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鍾離睿剛剛出了書房,迎面遇到林月姐,王秀的宅院並沒有外人,吩咐宗良他們對趙福金和林月姐要尊敬,他們雙雙施禮,道:“見過二位夫人。”
林月姐入住已有些時日,對他們倒是熟悉,於是面帶微笑地說道:“原來是二位哥,官人在嗎?”
貌似你也不算大啊!宗良明顯嘴角一抽,很恭敬地道:“先生正在靜思,吩咐沒有要事不可打攪,二位夫人即來,容在下稟報。”
林月姐亦是七竅玲瓏的可人兒,聞音而知雅意,俏臉掛著溫雅的笑容,細聲道:“既然學士在靜思,妾身也不便打攪,晚些時候再來。”
宗良與鍾離睿目送林月姐,宗良切牙道:“東院兩位國色天香,挺神秘的,徐中這廝咬死口不說,真是可恨啊!”
“舉止得體,雍容華貴,絕不是尋常人物,別再多想了,忘了她們不是壞事。”鍾離睿果斷地道。
宗良詫異地看了看鍾離睿,心裡閃過一道凜然,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才是最要命的,他撇撇嘴道:“天生勞累命,又要趕赴江寧,你倒是自在清閑,賽過蓬萊散仙。”
“蓬萊散仙是大人,我哪有那好命,別的不說,大人對老兄的重用,官家初登大寶,肯定要要開科取士,一定要抓緊了。”鍾離睿淡淡地笑了。
宗良咂咂嘴,雙目含著炙熱的光芒,道:“看來你準備好了?”
“那是當然,不能錯過一科再錯過了,總要拿個及第才行。”鍾離睿眉頭一挑,非常有自信。
“有個出身我就滿足了!”宗良有點寂落地道
“何必妄自菲薄,大人青雲直上,正是你我乾大事好時候,不拿個甲科很丟人的。”
“你這廝說的容易,沒你那份野心。”
第二天晚上,朝廷的在保和殿舉行迎接康王,這位大宋僅存的親王與歸京諸位大臣的宴會。
趙構會同李綱、范宗尹、李回、張啟元等人赴宴,由於耿南仲曾為帝師,雖遭貶斥,亦有官爵在身,也在宴請之列。皇帝年幼無法到場,朱璉是女流也不能參加,兩府重臣代為相陪,王秀做為翰林學士,亦到場陪同吃喝。
宴會開始,朱璉和趙諶分別賜下禦酒,香花,烘托的氣氛倒是融洽,眾人飲酒談笑、敘論舊誼,王秀與范宗尹坐在上下臨桌,交談甚歡,不時地相互敬讓。
“此番開封保全,虜人退兵,學士居功甚偉,李某敬學士一杯。”李綱自入殿後,就一直暗中關注王秀,眼看宴會漸入**,皇帝賜酒、太后賜花,眾位大臣也漸漸放開,相互間說話的嗓門高了許多,彼此間離座敬酒。
他見王秀與范宗尹,低低偶語三杯酒,卻不知說些什麽。關於南遷之事,他還是認為不能盡信一面之詞,趁機會探探王秀的意圖,主動端杯走過來。
王秀早就暗中注意李綱,他很想結交這位歷史上有名的忠直賢臣,並有過實際行動,但成效不明顯,李綱主動敬酒,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學士罹難勤王,亂局當中當機立斷,輔佐官家登基,在下敬學士。”李綱臉頰掛著淡淡的笑,口氣亦是相當真誠,絕無任何客套的虛偽。
王秀見李綱言辭懇切,知道這夥計一碼事是一碼事,當下道:“都是生民殷殷寄往,吏士浴血用命,諸公效忠朝廷,在下卻不敢貪功,相公實在折殺在下了。”
李綱微微點頭,笑道:“學士不必過謙,請滿飲此杯。”
“那在下就受之不恭了!”王秀將酒一飲而盡,李綱淡淡一笑,亦是滿飲此杯。
“李大人公忠體國,下官理應回敬。”王秀拿起酒壺要為李綱斟酒,
哪知李綱卻閃過酒杯,正色道:“奉官家南幸,乃學士首唱?”
王秀警覺,他敏銳地察覺麻煩來了,當下穩住心神,淡淡地道:“正是。”
“看來學士要親率十萬大軍,護送官家南下?”李綱的目光變的冷峻許多,嗓音也逐漸沉重。
十萬大軍?尼瑪,你還真有想象了,王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綱,皮笑肉不笑地道:“當然是眾位大人一同護送,李大人國之柱石,難道不護送官家?”
對王秀的反駁,李綱冷冷一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正色道:“學士此言差矣,李某不過區區書生,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哪似學士初露崢嶸,執雄兵十萬。”
“李相公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王秀似乎是失言了。
李綱臉色變了幾變,拿著酒杯的手一晃,但還是硬生生忍下來,目光卻透著不善地怒火。
范宗尹被雷的嘴角抽縮,尼瑪,有你王實那麽實在的嗎?人家就算說的實話,但那也是自謙的客氣。同樣的話李綱說可以,你王實承認那可就傻了,難道這廝裝憨賣呆?
“學士果然年輕氣盛。”李綱重重一哼,轉身拂袖快步歸座。
王秀自嘲地一笑,默默地坐下,看來自己的某個頭銜,還是讓某些人忌憚。
范宗尹冷眼看著李綱,有那麽一絲不滿。李綱敬上王秀一杯,是對勤王救駕功績的認可,拂袖而去,是對王秀控制兵權,操縱朝政的不滿,當然王秀的實在話,也夠憋人的,估計李大相公要內出血了!
但是,李綱的態度絕非個人作態,更是朝野多數士大夫內心的看法,當然也是他的心思,李綱表現的太過直白,說了他們沒有說出口的話罷了。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覺得在正式宴會場合,李綱做的確實有些過分,讓人下不了台,道:“李伯記是性情中人、口直心快、實莫怪!”
王秀看了看范宗尹,淡淡地道:“做個實在人,還真不容易啊!”
范宗尹滿頭黑線,這廝還真蹬鼻子上臉,你要實在人,那我就是孔聖人,他是在不知該說什麽好。
李綱回到座位上,他身邊恰巧是張叔夜,卻見張叔夜笑道:“伯紀不吃回敬?”
“難為嵇仲兄了!”李綱淡淡地道。
張叔夜玩味地笑了,舉杯道:“來,我來敬伯紀一杯,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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