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翊一行人在這五行八卦陣內活生生被困了三天,能夠吃的東西基本吃的差不多了。
他帶來的精兵都有氣無力,本來不多的食物都交拓跋天翊等人吃了,這些士兵就跟沒有什麼東西吃了。
拓跋天翊也顯得很是疲憊,他一度懷疑這陳嘯是不是在坑他。
木小小用著觀看境瞧著拓跋天翊的模樣,冷笑,忍冬也在她的身邊乖乖的趴著。
這五行八卦陣好用是好用,可惜了一點,能量不足,木小小估摸著困他們幾天就可以了,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還不束手就擒,但是木小小低估了鶴白的能力。
木小小眯眼瞧著陣中的鶴白,靜靜的打坐,這困境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反而這拓跋天翊卻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鶴白見這拓跋天翊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不停的發火,自己心中也有著憋屈。
「七皇子,你能不能坐著。」
拓跋天翊本就是氣沖雲霄,見這鶴白此人無用就罷了,居然還訓斥自己來了,心中的火氣壓製不住。
惡狠狠道:「說好是來保我的,現在處於這種境地,你倒好不食不喝沒事,你可是想過我?我都快餓死了!」
拓跋天翊把能夠扔的東西都扔在了地上,甚至拔劍四處揮砍,發泄著自己內心的鬱悶不忿。
鶴白眯了眯眼,四周都是癱坐在地上的士兵,只見這拓跋天翊一個人還有力氣發瘋。
直接起身,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把拓跋天翊手中的劍踢飛,手卡住他的脖子,把拓跋天翊放倒在地。
拓跋天翊可沒有想到這鶴白會這番對自己,滿眼的震驚,脖子卡著難受,心中的火氣早在這場變故中不見了。
拓跋天翊啞著嗓子,「你,你,你要作甚?」他真的害怕鶴白一不小心玩完自己的命,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多活些日子。
「告訴你什麼叫有生命危險,我隻保你的命,不是你的隨從,你要記得這點。」鶴白危險的瞧著拓跋天翊。
拓跋天翊額都開始冒汗,臉色變通紅,他已經快呼吸不了了。
話也說不出來,鶴白卡的很好,待到拓跋天翊快受不了的最後一瞬的時候,鬆開了手。
「好好等著,別來煩我。」鶴白本身就對此次有著挫敗感,而這一次更加的感受到了自己要輔佐這人的無能。
拓跋天翊被放開之後,沒有一個人去攙扶他起來,大家都沒有力氣,在這個時候也都不敢去招惹鶴白。
木小小瞧著這一幕,感覺很是好笑,居然內鬥,看來這個所謂的高手並不是特別的忠心這七皇子。那接下來,看來有點好玩了。
木小小眸子裏星星點點,不知道有了什麼計劃。
忍冬瞧著木小小的模樣,「主人,你在想什麼?」
木小小撫順這忍冬身上的毛,笑而不語,忍冬見木小小不與自己說道,也不再問這個事情了。
「今天我想吃烤魚,主人。」忍冬在意識海中的聲音慘兮兮的,木小小瞄了他一眼。
「昨天吃的烤魚,今天又吃?瞧你自己身上的肉~今天改吃素。」木小小拒絕了他。
「主人,不要這麼殘忍,忍冬需要營養。」忍冬舉著自己的爪子,一副懇求的模樣,兩隻顏色不一樣的眼睛看著,木小小驀然笑了。
「好。」答應了忍冬,今天她的心情不錯。
木小小預計這五行八卦陣的能量可以維持它五天的樣子,卻不成想在第四天黃昏的模樣它就給破了。
木小小心中詫異,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立馬整理好隊伍,通知陳嘯過來,這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拓跋天翊自己不管捨得捨不得,終於開刀斬殺了自己的寶馬,準備烤了吃,沒有水,就只能飲血,而在對於其他士兵來說,主子已經開刀了,他們也紛紛的學起來,把自己的配馬都斬殺了吃。
也並非人人有馬匹,這一食物的分發甚至出了內亂,但是好在,挨過了第三日。
享受過了食物,終於沒有那麼的疲倦,第四日依舊在原地休息。
拓跋天翊嘴裏叼著一根青草,早已經沒有他皇子的形象。
卻不曾想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他立馬坐起身來,見那本是樹林處的地方出現了原先的路,四周也不再是那麼的安靜,能夠聽見鳥叫的聲音。
他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他們的面前一片狼藉。血液四處噴濺在地上,但是拓跋天翊感覺很好,終於可以出去了。
「主子,我們還要不要前行?」拓跋天翊一手下問道,這場生死困境已經結束,現在的拓跋天翊依舊是皇子,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子。
拓跋天翊看著自己手下的一行人元氣大傷,站都不太穩,儘管不想放過面前這個機會,但是更不想把自己的命賠在裏面。
「撤吧!」鶴白冷著臉。
拓跋天翊內心帶著對他的恐懼和憤怒,但是卻不能說些什麼,他的性命還需要鶴白來保護,在他沒有找到更好的人選的時候。
而鶴白卻是認為他們所面臨的對手強大,現在的實力不如,不如先退去,兩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想離開,卻不曾想到,來了這趟,有這麼好離開麽?
當他們往回走的時候,正巧在瓶口遇見趕來的陳嘯部隊,而且,這部隊還是由陳嘯率領的。
拓跋天翊不做他想,以為是來的援軍,心中正是高興,準備調轉頭反攻木家村。
「陳總兵,你來的正好,我們這就去端了這個木家村。」
陳嘯面帶著笑容,點點頭,卻沒說話。靜靜的坐在馬上,瞧著拓跋天翊狼狽的模樣。
拓跋天翊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摸摸自己的鼻子。
「陳總兵?」
鶴白已經嗅出了危險的味道,把拓跋天翊攔在自己的身後。
拓跋天翊終於反應了過來,而這個時候,木小小也帶著眾士兵到了。
拓跋天翊理了理面前凌亂的頭髮,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你算計我!陳嘯!」
木小小好笑的看著拓跋天翊炸毛,他說陳嘯算計他,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其實也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陳嘯瞧著下面叫囂的拓跋天翊,一臉的恨意和冷漠。
「從你傷害我的女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你有今日。」
陳嘯擲地有聲,已經拔出了他的長劍,而鶴白擋在了拓跋天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