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箏聞言微笑著當著這群人的面解釋。

　這群人一聽這聚靈散竟然可以當做聚靈丹使用，而且沒有丹毒，又比聚靈丹便宜不知道多少，即使心中沒有十分相信，也有大多數人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買了。

　要知道，最次的下品聚靈丹也要十塊下品靈石一顆呢，更不用說中品了，但是眼前這聚靈丹現在只要一塊下品靈石就能買上一瓶，就算是效用不如聚靈丹，那也總比沒有好。

　有一些買不起聚靈丹散修即刻都掏了靈石買了一瓶準備回去試試。旁邊更是有一些人在猶豫著。

　吳菁是市坊上的常客了，他也明白這些人想買又糾結的人在在意什麽，因為自己以前也像他們一樣，為了攢錢買聚靈丹修煉，恨不得將一塊靈石掰成兩塊花。

　“各位想買的趕早啊，因這是我們第一次來賣聚靈散，特別優惠才是一塊下品靈石一瓶，若是下次再來，可就不會是這個價了。”

　吳菁這句話一說，那些還在糾結買不買的，咬咬牙，紛紛買了一瓶回去。

　可畢竟是第一次售賣，許多人的接受度都是有限的，可以說聚靈丹已經在修真者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地位不可動搖，所以猛然出現一位聚靈散，大部分都認為是假貨，認為婁箏和吳菁是騙子。

　買的人，不是好奇心理就是買不起聚靈丹修煉的。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婁箏的聚靈散也不過隻賣出了四十瓶左右，她也明白做什麽事都不能一口吞下一個胖子，要慢慢過度。

　兩人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收了攤。這聚靈散是好是壞，等到他們下次再來遙鎮擺攤，那些人試過自然就會明白，到時候就不怕別人懷疑了。

　路過長生樓的時候，婁箏將帶來的兩百株聚靈草交給那老掌櫃，換了八十塊下品靈石。

　離開遙鎮時，婁箏又去鋪子裡買了裝聚靈散的玉瓶。三人這才回了天衡派。

　皚皚雲霧中。厚載峰若隱若現，峰頂翠綠掩映，氣溫適宜。靈氣濃鬱，根本沒有山下冬日蕭條的模樣，若是凡塵人誤闖進來，定然認為這是一處桃花源。

　峰頂之上。一顆粗壯的迎客松旁，一廣袖寬袍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正在品茗觀景。他身前就是萬丈懸崖，懸崖半腰絲絲雲霧，坐在這厚載峰的頂端能將偌大的天衡派大半景致都收入眼底。當真是一處不可多得的觀景台。

　只是這品茗觀景的興致卻被身後不遠處桃林中兩個小弟子的竊竊私語聲打攪，年輕男子微微皺眉。聲如一陣清風就傳入了那嘰嘰喳喳的小弟子耳中。

　“元白，將東西送到我面前來。”

　正與厚載峰的師兄說的津津有味的元白身體一僵，一張包子臉立馬就皺了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峰主這個時候會在這裡。不然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此大聲喧嘩。

　對面的師兄滿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自求多福，同時臨走前還不忘交代:“若下次還碰見這聚靈散給我也帶上幾瓶，我家還有個小妹才剛剛引氣入體。”

　撂下這句話，師兄就飛快的離開了。

　元白垂頭喪氣的朝著峰頂的觀景亭走去，到了亭外，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峰主。

　男子一隻修長的玉手執杯，一手卻朝著元白面前伸來，峰主的是元嬰大能，他不敢有任何隱瞞，何況想隱瞞也隱瞞不過去。

　他從儲物袋中將一個普通的青玉瓶放在男子好看的手上。

　男子放下茶盞，將青玉瓶打開，而後挑出一些粉末放在手中，他靜默如潭水眼眸有光華一閃而過，但是元白並沒有看到。

　“這是什麽?哪裡來的?一一道來。”

　峰主是什麽脾氣，元白在厚載峰待了好幾年了，當然有所耳聞，他待說實話之人從來都非常寬容，但是誰若是在他面前說了一句假話，不讓他發現也就算了，一旦他發現，那麽你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被內五峰趕出來的人，與被逐出天衡派沒什麽區別，就算你是百裡挑一的內門弟子那也無用。

　元白不敢有一句隱瞞，“這是族中表弟今日在山下買著的，因瞧著新奇，就買了兩瓶，我午間去外門辦事碰到他，他便給了我這一瓶玩，隻沒想到這叫聚靈散的散劑真有聚靈丹的效用，方才遇到師兄，這才多嘴與他說了兩句。”

　“嗯，你著人去打探下這聚靈散是誰配出來的。”

　元白連忙答應退下了。

　年輕的男修，瞧著手中的玉瓶，突然很想見見這位配置聚靈散的人。

　能有這樣巧手和心思指不定能在煉丹一途有所成。

　整個天衡派，誰人不知，厚載峰的峰主是天衡派的煉丹第一人！

　年輕男子將這瓶小小的聚靈散收入儲物戒中，外面匆匆來了一個稟報的弟子，“峰主，存真真人找上門來了。”

　“你便說我不在。”

　那弟子有些為難，還沒等年輕男子再說，通往觀景台的鵝卵石小徑上落下了一位真人，存真真人兩步就來到了觀景台邊上:“師兄這清閑可是躲的好啊，連師弟也不見了！”

　年輕男子歎口氣，這才邀存真真人一起坐下。

　四五日過去，離外門弟子來盤查的日子越來越近，婁箏算了算，若是這次下山賣聚靈散能夠順利，那在這之前存夠十塊中品靈石應該沒什麽問題。

　而這幾日肖哲服用婁箏的聚靈散，修煉速度越發的快，加上他越加急迫的心情，這兩天他竟然不顧婁箏的勸阻，要衝擊煉氣五層的屏障！

　婁箏瞧他執意堅持，也不再攔阻，在他閉關的這兩日，給他房間桌上留了便條，就與吳菁下山去遙鎮賣聚靈散。

　果然，上回大家都得了聚靈散的甜頭，一見又是他們兩人來賣聚靈散，一時間小攤被圍的水泄不通，這次聚靈散婁箏賣了四塊下品靈石一瓶，這是上一次就說好的，可雖然價格翻了四倍，但是半個時辰內，婁箏帶來的將近兩百瓶竟然都賣光了。

　如果不是為了給肖哲湊賠天犛牛的靈石，婁箏是不願意這麽出風頭來賣聚靈散的，畢竟這個世界處處暗藏危險，槍打出頭鳥，他們還處於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

　收好了靈石，婁箏和吳菁一點時間也不敢耽擱，就飛快的回去，這次連長生樓都沒去。

　婁箏早已想好，以後就算是做了聚靈散也不會再拿來市坊上販賣，寧願少賺錢靈石，也不能這般搶眼。

　不得不說，婁箏的想法很對，他們這邊雖然進展的順利，回天衡派的小院時，也成功避開想要盯梢的一些歹人，可肖哲一人在院中可就不太平了。

　誰也沒料到，外門弟子的盤查這次居然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