些過了期的麵包。最後肖哲又從包底摸出了一把精致的瑞士軍刀。

　　婁箏蹲在一邊，瞧著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從包裡一樣樣的拿出東西。微張著小嘴，一副可愛的模樣。

　　“把這把刀帶在身上防身。”肖哲低著頭邊整理著東西邊將那把瑞士軍刀塞到婁箏手中。

　　婁箏有些怔怔地應了一聲，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出去什麽也尋不到，而肖哲出去了這麽一會兒就背了這麽一大包回來。

　　“這些衣服你先換上，可能有些大，先將就著，等我們路上看到服裝店再換。”話音一落，婁箏手上又多了一堆衣物。

　　末日後，環境惡劣，京北市的氣溫在夜間已經降到了零下，而婁箏身上的衣裳單薄，根本就禦不了寒，並且她那一身“漢服”在外逃命奔波也不方便。

　　怕她不會穿這些衣物，肖哲還耐心給她解釋了一遍該如何穿。做完這一切，肖哲有些疲累的靠坐在牆角，拆開了一個麵包，大口吃著果腹，麵包都吃了一半，也不見另一邊婁箏有動作，俊美的青年轉頭不解地挑眉詢問，“怎麽還不換，我們明天就走了，你穿這麽少肯定不行。”

　　在黑暗掩蓋下，婁箏一張小臉早就紅的像個蘋果，她已經及笄了，大武朝，及笄的女子都可以嫁人了，哪裡能隨便在一個外男面前換衣裳……

　　狹窄的室內流淌著一股少女嬌羞和尷尬的氣息，過了片刻，肖少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一動不動的原因。

　　忍著笑，肖哲卻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有趣，比他那些以往在外的幾面“彩旗”要好玩百倍。十五歲，毛還沒長齊呢！他都能當她叔叔了，別說他以前是美人堆中過，就算他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還沒發育好的小姑娘動手吧！

　　想歸這麽想，到底是不忍打擊可愛的小姑娘，自覺地背過身，然後將那個透光的小洞給堵上了，“換吧，這樣我就看不見了。”

　　婁箏長籲了口氣，這個時候外面到處都是喪屍，也不能因為自己換件衣服，就要將人趕出去，那就太不識趣了。

　　沒有光線，婁箏一身衣服換的頗為費勁，但總歸是換好了。雖然沒有內衣褲，但“新衣”比原來身上的衣服暖和很多，摸起來毛絨絨的，出手也方便，婁箏又將自己及臀的長發綁成了一條粗粗的辮子垂在身後。

　　肖哲就著洞口透進的微光打量換了衣服的小姑娘。

　　深藍色的牛仔褲長了很多，都堆在腳踝處，上身一件緊身黑色高領毛衣，外套是淺駝色的短鬥篷，鬥篷雖然有些髒了，但是衣擺處的一排絨絨的小球卻格外俏皮可愛。

　　小姑娘將頭髮都綁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臉上都是髒汙，倒是看不出來是什麽模樣。

　　肖哲對自己隨意拿的這身一副還算滿意，“等我們明天出去找些水把你的臉擦一下。”

　　婁箏被肖哲看的不好意思，垂著腦袋點頭，但是余光卻瞥見肖哲褲子上印出的血跡，心一驚，急忙問道:“肖大哥，你傷口裂開了！”

　　肖哲這才想起來出去尋找物資時，與幾隻喪屍搏鬥，用力過猛，傷口崩開了。回來精疲力盡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婁箏一說，疼痛就好似猛然襲來一樣。

　　等婁箏給肖哲處理好傷口，小孔中透進來的光已經慢慢弱了下來，兩人吃了些東西，準備休息一晚，等到天亮再離開這裡。

　　夜晚冰寒，肖哲不顧小姑娘的反對，兩人蓋著一條毯子互相依靠貼著牆壁睡了一晚。

　　打開鐵門，肖哲先出去探查一番，這才轉回帶著婁箏從隱蔽的夾層裡出來，五金店內都是乾涸了的鮮血和殘肢。肖哲又仔細尋了一遍，將能吃的都裝入了背包中，又尋到了些水，讓婁箏將臉擦乾淨。

　　認識了幾天，肖哲這才看清楚了這小姑娘的樣貌，巴掌大的小臉，眉眼具都精致，菱唇小口，倒真是好看，兩頰還有些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朵太陽花一樣，讓人不自覺也跟著高興。

　　臨走時，婁箏回頭看了梁凱死去的地方一眼，眼中劃過一抹黯淡。

　　與肖哲相處的這幾日，婁箏已經將這裡有“二級喪屍”的情況告訴了他。

　　此時，他們從五金店內逃出，也不再準備去農貿市場中冒險，直接沿著來路返回，逃出這片讓人恐怖膽寒的區域。

　　肖哲原來身上帶著先進的武器，但是遇難時都被催景澄給搜刮一空，此時隻能握了把砍刀防范著從左右突然跑出來的喪屍。

　　婁箏手中也拿了跟鋼管，咬著牙撞著膽跟著後面一起攻擊。

　　堪堪才跑出幾百米，就已經有十幾隻喪屍襲擊，幸而肖哲手法嫻熟，身手不凡，這才有驚無險的平安度過。

　　“沒事吧?”分明隻有幾度的天氣， 肖哲愣是讓這一路的打鬥折騰出了一身汗來。

　　婁箏搖搖頭，緊了緊手中的鋼管，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濕，滑膩一片。

　　回想剛剛這短短距離所經歷的情景，婁箏暗暗驚心，如果不是肖哲，以她的能力恐怕剛剛從那間五金店裡出來就已經成為了喪屍的食物。

　　肖哲護著她，兩人在荒蕪雜亂的街道上狂奔，耳邊刮過刺耳的寒風。這裡到處殘垣斷壁，就算是半路上遇到沒有被砸壞的車也開不出去。他們唯一的生路便是逃到城外空曠的公路邊，然後尋一輛車離開。

　　跑了一段時間，婁箏覺得自己的心肺都要停止顫抖，不停的喘著粗氣，好像下一刻心髒就會因為運動過度而停止心跳。

　　她好幾次都想喊肖哲停下來歇會兒，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他們根本不能停。

　　肖哲回頭看了一眼手中拉著的小姑娘，小丫頭臉色慘白，張著一張小嘴急促呼吸著，他皺了皺眉，但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堅持一會兒，我們快要出五環了。”

　　婁箏連多余的點頭力氣都沒有，隻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粗糙但是溫暖大掌。

　　就在兩人精疲力盡，突然從不遠處斷壁的拐角中衝出一個滿身血腥的可怖喪屍，肖哲眼瞳一縮，因為他發現那隻喪屍的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本還以為今日他們的運氣不錯，沒想到臨了，竟然出現了一隻婁箏曾經形容過的二級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