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是這世界上最凶猛的犬類之一,但是曾經發生過這麽一件事,讓人印象深刻。 曾經一戶養狗的人家,一晚上一下子丟了三隻成年大藏獒。大家都很疑惑,按說藏獒這種動物凶猛異常,即使是一個成年男人也未必能對付一隻。一下子丟了三只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對方到底通過什麽方法一下將三隻藏獒都偷走而且還不被發現的呢?
事後趕到的警察猜測對方可能是團夥作案,肯定使用了麻醉劑之類的注射飛鏢,先將藏獒麻痹了,在給拖走。
然而凶手抓住以後,卻大大出乎警察的預料。
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沒有對藏獒使用任何麻醉藥品,他是直接把藏獒的鎖鏈解開,把三隻藏獒直接牽走。
按理來說,藏獒是最忠誠的犬類,怎麽可能乖乖被他牽走而沒咬他或者攻擊他呢?
那個人自己解開了這一系列的謎團,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經常殺狗吃狗,殺的吃的多了,身上便有了煞氣,狗聞見了他身上的味道都會產生本能的恐懼,即使是最凶猛的狗藏獒也不例外!所以,即使被他牽走那些藏獒也一點不敢反抗。
依照林語的推測,那天如果真如張浩所說,高志峰糾結郭海的手下要對自己下手的話,麵包車的出現就變得合情合理了。問題是,開麵包車的人不大對頭!
土豪開著保時捷去當清潔工的新聞不是沒聽說過,但是一個原本只是高中生的孩子穿著清潔工的衣服開著這樣的車就很奇怪了。起初她還以為徐夕真的是一個清潔工,剛好買到郭海賣掉的這輛麵包車,又剛好經過了勞動街,這也說的通。
但是因為那輛車和自己的關聯,以及徐夕那有意無意透漏出來的人類以外的眼神,林語本能的在那時候加深了印象。雖然她注目的焦點一直是徐夕,但是,她的大腦直接將徐夕與駕駛室內的情形一並保留了下來,就像一張圖片。事後一個人的時候,仔細一思量當時的情景。一些當時她沒有注意的細節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輛麵包車很破舊,車頭上滿是幹了和沒乾的淤泥,所以窗戶上的一些汙跡很容易讓人忽視。但是林語因為太專注的去看徐夕了,還是透過那扇窗戶去看他。所以事後林語一回想當時的情形,那哪兒是什麽汙跡啊,分明是混雜了泥汙與鮮血的痕跡啊!
徐夕是倉促間將血跡擦掉的,所以難免有漏掉的地方,這樣肮髒的車子很少有人注意,但他沒想到會被林語注意到了。
不僅如此,他的衣服上也佔著血,雖然那是一件紅色的帶反光條的清潔工穿的防護服,但是畢竟和真正的鮮血有顏色上的區別的,當然,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不容易發現的。但是由於林語對他的格外注意,這些細節都沒有逃過林語的眼睛。
當然這些並不足以證明林語看到徐夕殺人了,但是聯系上徐夕那樣自由非人的眼神,林語幾乎可以確定,這家夥一定是個某方面極其變態的存在。就像那個偷藏獒的人一樣,徐夕是殺的人太多了。他的殺氣很容易被一些思維敏銳的人捕捉到。林語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敏銳的覺察到,這人並非善類!她將所有的事情聯系到一起,得出如下結論。
郭海派手下人對付自己,結果被徐夕截胡,直接把那些手下報銷。對方一共幾個人自己無法揣測,徐夕為什麽殺那些人她也無法揣測。不過,可以肯定徐夕這無心的舉動反而救了自己。
這樣所有事情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為什麽郭海的麵包車會再次出現在勞動街?因為他們要抓林語。徐夕為什麽開著那輛麵包車?因為麵包車上的郭海手下都被他殺了,車上和他身上的血跡就可以證明。而徐夕穿著的清潔工服裝,明顯只是個掩飾而已。 除了殺人動機,幾乎一切都可以合理的解釋出來。當然,徐夕的殺人動機也是可以猜測的,但是沒有必要。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林語問的理直氣壯。徐夕當真是詫異萬分。他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小女孩,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麽魯莽出來和她會面,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
他剛剛那靦腆青澀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冰冷的聲音:“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腦補?”
林語笑了笑,現在的他和剛剛的他反差好大,她的笑很勉強。雖然他沒有承認,但是林語很確認這家夥的表情變化幾乎就在說明自己是個殺人狂,並且還很冷靜。
“也就是說,你真的殺人了?他們是誰?是不是有一個胖胖的胖子。”林語說。
徐夕再次感到震驚,他想了想,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林語很有可能認識那輛車,認識那幾個馬仔!怪不得她會懷疑自己殺人了,如果自己是林語也會那麽懷疑的。徐夕笑了笑,他很坦然,沒必要遮遮掩掩。
“原來,那幾個人你認識啊。”他說。“他們是誰?”
“你這麽說,是不是等於承認了自己就是個殺人犯?”林語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
徐夕搖了搖頭,笑道:“不,我並沒有那麽說過。”
校園裡迎來了上學時間段的高峰期,許多孩子們笑著鬧著的湧進校園裡,有的騎著自行車和電動車,有的是家長送過來,一時間,整個校園裡都熱鬧非凡。
但是林語隻覺得周身寒冷,這家夥很聰明,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任何殺人犯也不會。不管他殺沒殺人,都不該自己關心,不然這城市要警察有什麽用?問題是,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麽?他不可能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是想交個朋友吧。
她當然不能想象,徐夕接近她的目的,還真就是簡單的想要和她做個朋友而已。
“徐夕是你的真名嗎?”林語問。她站的有些累了,便從新坐在了草坪上。
“當然!”他說。“我覺得朋友之間一定要坦誠,如果我連名字都隱瞞,那也沒必要來找你做朋友了。”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訴警察嗎?”林語問,仰頭看著徐夕。
“不,當然不怕!”徐夕輕蔑的說道,仿佛林語說的是最無知的話。他也坐了下來,禮貌的和林語保持著距離。
呃…這家夥,果然有恃無恐。林語皺起了眉頭,繼續追問:
“你為什麽找我?”
這才是林語真正關心的問題。
他笑了笑,林語突然覺得也許一切自己都猜錯了,眼前的徐夕不過是個爽朗的大男孩而已。他坐下的姿勢和別的男孩沒什麽兩樣。他有一些內向,笑容也很青澀,她無法把這樣的他和殺人那樣的事聯系在一起。
“我剛才已經說了啊!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徐夕說,隨即,一股莫名惱怒的情緒油然而生,為什麽覺得自己有一些狼狽?他沒想到她竟然能懷疑到自己,這讓他措手不及。
“不!”林語說:“我不信,我覺得你是來殺人滅口的。”
聽了林語這麽說,徐夕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要是想殺你,你不可能還活著。”他說。
“哈哈!”林語笑起來,“你終於承認你是殺人犯了。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徐夕也笑了。靦腆而青澀的笑。
“我想要殺你,和真的殺了你完全是兩回事!等哪天我真的殺了你,你再找警察也不遲。”徐夕說。
林語咬著嘴唇,問道:“你都把我殺了,我還怎麽找警察啊。”
徐夕聳聳肩,笑道:“所以,我來找你,和打呀殺呀這些完全沒關系。”
“哦?”林語不置可否,她問道:“你是那天注意到我的,對嗎?”
“你一樣也注意到我了,不是麽?”徐夕說。
“那天,我覺得…你很奇怪!”林語說。
“我也一樣!”徐夕說。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她對徐夕,還是揣著與生俱來的恐懼心理。她隻想快點應付過去這樣的局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緊張的心情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放松了不少。至少,他應該不是來殺掉我的。
“這也正是我想認識你的原因,我也一樣好奇你!”徐夕撓撓頭,他不得不將自己跟蹤林語的事情隱瞞下來,至少,今天算是和她說上話了。
早讀的鈴聲響起來,林語突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了,我要上課了…”林語站起來,“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麽,但是,請你…離我遠點。”
“如果你不喜歡,我當然會的”徐夕說,“現在,我知道我為什麽要來找你了。”
“那是為什麽呢?”林語問道。
“因為,我們都是一類人。你和我不同的地方,在於你很感情用事,那也許會壞事的。”徐夕微笑著說,“而且你這個家夥,也許將來會比我走的更遠,更徹底!”
“等等!”林語著急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夕笑了笑,卻並不回答:“如果咱們是朋友的話,也許我會告訴你,現在咱們算是朋友了麽?”
“切!”林語不屑的說道。“你休想威脅我。”
“哦?”徐夕挑了挑眉,他轉身離去,隻留下不知所措的林語楞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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