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古董的想法啊!
張紫宸心中歎了口氣,決定勸說一番:“不是風前輩,這事,咱們還是問一下當事人好麽?你想想,你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風輕揚不解道。
“那當然是為了你自己的兒女了,對嗎?”張紫宸肯定說道。
“這還用得著說嗎?”風輕揚道,“誰活著,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女?”
下(套tào)了!
張紫宸嘿嘿一笑,繼續道:“是啊!既然風前輩你是為了若曇以後活得好,活得幸福,那就應該多想想他的感受啊!你想想,如果讓他娶了他不想娶的女人,他以後的生活會怎樣?”
此言一出,頓時沒了聲。
風輕揚愣住了。
他,似乎想起了往事。
記得很多年前,風家之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而且,這件事,就發生在風輕揚自己的女兒,風若蘭的(身shēn)上。
當時,風若蘭的(情qíng)況有點複雜。
在她剛出生的時候,風輕揚就給風若蘭訂了一門親事,是和鑄器城馬氏家族的親事。
可問題是,這是一門娃娃親。
風若蘭長大以後,竟然(愛ài)上了別的男人。
風輕揚怎麽能夠容忍?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風若蘭的想法,那就是((逼bī)bī)迫風若蘭和那個男的分開。
最終,那個男人因為受不了風家的咄咄((逼bī)bī)人,受不了風輕揚的古板思想。
同時,他也為了表明自己對風若蘭的(愛ài)慕之心,自刎於風家大(殿diàn)。
當時風輕揚還以為,這下好了,沒有人再阻礙風家和馬家的這門親事了。
可誰曾料到。
當第二(日rì),風若蘭便消失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就消失了。
那段時間,風家亂糟糟的,風輕揚也頹廢了一段時間。
大家都以為,風若蘭死了。
每個人都說,風若蘭帶著她心(愛ài)男子的骨灰消失不見了,估計是殉(情qíng)了。
最後卻沒想到,能夠在蓬萊仙島,再見到風若蘭。
而且,如果不是當初蓬萊仙島大難,只怕風若蘭也不會去風家求救。
或許一直到今(日rì),風輕揚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拜在了蓬萊仙島的門下。
這件事,一直都是風輕揚心裡的一個結。
風輕揚很想解開它,可惜,他卻沒有這個勇氣。
他甚至不敢跟自己的女兒多說一句話。
想到此處,原本笑容滿面的風輕揚,雙眼磨砂,微紅起來,竟然看見了淚晶。
沒一會兒,兩道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張紫宸一愣,暗道,自己只不過是暗示了一下,拒絕了他的好意。
可這堂堂一個風家的族長,怎說哭就哭了起來呢?
(情qíng)急之下,張紫宸連忙問道:“風前輩,你怎了?我我剛才不是有意要拒絕你的,我那個”
唉!
解也解釋不清了!
不過這是,風輕揚居然擺了擺手,道:“張掌門啊!是你提醒了我啊!我得謝謝你啊!”
張紫宸愣道:“風前輩,你說啥呢?我什麽提醒了你?”
風輕揚笑道:“張掌門,也罷也罷!那改(日rì),我便來親自登門造訪,咱們問一問這兩個孩子,看看他們自己願不願意。如果願意,那咱們到時候再定親,如果不願意,那咱們便算了,如何?”
“這”張紫宸有些不解,風輕揚怎麽變得這麽善解人意了,可嘴巴裡卻應道,“好好好!風前輩,我隨時等候你的大駕!”
爾後,風輕揚便拋開張紫宸,來到了蓬萊仙島的眾弟子面前。
他看都沒看其他人,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風若曇,只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兒風若蘭。
沉默了片刻,他終於還是說道:“蘭兒,多年前的事,是爹對不起你。”
聞言,風若蘭的(身shēn)體一頓,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卻是沒說話。
風輕揚便道:“蘭兒,要不然,你到我們風家的座位那邊去,爹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可是,風若蘭卻閉上了眼睛,搖搖頭道:“不必了,再怎麽說,我都是蓬萊仙島的弟子了,坐到風家的位置去,有點不大合適。”
“這”風輕揚愣了一下,忙道,“我們族中長老不會介意的,張掌門也不會介意的”
“爹,別說了。”風若蘭卻是加大了一點兒聲音,“有什麽事,咱們等蟠桃盛宴結束之後再說,好麽?”
“這個好!好!”風輕揚立刻擦掉了眼中的淚水,有些激動。
不管怎樣,只要女兒肯跟自己聊天,那就是好事。
風輕揚有些激動,領著風家的眾人,也順便把風若曇給叫走了。
風家的座位,在大廳的正上方,靠右邊的第四個座位。
這個座位,也足以說明風家在天帝和王母心中的地位了。
風家來了之後,還有其他的家族和門派的人,也逐漸來到了。
不過,在這麽多的家族和門派當中,要數龍族的人,最為華麗了。
雖然今(日rì),絕大多數修士,都穿了準備已久的新衣裳。
一個個也打扮得帥氣和俏麗。
可是對比與龍族的人來說,卻是相差甚遠。
龍族的人,雖然不是時間最好看的人,但是他們卻是世上最有錢的人。
他們穿的衣服,金光閃閃,珠光寶氣,十分珍貴。
人靠衣裝,這四個字,一點兒都不假。
仿佛龍族的人來了以後,他們就是整個場中的焦點了。
不少美女修士們, 雙眼放光的盯著他們。
瞅那眼神,就恨不得將這些龍族的男人們撲倒在地了。
只是,這些龍族的人,畢竟都是上古神族傳下的血脈,一個個高傲得很。
除了龍族族長,出於禮貌會跟別人打招呼,其他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抬頭(挺tǐng)(胸xiōng),狗眼看人。
這讓張紫宸都覺得,他們一個個這樣昂著頭,是不是昨兒個晚上沒睡好,落枕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
大廳內的座位,幾乎快要坐滿了。
可張紫宸卻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qíng)。
那就是,在這大廳之中,沒有看見阿鼻地獄的人。
甚至,也沒有阿鼻地獄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