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盛懷仁,他把細君拿下出了口惡氣,但卻不敢太折磨,畢竟細君是王秀的人,又是開封知名的娘子,萬一整出點事,恐怕那些貴婦也不會善罷甘休。最好的辦法是,讓這女人吃點苦頭,一切在趙官家的聖諭范圍內折騰,不要說那些貴婦說不出話,連王秀也不可能反駁。
要不然,以他對細君垂涎三尺的豔羨,早就拉倒自己**上去了,還費哪門子話,他糟蹋的有姿色女囚還少?
機會來了,也不知城外哪位爺聽說了秦獻容的豔名,立馬地索要女樂,指名點姓要樊樓秦娘子。他可算逮著機會了,趁機捕拿秦獻容,打算自己先享用在送走,哪想到秦獻容竟然藏起來了,讓他無從下口。急的火氣直冒。
在尋找秦獻容之際,卻又見到有琴莫言,那落落大方的氣質,成熟少婦的風韻,讓他頓時驚為天人,隔三差五過來找茬。這不,今個又帶人過來,看看有沒有便宜佔,跟沒人說話也是種享受,反正他有皇命在身,如果有好事,那就更爽了。
這廝也是眼尖,一下看到站在門口的秦獻容,頓時大喜,但還是一副官面模樣,厲聲道:“秦娘子,你敢違抗皇命,還不給我束手就擒,老實交代誰藏匿你。”
秦獻容頓時花容失色,下意識向有琴莫言身後躲避,她真的是怕了。
有琴莫言卻非常厭惡,微蹙黛眉,她畢竟也是外命婦,多年來養成一定的氣質,很不悅地道:“誰給你們的權力,私闖民宅?”
“哈哈,有琴娘子好潑辣,你窩藏開封府要拿的人,我看你還有什麽說的。”盛懷仁說話時,一臉地嬉笑輕薄,但他有點怪怪地,有琴莫言的似乎給他,有高高在上的蔑視,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卻見,有琴莫言俏臉含煞,正要出口責罵,卻見王秀慢悠悠走到門口,冷冷看著盛懷仁。
盛懷仁正要再**有琴莫言,卻哪想到王秀突然出現,臉色頓時極為難看,他完全沒有想到王秀出現,不僅讓他出了大醜,還要面對王秀的怒火。要是謹慎點,他從封元的緋紅軍服上多少能判斷出點事,可惜已經晚了。
臉色很尷尬,但不能落了氣勢,他可是有皇命在身,想想腰板子硬了點,拱手笑道:“原來是王大人。”
“不知判官來,有何貴乾?”王秀背著手,面色冷峻,任誰的老婆被人用話輕薄,是個男人都會不爽,何況他否生出殺人的念頭。
盛懷仁見王秀臉色不善,再傻也明白剛才自己輕薄,他乾咳兩聲,道:“奉命來請秦娘子,大人還給個方便。”
“你們請秦娘子做什麽?難道聶紫馬.。不對啊!他可是正統的讀書人,絕不會沉迷女色,更不會乾出強搶民女事。”王秀揣著明白裝糊塗,一步步地下套。
盛懷仁暗罵王秀混蛋,明知道還要問,但人家比他官大,不回答是不行的,隻好強壓不滿情緒,道:“城外女真二太子郎君要女樂,正好看中秦娘子,在下奉朝廷旨意,著開封府令過來有請,怎麽知道.。”
“混帳。”沒等盛懷仁說完話,王秀臉色一變,厲聲道:“秦娘子是女樂優伶嗎?你也不打聽一下,天子也不能逼迫民女,何況外邦蠻夷。”
盛懷仁被罵糟了,剛回過味要說話,卻聽王秀厲聲道:“大膽盛懷仁,你竟敢假公濟私,說什麽朝廷旨意,用開封府的檄令,強搶良家女子充數,你該當何罪?”
“這個,你.。”盛懷仁愣住了,這叫什麽是啊!自己是跑腿辦事的,什麽叫假公濟私,不就是用話**你家娘子嘛!這小子是公報私仇來了,一開口就把人往死裡整。
“女真二太子郎君,好個盛懷仁,你好大膽子啊!私通城外女真貴酋,你有幾個腦袋?”
盛懷仁也是吃公飯的,一聽就知道不好,這頂帽子扣下來,自己絕對是活不了,看來王秀要整自己,他雙眼瞪的跟牛蛋一樣大,厲聲道:“王大人,我怎麽私通女真貴酋?我奉命請秦娘子出城,大人不要血口噴人。”
“住口,什麽時候開封府要捕拿良人了?還不快滾。”王秀不太想跟小人磨嘰,反正套設好了,你要是猖狂就算你倒霉,他也不想多事,畢竟非常時期,表現的不能太出頭。
盛懷仁大怒,這些天他是意氣勃發,哪裡受過這種鳥氣,王秀的情況他也知道點,反正和天子關系並不太融洽,自己又有聖諭在手,怕他個鳥啊!當即臉色一變,厲聲道:“王大人,不要以為你是畿北製置使,就能隨意誣蔑開封府使臣,我受命在身請秦娘子,還請大人避讓,免得見面不好說話。”
“哦,你受命在身?”王秀眉頭一挑,仿佛聽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不由地笑道:“見面不好說話,你配和我見面嗎?”
盛懷仁被王秀羞辱,不由地大怒,他瞪著王秀厲聲道:“來人,我等奉命來拿秦獻容,誰敢阻攔直接拿下。”
封元一看形勢不對,在旁握緊直刀刀柄,虎視眈眈只等王秀命令,絕對要殺人的。
“你好大威風啊!”王秀面帶鄙夷地笑了。
“誰敢阻攔,立即拿下。”盛懷仁見幾名吏士縮手縮腳,大為惱怒,立即下了死命令。
幾名吏士無可奈何,隻好懶洋洋看著王秀,一臉無辜地慢慢走動,希望王秀能體諒他們。
“四哥,把這個混帳東西給我拿下。”王秀不再跟盛懷仁磨嘰,立即讓封元拿人。
封元早就看的不順眼,既然王秀說拿下,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搶上,直接把盛懷仁踢倒,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把盛懷仁的胳膊扭轉,用腳踩著對方背脊,完全不顧對方痛的大叫,還有那哢嚓的聲音,用了三分的力氣,嗯,是用了三分。
幾名吏士臉色恐慌,他們磨洋工不假,但誰也沒想到王秀敢拿開封府官吏,封元下手那麽重,一出手就把人家手臂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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