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陳氏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方夫人也拿她沒什麼辦法,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說不清了。
方夫人知道今天木陳氏不見到沈若雲,她是不會走的。方夫人,扔下木陳氏就自己進裏屋去了,她也不想跟這種人多說些什麼。
方覃見自己夫人都離開了,眼皮跳跳,夫人今日不高興,看來自己也是不好過的。
方覃看著木陳氏,心裏就不好受,甩袖離開了。留下木陳氏一個人在那裏,由著丫鬟和小童應付她。
木小小和沈若雲可不知道這些事情,一大早的,身體好些的沈若雲就想著木小小去拜拜佛,給自己的閨女求平安。
木小小牽著小包子,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沈若雲在後面看著前面的兩小身影,笑了笑,自己的時間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自己的逃脫的消息肯定會很快的傳到那些人的耳朵裏面吧。
上寒寺的階梯,有很長,階梯很乾凈,一直到達寺廟門口。虔誠求佛緣的人,必定要走過這一階階的梯。
慢慢上山,也算的上是悟佛修道有緣了吧。這麼長的山路,小包子隻叫了一次要抱著走,被木小小哄了一番之後,果真像個小男子漢,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木小小邊走邊給他講些小故事,木小小有些想念忍冬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叫忍冬來哄小包子嘛,自己可以休息休息。
木小小走著都有些累了,沈若雲身體才緩和不久,這也是滿頭大汗。
木小小回頭,見沈若雲正靠著旁邊的樹木歇息,「娘。要不我歇息一會再走?我也有些累了。」
沈若雲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點了點頭。木小小帶著小包子,也靠在旁邊坐著。
靜靜的休息,半抱著小包子,給他講故事。小包子也很累了,就枕著木小小的肩膀睡著了。
木小小也沒有弄醒他,瞧著沈若雲這番模樣。肯定是力氣都用完了。反正離寺廟門不遠了,就在這裏歇息一番也行。
早晨的山路,來來往往的人群還不是很多。不少的女人手挎著籃子去山上,燒香拜佛。
坐地休息的不多,都想著早早去了,可以多些神靈的庇佑。一僧人緩緩的上山。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會雙手合十拜見他,他也會禮貌的回一拜。
木小小好奇的看著他一路上山。這番受人尊敬的僧人估計是位得到高僧。
木小小見沈若雲都站了起來,「空明大師。」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空明大師回了禮,有些疑惑的看著沈若雲。嘆了口氣,「終究逃不掉,逃不掉。」
沈若雲聽這番話。兩眼的淚水滿眶,溢了出來。「可有破解之法?」沈若雲有些哀求。
空明上下打量了沈若雲一番。嘆了口氣,「施主,請隨我來。」
沈若雲整理了情緒,直接跟上了空明大師上山,木小小推醒小包子,也跟在後面。
沈若雲有些急切,幾次差點摔倒,木小小十分擔心她。空明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施主,心中事,還得放下,一切隨緣,貧僧這就帶幾位去見主持。」
沈若雲心中急切,哪裏聽的進空明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滿頭的大汗,也是一步不落的跟著。
空明知道再勸也沒有什麼,也就隨了沈若雲去了,木小小感覺自己娘親,心事還有些重,又不知道是什麼。
木小小又不能問,只能緊緊牽著小包子的手,跟著沈若雲。
木小小一行人並沒有進寺廟去,而是走入了寺廟旁的一小片竹林之中,幽靜的一處,竹林深處便有一處樹屋,木小小去時,之間一僧人正在掃院子。
空明上前,「主持。」
雙手合十,很是恭敬的模樣。
那主持停下了手上的掃帚,「進屋去吧。」
接著又掃了起來。僧人給人總是很奇怪,很神秘的模樣。
木小小跟著空明大師進了屋子,空明給沈若雲一行人暖了幾杯熱茶,木小小抱著慢慢喝,順便觀察空明大師和沈若雲。
沈若雲臉上的焦急怎麼也掩蓋不了,有些急切,好幾次起身都被空明大師阻止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強求不得。」木小小想知道,有什麼事情使得自己親娘這番的焦急。
待到日上三竿之後,主持總算是緩緩而來了。
「急不得,燥不得,得而不得,不得而得。」
沈若雲見見主持已經來了,便沒有了之前的那番的急躁,浮躁。
心彷彿的定了下來,「慧可大師,希望給婦人指一條路。」
虔誠的模樣,慧可在沈若雲心中像神靈一番。「得與不得,一世長安,施主,尚可放心。」
空明大師在一旁,想開口說什麼。沈若雲聽這番話,心便是放了下去。
「慧可大師,可不可以幫忙給我求一平安符,這幾日,我的心總是不安,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樣子。」
慧可笑著搖搖頭,「心中有佛,求那外物有何用。一世長安,一世長安。」
慧可大師,起身離開了。沈若雲瞧著木小小迷茫的小模樣,看著空明大師,「空明大師,可否賜一護身符?」
空明見主持已走,心中困惑重重,現在沈若雲提問,心中疑惑甚多,便點了點頭,從袖子拿出一小玉玨遞給了沈若雲,「這是我師祖雲遊時留下的,這就給她帶上吧,我兩也是有緣。」
沈若雲十分感謝,遞給了一荷包的銀錢給了空明,空明不接下,「大師,就當是我為閨女結的佛緣,真正的保她一世平安,不然我心中不安。」
空明楞了下,還是接下了,雙手合十,「我會為施主點一盞長生燈。」
沈若雲千感萬謝,木小小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是穿越而來,對此還多多少少的信上幾分。
沈若雲,帶著空明賜給的護身符便拉著木小小離開下山。空明看著兩人離開後,急匆匆去廂房找了慧可大師。
「空明,你如今還是不靜。」
空明站在一旁,「我領悟了這麼多年,卻還悟不出靜字。」
慧可搖頭淡笑,「心不靜,心不寧,怎能靜?」空明看著慧可,默然,不說話。
「你是想問那母女之事?」
空明點頭,「本是死結,為何主持卻對兩人說是一世長安?」
慧可睜開了眼睛,「死而後生,一世長安,空明,你還是沒悟啊。」慧可淺笑,只有屋外的竹林聲,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