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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大宋》第378章 黃昏前的明白人
在王秀的建議下,種師道為同知樞密院事的身份,請下詔調南道總管勤王大軍十四萬,陝西製置司團練兵十二萬,前往開封下寨防禦,又是被唐恪、耿南仲等人拒絕,理由非常可笑,沒錢養幾十萬大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再說,天下哪有那麽多兵馬,無外乎征發壯丁,能頂個鳥用?不外乎壯壯膽色而已。但是,他們看到了新兵戰鬥力不行,卻忘記了這是一場背靠堅城的防禦戰,不僅能發揮新兵最大的潛力,還能讓壯丁快速向軍人轉變,

 聶昌甚至糊塗到讓陝西、南道各軍停止前進,怕引起女真人的誤會,他是堅決的主戰論調者,可惜為了報效趙桓知遇之恩,不惜違背初衷,迎合趙桓苟安的心思。

 九月三日,堅持二百余天的太原終於陷落了,副總管王稟戰死,知太原府張孝純被俘,金軍兩路南下已成定局,形勢越發的不穩定。

 到了十月,前方局勢不斷惡化,種師道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病情日益惡化。

 “相公,路上要注意身子。”王秀接到召種師道回京詔令,立即來看望種師道,見這位老人形同枯槁,心下很不好受,大宋西軍的‘三傑’,終於要步入黃昏。

 種師道半臥在臥榻上,渾濁的雙目望著王秀,艱澀地搖了搖頭,道:“實,為何沒盡全力?”

 王秀愕然看著種師道,將軍雖老智慧猶在,他苦澀一笑,道:“相公,兩次決戰失利是**,相公都不能阻止,在下人微言輕,只能是個看客。”

 “可惜朝廷不用啊!太原張孝純、中山陳遘、河間詹度,哎!朝廷明明有人,卻棄之不用。”種師道臉色極為複雜,口氣也非常的怨恨。

 王秀對種師道的怨言,一點也不奇怪,人都要死了害怕個鳥啊!他嘴上安慰道:“相公放心,國事還是有希望的。”

 種師道搖了搖頭,苦笑道:“實不要安慰老夫了,我知道你有不可說的話,能否給老夫坦言?”

 王秀凝望種師道,搖頭苦笑道:“相公,何必強人所難。”

 “四月聚兵收復太原,實就有不同言論。嗯,無外乎人千裡遙控,武將各懷心事,吏士貪婪不進。我看你率七十八將出擊,連敗虜人三場,絕不在劉法之下。”

 王秀搖了搖頭,淡淡地道:“相公,有你坐鎮開封,定然會無事,在下來日勤王,必然會聽從相公節製,殺幾萬虜人玩玩。”

 “呵呵。”種師道一陣輕笑,看著王秀玩味地道:“要能活到那時候,也好。”

 “小病而已,相公寬心。”王秀心裡很不好受,但善意的謊言還是要說的。

 “老夫的病自己知道,實不用再勸了,希望實勉之!”種師道長長一歎道。

 王秀淡然一笑,站起身來拱手道:“相公休息,在下再來送相公。”說罷,在種師道複雜的目光中,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他沒有騎馬回去,而是漫步在街市上,一步步地走回去。蔡京死了,童貫死了,梁師成死了,大宋朝廷一片泥濘,天下都是昏沉沉地,趙恆一步步自尋死路。

 不該殺人的時候殺人,該殺人的時候不殺人,該妥協的時候非得打,該打的時候堅持妥協。

 現在已經是十月,金軍早就掃平前進道路上的障礙,兩路大軍正在不斷推進,大宋朝廷內部還在紛爭不休,種師道是最後的老將了,他幾經折騰還能有命在?天不亡趙宋是無天理!他的目光逐漸堅定。

 隨著兩河戰事的日益惡化,前方消息迅速在京城傳開,引起了京城官民強烈恐慌,流言四起,人心浮動,富戶紛紛再次舉家南逃。

 大內仍然維持皇家的肅嚴,宮人隻敢在私下裡交頭接耳,卻不敢高聲。

 福寧殿中,趙桓疲憊地靠在榻上,目光柔和地望著給他喂羹湯的朱璉,身邊沒有內侍、女官在側侍候,只有他們夫妻二人。隨著壞消息不斷傳來,他面對外朝舉手無措的大臣,其情緒漸漸失控,失去了往日僅有的穩重。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趙桓才能真正感到一絲安逸,完全不問外朝的是非,躲在宮中享受片刻的溫情。

 “有勞娘子了!”趙桓的身子本就虛弱不堪,現在越發地不撐事,幾乎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又來了,官家操勞國事,妾無以分憂才是慚愧。”朱璉放下碗杓,一雙烏亮的星眸,透出濃濃的憂鬱。

 趙桓長長一歎,沙啞著嗓子說道:“朕無能,以至於天下紛亂,虜人入寇,內無可用之臣,外無禦悔之兵,讓娘子整日為朕擔驚受怕,唉!”

 朱璉似有不解地望著趙桓,淡淡地道:“官家,不要說見外話,倒是官家要注意龍體。”頓了頓,又道:“現在國事艱難,官家常歎宰相不知兵,何不讓王秀節製京西。”

 趙桓沉默無語,片刻才用怪異地目光看向朱璉,正色道:“娘子說的不錯,王秀深入河東三戰三捷,連種師道也在奏章中讚譽王秀,看來我還真是走眼了。只是,他並未對兩河大計有任何建策。”

 朱璉正色道:“他是知州,又豈敢對兩府指手畫腳。”

 “娘子說的有道理,是真考慮不周了。”趙恆也意識到人才的匱乏,朝廷內人才濟濟,但他實在無人可用。

 “妾本不想多說,但滿朝武不是蠻乾就是妥協,沒有一個人提出方略,太讓人失望了。”朱璉憤憤不平,耿南仲只知道排除異己,張啟元溫爾雅又有何用。

 “娘子,王秀的官不算小了,就算讓他回朝,也不可能讓他進兩府。”趙恆搖了搖頭。

 “張啟元和王直閣同年,如今已是侍郎。”朱璉白了眼趙恆,顯得很不滿意。

 趙桓見朱璉變色,不由地陪笑道:“娘子,明日就詔令王秀回朝重用,如何?”

 “非常時,用非常策,妾認為決不能讓王直閣回朝,官家用於不用,可自度之,妾不想惹人非議。”朱璉眸子深處是不屑,她真的很看不起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趙恆有點糊塗,正在琢磨朱璉意思,張泉進來細聲道:“官家,耿相公和張大人來了。”

 “知道了,讓他等會。”趙桓並沒有在意,對他而言安撫朱璉才是大事,在張泉躬身退下,才笑眯眯地道:“任用節帥應該慎重,現在也沒有空缺職位,娘子的話我記下了。”

 朱璉白了眼趙桓,淡淡地道:“河東、河北還沒有宣撫判官,再說判官並沒有限制。”

 趙桓稍加沉吟,猶豫地道:“宣撫司乃總方面征戰,判官也是方面大員,豈能隨意設置,恐大臣議論。”

 “議論來議論來,議論去,虜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這群只知道讀書的腐儒,能幹什麽正事。”朱璉不聽大臣們議論還好,一聽火氣頓時上來,道:“妾本不願問外朝事,但這群大措鬧騰的太不像話,只知道爭權奪利,說別人的不是,自己卻一點經邦治國才能也沒有。”

 此話,明顯影射耿南仲,也算是給趙桓稍留體面,沒有指名點姓。

 趙桓嘴角一抽,臉色很不好看,他對耿南忠有感情。

 朱璉並不想鬧的太僵,話音一轉道:“王直閣是京西轉運使副,資歷也算是能擔任帥臣,給他京西經絡安撫大權,讓他拱衛畿西也是良策。”她要盡可能為王秀爭取利益,才能讓自己的愛人快速升遷。

 趙桓又豈能聽不出道道,他心底暗自嘀咕,朱璉對王秀的看重,已經到了為對方要官的程度。不過,他也沒有往別處去想,畢竟朱璉身處內宮與王秀並無交集,或許真是王詞惹的禍,再說人家王秀真的有本事,一個又一個的硬仗,你不服氣還真不好說。

 但是,他沒有老爹的氣魄,從未真正信任過王秀,哪怕其真有本事,也不想真正任用。

 朱璉見趙桓沉思,也不多說甚麽,直直的望著趙桓。

 “不過,已經設四道都總管司總領征戰。。也好,就用秀一回。”趙桓見朱璉不悅, 還沒說完就改口,道:“西道都總管司不便安置,不如那就讓王秀權京西北路安撫製置使,歸西道都總管司節製,娘子看如何?”趙桓做了折中,也算照顧朱璉的顏面,給了王秀一任率臣。

 “京西北路安撫製置?”朱璉很失望,到了這個時候,趙桓還抱有成見,真是朽木不可雕,她失望地道:“遷朝請郎,顯謨閣侍製,兼差畿西製置使,事不宜遲,官家要快點,讓他火速集結兵馬。”

 趙桓一怔,愕然道:“太急了,還要兩府議論,慎重處置為好,以免被人詬病。”

 “慎重處置?”朱璉冷冷一笑,不屑地道:“議來議去,虜人到了家門口,時局不容我待,官家應乾綱獨斷。”

 趙桓沉吟半響,才緩緩地說道:“娘子說的是,我先出去看看。”

 朱璉輕輕一歎,再也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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