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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元恨恨地看了眼邵成章,不免腹誹王秀還真行,連邵九百這種硬骨頭也被說動,違心地說了話,真是不一般的強悍,他心中越發地不安,王秀表現的太鎮定了,看來還是有強勁後手的。W W. V M)
不過,他又患得患失,王秀一向兵行險招,或許是最後手段也不一定,可不能被表象給蒙了。
“官家,她就是帝姬,婢子絕對不曾認錯。”劉氏有點害怕了,她看到邵成章開的口,導致十余名老宮人猶豫不決。
能在宮裡混到帶品的女史,她也不全然是笨蛋,知道今個圓不過去,不要說王秀放不過她,就是天子這關也過不了,等候他的將是誣告當朝宰相,連死都是一種享受。
“敢問,你口口聲聲說奴家是帝姬,卻不知你是帝姬何人?竟然敢如此肯定”趙福金看劉氏很面生,絕不會當年身邊人,也就疾言厲色起來。
“婢子是尚寢局女史,當年曾有幸侍奉帝姬幾日。”女史真的慌亂了。
“帝姬出嫁前,你就是女史?”趙福金淡淡地問道。
“還不是。”劉氏下意思地道。
“妾身就不多問了。”趙福金態度溫和,有禮有節,表現的極為大方。
邵成章眉頭微蹙,立即明白怎麽回事,好聰明啊!他玩味地看了眼趙福金,目光瞪向劉氏,臉色變的極為陰沉,沉聲道:“按制度,帝姬尚寢宮人,必須是女史之上,你連帝姬都沒接近過,緣何信誓旦旦?”
劉氏臉色大變,急忙辯解道:“妾身是無法時時照料帝姬,但也能在一旁守候。”
張啟元發覺自己又忽略第二個問題,沒有搞清楚女史在茂德帝姬出家前的身份,帝姬日常生活,絕不是低級宮女能負責的,只能是帶有品銜的女官才行。
那些低等的宮女,最多是乾些粗使夥計,絕對不可能和帝姬近距離接觸。
在場的這群老狐狸,臉色那個精彩啊!本以為趙福金上殿,恐怕在劫難逃,就算邵成章否認,人家只要咬死口,事還是得懸著,對王秀是越發地不利。
哪想到劉娘子輕輕一句話,就把危機給消除了,反倒是回手一擊。作為連帝姬身邊也去不了的低等宮人,你有什麽資格指證帝姬,往小裡說是妄圖僥幸,往大裡說分明是包藏禍心,意圖不軌啊!
張啟元一頭黑線,眾目睽睽下,他又不能有所作為,只能暗罵女史糊塗。早年宮人流散,注冊的名單也丟失不少,除了跟隨南下的宮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帶品的女官,咬死口你是就是,真是一招失誤滿盤皆輸。
正當他無計可施時,卻傳來康王和福國大長公主覲見,不由地精神一振。
王秀卻神色微動,眉宇間充滿很不愉快的色彩。
當趙構和趙多福進來,趙福金的嬌軀明顯有點顫抖,她可以對趙諶熟視無睹,但對趙構和趙多福卻不能,畢竟是自小長大的兄妹,尤其是趙多福,當年可是她的小跟班,不可能做到心平氣和。
但是,為了王秀,她只能忍下這份心情,依舊保持風淡雲輕的姿態,準備迎接最心痛的挑戰。
王秀玩味地看著趙構,又深沉地看了眼趙多福,臉色頗為凝重。
“九叔,二十姑,你們來的正好,且看王公夫人。”趙諶有點撐不住了,舊宮人哪個不保持沉默,眼看王秀真正成了受害人,他是相當的尷尬,趙構和趙福金的到來,讓他眼前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張啟元也有點吃味,他來到趙構身邊,沉聲道:“大王,皇太妃到了北岸,耽擱大王去迎接。”
“無法,國事為重。”趙構顯的頗為大度,神色也極為輕松,他轉首看了看趙福金,目光卻是複雜的。
趙多福同樣是驚訝萬分,她敢肯定眼前的婦人,絕對是她的四姐,不由地走到趙福金身旁,抓住她的袖子,激動地道:“四姐,真的是四姐。”
張啟元眼前一亮,王秀眉頭微蹙,趙構那是沉著臉,目光遊離不定。
“大長公主恕罪,妾身並非帝姬,還望大長公主見諒。”趙福金竭力壓抑心中苦楚,否認趙多福的指認。
眼看曾經的小跟班,就站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去相認,心中悲苦可想而知,臉上卻要強忍平靜。
趙多福驚訝地看著趙福金,忽然意識到什麽,目光凶煞地轉向王秀,道不盡有多少怨恨。
王秀沒有關注趙多福殺人的目光,他倒是看著張啟元,神色頗為玩味。
“不會的,你是四姐,你就是四姐,為什麽否認,難道有人威脅你?”趙多福掩去怨恨的目光,臉上盡是不盡悲涼。
趙福金看著趙多福憂傷的神色,就在這瞬間幾乎無法控制,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誼,不斷地升騰翻滾。
王秀臉色很不好看,趙多福看是情真意切,實則包藏無限禍心,他自問沒有的罪過這位大長公主,為何要把鋒芒針對於他?好在自己左右萬全準備,否則真的陰溝翻船了。
難道,歷史並沒有錯,這廝冒牌貨不成?他也不好去斷定,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關鍵對他造成了威脅。
“大長公主對帝姬真誠,可惜。。可惜妾身並非茂德帝姬。”趙福金的嬌軀輕輕顫抖,極力否認著,但她的眸子卻有點飄忽,可見心中防線正在瓦解。
“四姐,你就是四姐,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咱們自小在一起玩耍,宮中就屬四姐對我最好。你放心,在官家面前沒人能威脅你。。”趙多福是激動萬分,拉著趙福金的袖子不丟。
“不、不,大長公主。。”趙福金慌亂不已,急忙抽開袖袍,幾乎不能把持自己。
張啟元大喜,趙多福還真行,感情牌打的妙啊!趙福金顯然是演不下去了,他不由地看了眼趙構,現在只要九大王出面,王秀絕對在劫難逃。
王秀見趙福金有點堅持不住了,他的眼角余光也看向趙構,此千鈞一發時,他也不能有任何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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