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日子過了不久,所有的事逐漸的明朗起來,但是這幕後的推手,木小小一行人怎麼也找不到。而陳嘯派出來的人已經到了,要求他們回去。
木小小好笑的站在一旁瞧著這些人的面孔,沒有說話。她覺得有時候不能過於的相信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慢慢的有些事情就變了。
耳朵也很是詫異,反覆的詢問那人陳嘯是否交代了什麼事情,而前來的人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來,更加的讓耳朵不解。
氣惱的在一旁抓了抓頭髮,「陳大頭他什麼意思!現在剛剛查起來,又叫我們回去,是耍我們嗎?!」耳朵的言語中帶著氣憤。
木小小扯了扯僵硬的嘴,一頭黑線,什麼叫陳大頭,這是個什麼鬼,陳嘯知道你這樣叫他你還有好日子過嘛,木小小心理活動一大堆,但是在面上卻是不顯示的。
「回就回吧,反正接下來我們也做不成什麼事情了。」
木小小覺得自己目前還是依靠這別人行事,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擊力量,這樣對於她的硬抗是沒有任何的好處。木小小下令讓零木把四處派去的人收回來,他們可以走了。
耳朵見木小小沒有任何的怨氣,更是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了,他這番回去定要好好的詢問下他的哥哥,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叫我們離去,這樣的兜兜撞撞是逗我們玩嗎?
隨即,一行人又啟程歸去了。木小小目前還想不到為何要把她支開,意味著他們是準備在她的地盤上做什麼事情?木小小搖搖頭,不再去想。
來時很快,回去時也很快,不過是不一樣的心情,當然是兩種狀況了。
待到了河水鎮的時候,木小小就跟耳朵分道揚鑣了,耳朵帶著一行人直奔了縣城的方向,木小小卻留下了。木小小下了馬,低調的進了城。
回到木府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自己的老爹和沈若雲。木小小有些疑惑,去衙門找了一圈,才得知回了木家村。木小小疑惑,不解。
在木府心事重重的等了一天,直到了天黑,木爹和沈若雲才回來。他們一進門,木小小就看見沈若雲紅紅的眼睛,木爹有些虛脫的面相。木小小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搭一搭的點著,瞧著兩人進來,叫了聲爹娘,便再也沒有話語。
不是木小小冷情,而是突然的感覺有些陌生和不適應的情感在三人中徘徊。
沈若雲看著木小小回來了,反倒是找到了主心骨,撲倒了木小小的跟前,抱住了木小小,不停地流淚起來。木小小僵硬了下,轉而又抱住了沈若雲。
「娘今兒個怎麼了?怎麼如此的傷心?」
木小小的語氣比較低,帶點孩童的音色,軟到了沈若雲的心坎裏面了。只是那些話語怎麼可以給這孩子說,只是汪汪的哭著,並沒有說話。
木小小再傻,也瞧著出是木爹跟沈若雲之間出了問題了。木小小不語,抱著沈若雲,看著站在門口的木爹。
木爹被那清冷的眸子一盯,打了個寒戰。
蠕動著嘴巴,糯糯的開了口,「沒什麼事,是你娘親她誤會了。」
沈若雲聽著這話,哭的更凶了。木爹被這聲音壓著,更是難以啟齒,要他親自告訴自己的親生女兒,自己跑去跟自己大嫂偷情被自己夫人給抓住了?
木爹面如肝色,不再說什麼便離開了。木小小瞧著自己遠去的老爹,搖了搖頭,人果真是不能有了權利,一旦有了,就會變的不像最初的自己。
也或許,本來的木爹就是這個模樣,能與他共享受貧困,卻度不過富貴。木小小看著黑夜,不再說話。
「娘親,要不要吃些什麼?小小去給娘做?」沈若雲哽咽著,點了點頭,目前她只有這一個依靠了。大夫說她難以受孕,如此便只能有著一子。
「那我去給娘做一碗陽春麵吧。」
木小小自顧的說著,便離開了沈若雲,進了廚房,拿出了一些空間的食材,做了兩碗陽春麵。麵條很細,撒上一些蔥花在上面,潑上一些上好的高湯,看起來讓人胃口大開。
木小小又去弄了些臊子,放在一起,端了出去。
沈若雲這個時候已經擦乾淨淚水,端正的坐在了桌前。
木小小把這些吃食擺上了桌上,臊子放在正中間,沈若雲看著這些麵食,食指大動,感覺十分的想吃。
「娘,快吃吧,一會就涼了。」木小小已經很久沒有做什麼吃食給家人們吃了。
沈若雲看著碗中的面,有些淚水又要落了下來,忍住了,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木小小看著有些揪心,但是也慢慢吃了起來。
很快的,娘倆就把這碗中的麵食給吃完了。
木小小端著碗去洗了,沈若雲弱弱的跟著木小小的身後。
「小小,若是我跟你爹分開了,你願意跟著誰?」
沈若雲不確定木小小的選擇,而且自己也並不能夠太養得起自己女兒。
木小小一臉的黑線,估計今天的這個模樣,是自家老爹出軌了。
木小小有些驚訝,這事情還能夠讓沈若雲看見。
「若真是爹爹的錯,那娘做什麼決定我都是支持的,不過娘親也想想,別落入了別人的圈套才好。」木小小淡淡的開了口,認真的洗起自己面前的碗筷來。
一切都沒有弄清楚,木小小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的走向突然的變成了這樣。
沈若雲低頭想了一下,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又恢復了之前的態度。
「你走不久,陳總兵就派了一行人來在我們家翻翻找找什麼你落的東西,沒找到就走了,小小,你東西可是找到了?」
這問題問的木小小一愣,眼睛眯了起來?「你說是陳嘯派的人?」
沈若雲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落了東西還要陳總兵在家來找,自己派人回來說一聲不好。
木小小笑了一下,「沒事,娘親。」
木小小點了點頭,攜著沈若雲回房間歇息去了,而這麼久的時間,木爹都沒有出來說一聲。
木小小站在木爹的門口,黑夜吹的風有些冷。
她想了想還是敲了敲木爹的門,「爹爹,能談談嗎?」
木小小單刀直入,沒有詢問木爹是否睡了,自提能否談談,可見已經知道木爹是沒有睡了。
木爹猶豫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給木小小開了門。
黑夜,兩人在微弱的燈光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