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晃的唇靠過來,林語真是萬分緊張,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說那樣的話,難道不是慫恿嗎?
他可是兄弟啊,有沒有必要這樣啊?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自己總不能臨時反悔吧!這麽言而無信的事情,自己怎麽可能去做?
她像待宰的羔羊,小臉一直紅到耳朵根,他的嘴唇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一般。
但是,黃晃並沒有親她,他錯過她的臉龐,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黃晃抱著林語嬌柔的身軀,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你這個小家夥,怎麽什麽都知道?等你長大些…我會親你的,但是,不是現在!”
林語舒了口氣,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卻,她很不喜歡這樣心臟嘭嘭亂跳的感覺,仿佛一切都失控了一般。
黃晃離開了林語的身子,回到座位上坐下來。林語也起身來,將褶皺的衣服慢慢整理整齊,突然一股尷尬的氣息在整個病房裡蔓延…
林語猛然想到,如果這時候有人進屋裡來,一定會誤會兩人做了些什麽…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想到這裡,她緊張的抬頭看門的方向,還好還好,單人病房的大門並沒有透明的玻璃,外邊完全看不進裡面的情形。
黃晃更加的尷尬,畢竟自己是成年人,怎麽能去親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
只是,有時候…
“對不起…林語…我…”黃晃磕巴的說道。
林語搖了搖頭,將食指放在嘴上,微笑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這個姿勢讓黃晃莫名其妙,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小丫頭是什麽意思,林語開口說話了:“黃子你這家夥,怎麽來了也不叫我一聲,真是的…你學校的班不用上了麽?”
黃晃尷尬的笑笑,“呃…那個啊,今天學校沒什麽事兒…我聽江老師說你出了點事兒,所以就過來看看。”
看著林語古靈精怪的眼睛,黃晃會意過來,蘿莉的動作的意思是…用不著道歉了,因為根本不知道誰對誰錯,那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就好。
黃晃舒了口氣,兩人之間似乎一下子多了一個不為人道的秘密,他心裡不禁劃過一絲隱秘的甜意。
“怎麽樣,傷的重不重?”黃晃問。
林語挪動了下身子,撓撓頭:“我還好了,就是小腿腿骨裂了,醫生已經拿支架固定了…”
黃晃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林語的腳了,他還以為是骨折呢,看來傷勢比自己想象的輕些。
“唉…到底怎麽搞的,車禍是怎麽發生的?怎麽那麽不小心呢?”
林語簡單的把車禍發生的情形給黃晃說了,黃晃也只能搖頭歎息。大貨車啊,簡直就是馬路殺手,什麽時候開車也要離的遠遠的才好。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那麽巧,唉…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你爸爸還好吧?”黃晃問。
“安啦…比我嚴重些,頸骨骨折了,不過萬幸的是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也要在醫院裡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出院了呢!”
黃晃將事先買好的水果提出來,林語一看兩眼放光了。
“榴蓮??”她口水都流出來,“黃子真有你的…虧你還記得,我最喜歡這個…”
“唉…??”黃晃驚訝的看著林語,發出疑問。那種奇怪的違和感就又冒出來…
林語看到了黃晃眼中的疑問,天殺的,一高興就忘了啊!
“林語…你老實告訴我,你和王剛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
“你別說了好麽,黃子!不管我和王剛是什麽關系,那對現在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就是我…你只要知道我叫林語就好了,王剛什麽的…早就是過去了!他的骨灰在公墓裡,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只要記得我…我…咱們…那不就好了?糾結那樣的事兒有什麽用處呢?”
林語說這一段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不甘,委屈與茫然。黃晃看見了她心中的痛苦,卻不明白那痛苦的含義。
“對不起!”黃晃說,“我聽你的…不管你和她什麽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說著,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林語的背,然後小聲說:“其實,他的墓我經常都會去看看。他是我哥們,我豈有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在哪裡不管之理?”
林語聽著,笑起來,她的笑,還是那麽的甜。
只要她有這樣的笑容,讓我幹什麽也可以!
黃晃想。
但是他心中的疑問卻一點也沒有少,只是他知道,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好…
……
郭海坐在辦公桌旁,他還在擺弄著那台電腦,他在…玩一個叫空擋接龍的紙牌遊戲,幾乎一下午,他就那麽一局一局的玩下來…電腦啊,果然是會上癮呢!
今天的他意氣風發,經歷了那麽長時間的周旋,那塊地終於落在了自己手裡,官方的文件是上午送過來的。
這對郭海來說是重要的一步,現在外邊一直在嚴打,自己的生意多少也受了影響,聽上邊的意思,嚴打遠遠沒有結束。對毒啊冰啊皮條啊這些的管制只會越來越嚴,許多妹子都回家該種田種田,該結婚結婚,這條路再走下去,只會越來越艱難。
而那塊地,就是郭海的業務的新的增長點。他想象著自己的商場建好以後,客戶滿座的情形,到了那時候,自己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洗白了。
這一局接龍先手的牌相當不錯,他輕松的贏得了勝利。
郭海伸了個懶腰,一看手表都快五點了。他無聊的點起了一隻雪茄,這種巴西進口的貨味道極其醇厚,當然價錢也好,隻一盒(五根)就要兩千多塊。
這麽昂貴的雪茄平常人根本負擔不起,可是郭海卻隻抽了兩口,就隨手掐滅掉了。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打開,肥胖的高遠拿著酒瓶走進來。
“郭哥…來咱們喝一杯!”高遠說。他的臉龐漲紅的像一塊豬肝,顯然之前就已經喝了不少。
郭海也不客氣,接過酒杯將它倒滿。他端起來,和高遠碰了一下,“來,為了那塊地終於到手了,咱們乾杯!”
說著兩人一飲而盡。
高遠別看喝的臉都紅了,但是他酒量那是相當的可以,畢竟幾十年一直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酒這東西是必不可少的。
高遠又將自己和郭海的杯子滿上,他在辦公桌外邊的椅子上坐起來,搖晃著腦袋說道:“郭哥,咱們投標的事兒已經成了,你看我們小峰的事兒是不是能給他找個說法了?畢竟,我也為了咱們地的事兒連賠償也沒要,我可不想自己兒子吃這樣的啞巴虧,那對他的成長會有陰影!”
郭海一笑,問道:“小峰那孩子還好吧?”
高遠說道:“還好,傷恢復的不錯,就是感覺變了一個人,他現在基本上誰也不理,我怕這口氣不給他出出來,恐怕不行。”
郭海明白高遠的心情:“老高,你放心好了,這事兒我一直都放在心上,你放心,那個林然我絕對輕饒不了他。”
說著,郭海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臉頰…
高遠晃晃悠悠離開的時候,郭海可沒那麽輕松,那盒錄像帶他也看了, 是張局給他看的…據說還私下派了個人暗地裡調查著這事兒。
原來失蹤了的胖子是讓人給宰了。他很懷疑那人就是林然的手下。
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都知道有些神秘的人物,他們身手了得,只要給錢,無論什麽人也可以殺掉。錄像上的那個年輕孩一看就是個老手,這不得不讓郭海掂量一下。
林然這小子有幾把刷子,怪不得那麽有恃無恐,只是現在還沒有切實的證據顯示這人受顧於林然,可是,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呢?
所以,郭海不得不掂量掂量。
難道這仇就這麽地不報了?
怎麽可能!
那個漂亮又滿身是刺兒的小女孩呦,郭海怎麽能夠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呢?
其實,要一個人死未必就一定要靠武力,郭海正策劃著什麽,這一次他知道絕對再不能失手,他是這整個城區最著名的嘿道人物,人稱西.城區的郭老大,他怎麽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夜總會的老板給絆住?
他現在很冷靜,站在暗處,這樣的他是最恐怖也是最具威脅的。他正暗自策劃著什麽,他要將那個叫林然的男人碎屍萬段,只是,他還需要時間,但是郭海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林然…你給我等著吧,這台好戲才剛剛開始!
【好倉促…先發上來吧,以後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