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北侯夫人,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我欲封天)DM她生了四個兒子,最後才得一個女兒,自然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女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慣出來這麽一個驕縱任性的三小姐出來。“娘的寶貝,你跟娘說,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寶貝閨女?娘讓你哥哥他們去收拾她。”
三小姐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鎮北侯夫人一聽說是侍讀學士許大人的妹子,這火騰一下子就上來了。“好啊,這個許家,也欺人太甚了吧?當初你表姐五公主看好了林子軒,後來硬是被許家的女兒搶了去,害的你表姐黯然出嫁。後來,你姨母家的表妹,不過是失手推了那個什麽靜嫻的下水,竟然被福王給一頓警告。如今你這又遇到了許家的女孩,咱們家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碰到他們許家就這麽不順呢?”
鎮北侯夫人摟著女兒,一個勁兒的安慰著,“你放心好了,咱們家可不是你姨母家,這回我一定讓你父親為你出氣。”這個當母親的,也不管女兒做的是對是錯,只是一個勁兒的要給女兒出氣。
正好外面有人說侯爺回府了,侯爺夫人立即起身往前去。(苗疆道事)來到前面,正好看到鎮北侯在那喝茶呢,身後還站了兩個英偉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莫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就撲到了鎮北侯莫永安的身前,“侯爺啊,你可得給咱們的女兒做主,咱們家秋兒,今天可是被人打了。”
莫永安一聽這話,還沒等開口說話呢,身後的兩個兒子可就不幹了。“娘,你說啥?妹妹被人給打了?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我去找他去。”
莫夫人就哭著把剛才女兒說給她聽得經過,再講了一遍給兒子和丈夫聽,但是卻沒提是哪個許家,廄中可是有幾位姓許的官員的。
這下子,鎮北侯和兩個兒子一下子就火了。“哪個許家竟然這麽大膽?連太妃的娘家人都敢欺負。老三,帶人走,找他們算帳去。”莫家的老二直接就要往外走。
正好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侯爺,剛剛宮裡來人了,說是皇帝宣侯爺進宮。(燃情仕途)”
鎮北侯一聽,立刻道,“我即刻進宮,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在家,問問秋兒,是哪個許家。等我回來,咱們再去找許家算帳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趕緊出去了。
等到鎮北侯進了宮,卻發現禦書房裡,不光有皇帝,還有福親王。鎮北侯的夫人剛剛只是哭哭啼啼的說女兒被人家給打了,是什麽許家的人。這鎮北侯還沒來得及問是哪個許家呢,皇帝就宣他進宮了,所以他還不知道女兒到底是被誰給打了。
“微臣叩見陛下。”莫永安給皇帝磕頭行禮。
“起來吧。”皇帝的臉上沒什麽變化。
“見過福親王。”莫永安又給銘宇行禮。
“別,您的禮我可不敢受。侯爺好家教啊,府上的三小姐當街辱罵本王未過門的妻子,真厲害啊。”銘宇面色不善。開玩笑,一個小小的侯府小姐,竟然敢惹他的王妃,真是活膩了。
鎮北侯一下子愣住,心道壞了。(護美邪少)剛剛只是聽說女兒被人打了,卻是還沒問是哪個許家。這福親王要娶的王妃,可不正是姓許怎麽?難道說今天女兒惹到了未來的王妃不成?鎮北侯頓時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之前廄裡的一些千金閨秀敢難為許靜嫻,都是想著王爺乃是堂堂親王,哪裡會真娶一個小小的農女?不過是玩鬧罷了。等王爺的新鮮勁兒一過,還是得從京中各家閨秀之中選擇王妃的人選。可是哪裡想到,兩年了,人家王爺不但沒說是膩煩了,反而定下婚期,要娶那農女過門兒。
如今再去惹那農家女,可不是自找麻煩麽?自己的這個女兒,驕縱任性,在外面惹了不少的事情,都是她那幾個哥哥出面給善後的。就這麽慣出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恐怕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王爺是不是誤會了,本侯並未聽說小女今日見過王妃啊?”鎮北侯還想糊弄過去。
“是啊,是沒見過。可是她見過了王妃的幾個姐姐,並且嘲笑人家是鄉巴佬,還辱罵寧安郡主。不知道令千金回家說沒說啊?恐怕令千金只是哭訴了她被人打了吧?侯爺就沒問問,到底是哪個打了她?為什麽會打她?要我說,打的輕了。(逃婚鈴女闖天下)”銘宇不陰不陽的說著。
之前銘宇也多少了解到一些事情,但是他畢竟是個大男人,不好擦手女人之間的事情。為了靜嫻落水,銘宇已經警告了不少的大臣,讓他們都小心點兒。但是總不至於為了女人間的幾句閑話什麽的,就大動乾戈吧?本來想著,等靜嫻成了親,以後總有機會收拾那些女人的。可是沒想到,還沒等成親呢,靜涵就幫著收拾了。
鎮北侯只聽夫人說是許家的人打了女兒,連是哪個許家都沒弄清楚,又哪裡知道是誰打了自己的女兒。這會兒聽銘宇這麽一問,倒是有些愣了。“這……”自己閨女不會是惹上了什麽不好惹的人了吧?
“看來侯爺是真的不知道了,那本王就給侯爺解惑。打了你家女兒的人,是皇兄前年認下的義妹,寧安郡主。”銘宇笑著說道。
鎮北侯直接無語,自家的女兒可真能。惹了人家,被人家打了,卻回家啥都不說,隻說讓人欺負了。這要是剛才他們直接就去許家找麻煩的話,今天的笑話可就鬧大了。“陛下,您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微臣先回去,家裡頭……”下面的話,莫永安就沒說,可是大家也都明白了。
李銘瑞點點頭,“叫莫卿家來,就是想讓卿家回去好好地管教一下令千金。此事就這樣吧,許家與莫家同朝為官,本來就不該有什麽罅隙。寧安郡主那邊,朕會跟她說的。”
莫永安趕緊謝了恩,然後匆匆忙忙的回府去了。
“銘宇,這事你真的就這麽放過他們?”等鎮北侯走了,李銘瑞才問道。
“皇兄,此事到此為止吧,如今莫家手裡還有兵權,咱們暫時不能得罪。這兩年來,我已經在軍中安插了一些的親信。等時機成熟,這個鎮北侯,給他留個名號就好了。這件事的起因,還是許家的根底太淺,才會讓廄的這些權貴們看輕。不過,我倒是覺得,可以把許文翰和嶽鵬程外放出去,你看林子軒,這兩年可是乾的不錯。不經過歷練,他們終究難以成長的。”銘宇想起來老爺子說的話,就想探探李銘瑞的口風。
“這兩個人能力不錯,朕本來是打算留在身邊的,等過兩年讓他們到六部裡任職。不過,你這麽說的話,倒也可行。出去歷練一下,比在廄裡更能有所收獲。這事朕想想再說吧。”李銘瑞點點頭,突然又笑了起來。“朕在想啊,寧安當街打人的時候,那個樣子一定是神采飛揚的。”
銘宇也笑了出來,“可不是麽?你不知道我在府裡,聽人回來說,二姐把鎮北侯家的三小姐給打了,我當時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這件事,也就二姐能夠乾的出來,這才是她呢。”
“她就是那麽個性子,直來直去的,從不拐彎。你不知道,她當時救了我,等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好了以後趕緊走。 ”李銘瑞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來,並沒有注意自己的稱呼都變了。
“皇兄心中,可是還放不下二姐?”銘宇看著自己的兄長這個樣子,心裡有點擔心。
李銘瑞回過神來,笑了。“你無需擔心的,如今這樣不是就挺好的麽?她是朕的妹子,朕不會再有別的想法了。說起來,倘若當時朕硬把她弄進宮裡來,也只能是讓她的明豔鮮活漸漸的失去色彩罷了。她是一個敢愛敢恨,善惡分明的女子,這深宮之中的生活,並不適合她。這后宮之中,就是個連感情都不該有的地方,何談愛恨?”
這個,銘宇自然不好說什麽的,“皇兄,有空出去走走吧,外面的景色很美的。比起皇宮來,更是另一番景象。”銘宇只能勸他。“皇兄自登基以來,就每天忙於國事,未曾休息過。不如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出去走走,或許,咱們可以去二姐那裡看看。她不是說那裡很美的麽?”銘宇是有些心疼他這個哥哥的。“好啊,朕還真是有些累了呢。不如找個時間,咱們出去玩幾天。”李銘瑞被挑起了興致。當初,他做皇子的時候,為了躲避別的皇子的猜忌和暗害,他每天都萬分的小心,沒有幾天放松過。等到登基為帝,又要操心天下大事,說起來,也就在參場子養傷那段日子最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