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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武仙皇》第三章 寧折不屈
  正堂上,羅雲東和一眾妻妾等羅十七羅邪的當口,堂外傳來稟報聲。

  “主人,青衣求見。”

  “青衣你來了。”

  外面進來的羅青衣邁進來後就朝老爺、夫人們拱手施禮。

  “試功長老羅青衣見過家主、各位夫人。”

  “青衣你不必多禮,說一說,羅邪那小子是怎麽回事?”

  羅青衣應諾一聲,便將試功場上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聽罷羅青衣的回稟,羅雲東不由頜首,“照青衣你這麽說,十七還真是深藏不露呀?”

  羅雲東對試功長老羅青衣是信任的,他說的話絕對可信,那就證實了羅邪表現出來的實力是真實的。

  “敢教家主得知,羅邪的變化就在近月之內,青衣不知有什麽事發生在他身上,但他的改變是實實在在的,毋庸置疑。”

  上個月試功時,羅邪是個什麽樣子,羅青衣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斷言羅邪的改變在‘近月之內’。

  “難道這小子有了什麽奇遇不成?”

  有些情況是解釋不來的,羅雲東也是有眼力的人,自信沒有看錯之前的羅邪,不是有了奇遇,那小子肯定還是個廢物。

  “主人,這個隻怕要問十七公子了,青衣真的不知。”

  “嗯,那你說,他現在的修為有資格參與‘秋試’了?”

  “依青衣看來,十七公子參與秋試沒問題,還是我們羅家今年參與秋試的子嗣中最優秀的一個。”

  羅雲東微微點頭,能得羅青衣這個評價,那就真的不錯,但是,十七是‘野崽子’這個說法,叫他如芒在背。

  未幾,有府侍回稟,“十七公子羅邪晉見家主。”

  羅邪那略顯瘦削的身形在下一刻登堂而入。

  所有正堂上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個才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他還未真正長成,但挺拔的身姿已是淵翟樂擰

  從相貌上說羅邪和羅雲東真的不象,羅邪的英逸俊朗是羅雲東拍馬也難及的,真長的象了他可就沒看頭了。

  那羅邪到底是不是‘野崽子’?這事隻怕要問問羅雲東才知道,甚至他也不清楚。

  入來的羅邪也沒有了之前一見到父親就畏畏縮縮的慌張模樣,這倒叫羅雲東暗中一愕,這小子果然有了變化。

  “十七見過父親,見過各位姨娘,見過青衣長老……”

  那位賴在地上還沒起來的四娘羅康氏,此刻正用怨毒的目光盯著羅邪。

  但羅邪目不斜視,隻望著堂上端坐的父親,壓根就把跪在一側的‘四娘’給忽略了。

  此時,他清楚的知道,這個蓬頭垢面神情驚怒的女人,肯定就是羅十四羅斌的親娘了,不然怎麽會如何仇視自己?

  另外,羅邪不確定父親和諸位姨娘是不是要清算他廢了羅斌的帳?

  “羅邪,你知不知道羅斌是你兄長,你不覺得自己出手太重了嗎?”

  不管怎麽說,羅雲東的責問還是在例行家主的態度,畢竟羅斌的母親四娘還跪在堂下等交代,總得給她個說法不是?

  可羅邪並沒有認錯的意思,他昂首以對,朗聲道:“我受諸兄欺辱不知幾回,父親可曾為我主持過公道?”

  一句話問的羅雲東就傻眼了,是啊,他給諸兄欺負時,自己為他責問過哪一個嗎?

  “放肆!”

  羅雲東反被兒子責問,一方面的確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另一方面也令他有失一家之主的威嚴,臉面上自然就掛不住了。

  羅斌之母四娘心中暗喜,趁機發難,她尖厲著聲音道:“你個孽畜,目無尊長,敢和家主這樣說話?你眼裡還有長輩尊父嗎?難怪你歹毒的廢掉你十四兄的手,老爺,此子心毒如蠍,更目無長尊,異日必是族中敗類,老爺明鑒呀,他兄長們平日裡也不是欺負他,隻不過是行兄長之責,對他訓教罷了,長兄訓弟還有錯嗎?倒是這個孽畜以幼犯長,按家法,當杖四十數,目無尊父,出言頂撞,按家法杖八十,心性殘毒,絕情寡義,此子必為羅家大患,老爺若不懲誡於他,羅康氏今日便撞死在堂上!”

  這個女人真夠狠的,一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式,今日誓要和羅邪爭個高下。

  羅邪心裡那個氣呀,草泥馬,你兒子欺負老子就是長兄訓弟?老子反擊就是以幼犯長?

  不過在這個長幼有序的正統世界,還真是這麽個傳統,誰叫你小來著?活該你受欺負。

  但羅邪沒準備坐以待斃,他道:“四娘此言差矣,逾越了禮法規范的訓教還是‘訓教’嗎?兄長們對弟弟的‘訓教’就是毒打、誣陷、迫害加浸糞坑?我犯了哪條家規,就值得他們對我如此‘訓教’?哪次不被他們打的吐血?我手腳又被打斷過幾次?在坐的姨娘們心裡不清楚嗎?活該我是個沒娘的孩子就要受別人的欺負是不是?我再問一句,哪家哪族的‘訓教’是毒打、誣陷、迫害加浸糞坑?如果羅家就是這樣‘訓教’子嗣的,那我在這裡請求父親將我逐出家門,任我自生自滅吧,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在羅家這樣的豪門裡,活的都不如一條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因羅邪融合了‘前身’的記憶,還是知道一些‘前情’,所以這時都搬了出來。

  他故意用‘沒娘的孩子’這句話剌激羅雲東,看他有什麽反應?

  但羅邪失望了,羅雲東面上始終籠罩著陰沉神色,望向羅邪的目光有了明顯的怒意,顯然是這個孽子居然敢挑戰家主的威嚴,不知天高地厚,放肆至此,這‘家’以後還怎麽製啊?

  “孽畜,你給我閉嘴。”

  羅雲東怒斥。

  一聽羅雲東口音,四娘心下更是竊喜,她看出來了,死要面子的老爺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孽畜觸怒了,另外也是‘野崽’的說法在作祟,老爺是真的怒了啊。

  這可是火上澆油的好時機啊,四娘忙又道:“老爺,你聽聽這個孽畜說些什麽?置族訓家規於何地?不懲他怎能服眾?”

  一直以來和四娘關系不錯的二房羅徐氏這時也說話了。

  “老爺,羅邪此子的確叛逆無道,其幼時就偷窺其姊沐浴,更三番五次夜入後宅欺婢窺姨,倫理綱常幾欲崩於其手,這叫我羅家何顏以對世人?其心性殘毒自不待言,一朝得勢便廢兄蔑父,如九妹所言,此子實為羅家大患,請老爺嚴懲啊。”

  一個個會察顏觀色的後院妻妾們,已經看出盛怒的老爺要對羅邪懲誡了,誰叫你輕捋‘家主’虎威的?本來以為你有點轉機了,哪知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懂的順應時勢,不知察顏觀色,居然還怪怨老爺沒給你作主?你老娘都不知死哪去了,沒她替你說話,誰替你作主呀?最牛的是自請逐出家門這一說法,你小子趕緊滾吧,以為自己是個什麽寶嗎?

  羅雲東對羅邪是有一絲愧疚,六娘不知所蹤之後,他真沒管過這個孩子,拋開他是不是‘野崽’不論,隻是六娘留下他就是對你羅雲東的信任,可自己對得住六娘這份信任嗎?顯然沒有。

  不過此子不知好歹,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叫他這個家主下不了台,此風一長,這後院以後還怎麽管?子嗣們都來怪怨尊父,他這個爹還當不當了?

  “族有族訓,家有家規,老爺,這羅邪逆忤之處尤勝其母……”

  不提‘其母’還好,一提‘其母’,羅邪心中積壓的那股怨氣化成一縷精純至極的怨念匯進他的腦中識海,片片遊離的零星記憶不斷組合拚湊,一張精致絕倫充滿母愛的臉孔就清晰的浮現出來,‘羅邪’的生前的記憶在一刻全部融進了現在‘羅邪’的識海中去,下一刻,你身即我身、你母即我母的那種血濃於水的至深親情如潮水般淹沒了羅邪。

  羅邪真正與‘羅邪’的怨念融合,也真正融入了‘羅邪’對其母的那份深刻情懷,身無分彼此,母無分你我。

  “住口!”

  大堂上的羅邪暴喝一聲,眸中冷光灼灼,瞪著提到‘其母’二字的大房羅鄧氏。

  “你可以辱我,但不要辱我母親,請自重!”

  被羅邪的厲喝驚到的大房羅鄧氏,不由花容失色,氣的以手點指。

  “你、你個小畜生,你找死是不是?”

  羅鄧氏纖掌豎起,凌空就是一掌劈出。

  頓時,廳內氣勁橫飆,罡風凜冽。

  這含怒劈出的一掌非同小可,以大房羅鄧氏的修為來說,十個羅邪也不是她的對手。

  開玩笑,羅家的女主人,又豈是弱不經風的小婦人?她的修為高明著呢。

  雖是虛空劈出的一掌,但也不是羅邪能扛得住的。

  隻是羅邪夷然不懼,昂首挺胸,不避不讓,似有生受這一劈空掌力的意思。

  誰都知道,這一掌若劈中羅邪,他有九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裡的。

  羅雲東想出手挽救都遲了,不由張嘴結舌怔在那裡。

  大房羅鄧氏含怒出手,但一出手也後悔了,她不能背上殘殺子嗣的罪名呀,即便羅邪以幼犯尊,可她若殺了羅邪,也將失去大婦之位,甚至家族長老會要逼家主休了她的。

  所以羅鄧氏在一掌劈出後,趕緊就收回了大半的功力,倒不是憐憫羅邪,隻是為保住她自己。

  適時,‘砰’的一聲悶震。

  堂上站立的羅邪一絲一毫沒有傷到。

  而在他側面的羅青衣在千鈞一發之際,同樣以劈空掌力斬斷了羅鄧氏必殺的一擊。

  “大夫人不可。”

  截下了羅鄧氏的一擊,羅青衣就在一旁拱手開聲。

  其實羅青衣是要保護羅邪,但在眾人看來,他這也有‘維護’大夫人的意思在內,此人智高腦靈,反應神速,阻止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羅鄧氏驚魂甫定,深深看了一眼羅青衣,微微朝他頜首,以示感謝,不然可就收不了場啦。

  “我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孽畜,他簡直是目無尊長,老爺,這樣的子嗣,及早逐出家門吧,留著也是禍患。”

  大房的發言,幾乎就判定了羅邪的命運。

  諸房夫人紛紛附聲,這就是家政,家主雖有權駁回這個提議,但以後這個家肯定就不好管了。

  羅雲東一看形勢至此,真不好改變,再說羅邪表現的很令他失望,他又臭又硬的個性,象極了其母,時也,命也,既如此,我羅雲東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本來嘛,你小子和我羅雲東也沒那層‘關系’,但是……

  就在羅雲東要做出決斷時,四娘羅康氏又發言了。

  “老爺,隻是將他逐出家門,豈不便宜了這孽畜?以妾身之見,理當追回他身上的羅家修為……”

  這女人太毒了,她是想叫老爺把羅邪的一身修為廢掉。

  羅青衣沒給任何人出言的機會,當即抱拳上前。

  “四夫人所見,青衣認為不妥,不管怎麽說十七公子都是羅家子嗣,追廢其一身修為的話,世人如何評議家主?羅家對子嗣如此,又叫世人做何想?以後誰敢與我羅家交往?再說,虎毒不食子,絕無此理,另外,主人,青衣認為,逐其出門不妥,不若就讓他離開正宅吧,這也是極重的處罰了,真逐其出門,會被外人笑話的,請主人三思。”

  羅青衣聲如金鐵,鏗鏘有力,一語道盡利害。

  此時,所有的人都盯著羅雲東,等他決斷呢。

  “羅邪,即日起,你就搬離正宅吧,青衣,你安排他去‘丹鼎堂’吧,沒什麽事以後不要回正宅來。”

  這是羅雲東下的最後決斷。

  逐其出門不妥, 羅雲東隱隱感覺到失蹤的‘六娘’沒那麽簡單,她來的神秘,去的也神秘,這裡面有極隱晦的內幕,自己若一時衝動把她‘兒子’逐出羅家,怕以後不好交待呀。

  此時,羅邪挺立的身軀突然跪倒,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再揚起頭時,誰都能看到他額前磕的殷紅一片。

  “謝父親給我一條生路,這三個頭當是我還了這些年羅家的養育之恩。”

  也不能怪羅邪把話說的絕,似是和羅雲東把‘父子’關系先斷了,其實他被逐出正宅,和被逐出羅家也沒太大區別,但名義上還是羅家人,普通羅氏子弟多的是,和‘家主’正宅有毛的關系啊?更沒有‘正宅’修行資源分配給你。

  言罷,羅邪挺身而起,腳尖點地斜掠出堂,似半刻不想多留在這裡。

  羅雲東也扭過頭不想看離堂而去的羅邪,而是轉望羅青衣。

  “青衣。”

  “在!”

  “一會你隨我去後堂拿那紙與戰家的婚書,給了那個孽畜,這事任由他自己去處置吧,我也不想管了。”

  “主人,那今年我們羅家推薦的秋試的名額還給不給十七……”

  “既然逐出正宅了,自然不會考慮他。”

  “青衣明白了。”

  一場鬧劇到此算落了幕,但羅邪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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