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涵,你慢點,當心這杏樹上也是有刺的。(七夜寵妻)”子軒在靜涵身後,無奈的喊道。
在他們兩個的身後不遠處,錢氏抱著一個小男孩,大概也就是一周歲左右,旁邊的春杏手裡牽著一個男孩兒,大概三四歲的年紀,長得十分可愛。錢氏一邊走邊說道,“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這個靜涵,還是那麽愛動。”
春杏笑了,“夫人始終都是這個樣子,好像每天都很開心。不管有什麽事情,只要看見夫人的笑容,就覺得心情非常的舒暢了。”
“是啊,我來這邊已經三四年了,還很少看見靜涵不笑的時候呢。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她也始終是那個笑盈盈的樣子。”錢氏不禁感歎道。“這幾年,也多虧了她這個性子的,要是換了別人,哪裡能堅持得下來?”
不知不覺中,靜涵和子軒來到這鎮東縣已經四五年了,經過了這幾年的努力,這裡的變化是巨大的。(重生之名門商女)百姓的生活有了明顯的好轉,月亮泡的魚兒、草原上的牛羊、香海泡的鴨鵝等等,都給當地的百姓帶來了豐厚的收益。
隨著生活轉變的同時,是人們觀念上的轉變。現在好多的東西,都成了人們農忙之余來創造財富的工具。像是那些蘆葦啊,就被編成了精美的席子,賣到各個地方。還有這片天然的杏樹林,當地的村民,已經建起了一個加工的作坊。用秋天的杏子,來製作蜜餞。而這杏樹的根,也是上好的根雕材料。
靜涵當初弄來的那些個經濟作物,如今已經大面積的種植了。人們不再隻種玉米高粱,而是開始了多樣化的種植。鎮東出產的綠豆、小米、水稻、芝麻等,在臨近的州縣都是出名的。
而且靜涵還在這邊建了製糖的作坊,這樣,種出來的甜菜就不用擔心沒有銷路了。雖然甜菜做出來的糖沒有蔗糖那麽白,但是價錢也遠比蔗糖要便宜很多,所以銷量也是很不錯的。
如今的鎮東縣,人口也是逐漸多了起來。原本那些被朝廷流放過來的流民,有的是可以返回原籍的。可是他們在原籍已經沒有了土地等財產,回去了也是無家可歸。於是子軒就說動了這些人,讓他們留下來,並且將已經開墾出來的荒地分給他們。這些土地,是按照半價折算的,可以按照幾年的期限,用糧食來代替銀兩,換取土地的所有權。這樣一來,只要這些人肯安心的在這耕種個五六年,就可以換回來屬於自己的土地了。
不少的流民都留在了這裡,反正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再者,這裡的土地還是很肥沃的,只要肯用心耕種,不怕沒東西吃,總比回去不知道在哪落腳要好得多了。當然,也有那死心眼兒的,一定要回歸故裡,這樣的人,子軒也不挽留。
人口多了,可用的勞動力自然也就增加,隨之帶動起來的就是經濟了。良性循環之下,這裡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過了起來。這樣,就有很多外地的客商來到這裡,紛紛建起一些加工的作坊來。
如今鎮東縣裡,就有好幾家的織坊,都是南面的一些客商過來建的。他們看見呢子在外面賣的很好,千方百計的琢磨出來裡面的門道,然後也去收羊毛,紡紗織布。可是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離著原料產地太遠,成本太過昂貴了。於是有那個腦子靈活的,就也在鎮東這裡建了織坊。
靜涵也不管那些,誰愛建就建,反正你來做買賣,就得交稅,而且還得從當地找工人。(痞子的逆襲)這樣一來,當地人就多了好些活計可以選擇,從而增加了百姓的收入。靜涵自己的作坊,並沒有再擴大規模,而是始終保持著當初的規模。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反正能供得上廄那邊賣的就行。
如今靜涵已經不太操心這些個掙錢的事情了,都交給手底下的一些管事的,他們愛怎麽辦都行。反正靜涵能想到的掙錢點子都拿出來了,以後怎麽樣,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正好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靜涵非得讓子軒陪著她來這裡看杏花,於是子軒找了個空閑,就帶著靜涵還有兩個兒子一起來了。
這裡是一片天然的野生杏樹林,大概能有一千多畝地都是杏樹。冬天的時候,整片山上都是光禿禿的樹乾,由於杏樹的樹乾呈紫色,所以,這裡也被成為紫色的山崗。
徜徉在一望無際的杏花林中,看著樹上紛紛墜落的花瓣,靜涵覺得心情格外的好。在跑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子軒從後面跟上來,攬著靜涵的肩膀。(重生之名門商女)“喜歡這裡的景色麽?要是喜歡,明年還帶你來。”子軒在靜涵耳邊低語。
“喜歡,這裡真的挺美的。”靜涵笑笑。
身後的小清遠不幹了,朝著他們喊道,“爹爹,娘親,我餓了,咱們回家吧。”
夫妻兩個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往回走。等著到了清遠的身邊,子軒一下子抱起來兒子,“兒子餓了啊,好吧,那咱們就下山,到村子裡去。”
“好哎,我要去村子裡找二狗子,他說要陪我玩的。”小清遠高興的拍手。
靜涵在這個附近弄了個莊子,經常帶清遠過來玩,所以清遠跟村子裡的人都很熟悉。二狗子,是一個跟清遠玩得不錯的小夥伴。靜涵從來不管孩子在外面怎麽玩的,哪怕是玩得一身泥回來,也從來不管。小孩子嘛,就是要淘氣才好。
回到莊子裡,清遠洗了洗手,然後拿了點心就跑,當然是找二狗子他們了。錢氏不放心,就派了個小丫頭遠遠的跟著,只要清遠不去那些太危險的地方就行。
吃過了晚飯,夫妻兩個領著清遠在外面溜達。村子裡的一些老人也都在外面,見到了子軒夫妻,都過來打招呼。
“你聽見了沒有?今年開春打雷,可是個孤雷呢。”幾個歲數大的老人聚在一起聊天兒。有一個人看樣子得有八十來歲了,說話的聲音挺大的,正在和大家討論著開春打雷的事情。
“可不是麽?這可不好。不都是說麽,開春頭一個雷,要是打孤雷的話,這一年可就是旱澇不均啊,弄不好就是大旱加上大澇。旱澇四十天呢,這可了不得。”另外一個老頭這麽說著。
“要說起來啊,咱們這年年都有點旱,這個倒不是大毛病。咱們這地方處處都是河,處處都有泡子,挖個水渠引水啥的也方便。咱們年年不都是這麽乾的麽?就是怕澇啊,要是一澇起來,可就要壞事。”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老人歎氣道。“咱們這可是有三四十年沒有澇過了,那些河的堤壩,早就不像個樣子。萬一真的發大水,那還不一下子就衝垮了?這事啊,真該跟知縣大人說一說呢。”
“對,是該說說。知縣大人這幾年為了咱們縣,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咱們能過上今天這日子,那全是人家的功勞呢。對了,知縣大人好像正好帶著夫人和小公子在莊子上吧?要不然咱們就去找找,這可是大事呢。”旁邊的幾個人聽了,也都紛紛讚同。
子軒和靜涵就在人群的後面,一聽到這個,夫妻二人對視了一下,然後就走到前面去。“老丈,您說的這些可是真的麽?”子軒開口問道。
大家回頭一看,竟然是知縣大人和夫人過來了,連忙起身見禮。
子軒擺擺手,“諸位長輩都請坐吧,我來這裡也是來玩的,諸位無需多禮。這位老丈,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敢問這些可是真的?”
那個歲數很大的老頭點頭,“這個是老人們傳下來的。我記得那時候我才二十來歲吧,有一年啊,也是開春的時候打了個孤雷。我爺爺就說了,打這樣的雷啊,弄不好年頭要旱澇不均。後來那年果然,開春旱啊,大家夥兒都挖溝引水,好不容易把地裡的莊稼個保住了。哪成想啊,等到了夏天,這雨可就下個沒完了。咱們縣境內的這些個泡子,還有北面的諾尼江、洮兒河等等,好幾個河流全都漲了大水,後來有的地方就被水給淹了。那一年,被水衝走的人、牲畜,那是不計其數的。咱們這還好點,地勢能高一些,沒有多少地方受災。洪水過後,瘟疫橫行,很多人都死了的。”那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氣。“算一算,我今年八十三了,大概差不多就是六十年了。”“差不多吧,那時候我的歲數小,不過倒是也有些印象的。都說這六十年一輪回,難不成這天氣也是這樣麽?哎呀,那咱們可是得好好的準備準備呢,不怕旱,就怕澇啊。”旁邊的一個老人也這麽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