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宋江和吳用幾乎給王秀下了個定義,絕對是魚死網破的決心,他不能不佩服王秀的決然,和這種狠人打交道,太鬱悶了!
其實,王秀也有本難念的經,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狠,要是手中有三千鐵騎,哪有這閑工夫跟你磨嘰啊!降不降?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哥哥,九紋龍擅自出擊,並非不服哥哥,而是咽不下那口惡氣,還望哥哥盡快發兵救援。”盧俊義急不可耐地道。,他對史進相當的看重,絕不希望其毫無意義地戰死。
宋江陷入了沉默,一旦各寨出兵營救,那就代表再次開打,夜間和騎兵作戰絕不明智,很可能控制不了戰局,導致各寨相互廝殺。
再說了,王秀給他展示的前景,嗯,應該是畫的這塊大餅,實在是太誘人了,又讓他猶豫不決,大好的歸順機會,錯過了太可惜,他無法從容做出決斷。
“戰場勝負是手段,豈能拿到個人恩怨上?”王秀很不高興,史進還真的心胸狹小,這種人毫無前途可言。正如他的判斷,如果能把繪出大餅變成真的,對於宋江、吳用等人而言,犧牲一個史進算個鳥,就是死一半兄弟也值得。
不要認為這群橫行無忌的漢子,能有多少義氣,是,或許他們真的很講義氣,不然也不可能連敗官軍。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義氣又算得了什麽?他想起了當年與何老道的利潤之辯,之所以能成道德君子,那就是你有道德底線,沒有超過底線的,你就是君子,超過底線的,那還用說嗎?
“還請大人傳令停止絞殺,在下派兵截回九紋龍,絕不進犯城垣。”宋江退了一步,他仍舊不想放棄史進。
王秀態度非常堅決,決然道:“馬隊出擊,絕無退回可能,我早就吩咐只打擊敢於接近城垣的人,絕不會進犯各營寨。如果押司要戰,在下就奉陪到底。”
徐中已經全神戒備,對宋江怒目而視。
宋江一陣無語,王秀的防范也在情理中,他們有沒有真正的被詔安,人家當然要以防萬一,史進率軍貿然進攻,被按著頭猛打也是活該。雙方打仗不假,但人家是請來的客人,要真把王秀怎麽樣?詔安的路絕對會斷絕。
大帳裡的形勢也發的詭異,可以說一言不合就要打開,王秀僅有一名衛士,想要殺出生天機會渺茫,卻並不代表沒有機會,無論是宋江還是吳用,他們都在他的十步之內,擒賊先擒王還是有把握的,就看宋江的選擇了。
“大人,可否保全我眾兄弟?”宋江一咬牙,目光緊盯王秀。
王秀明白這是關鍵時刻,成敗在此一舉,剛才說的再好對方還是有疑慮的,史進的亂搗鼓倒也有了效果,讓宋江下了最後決心,他語氣堅決地道:“戰場叵測、生死勿論,他能活下來,我就既往不咎。”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史進能在一戰中不死,你們兄弟害怕個鳥?
“你.”盧俊義有些氣結,王秀的話很明白,生死有命啊!試問幾百步拔子在馬隊的打壓下,又能生存幾人?
王秀翻個白眼,不鹹不淡地道:“既然選擇,那就得有承擔的覺悟。”
“難道大人孤身前來,就沒想到死?”盧俊義不是莽撞之人,但史進是跟隨晁蓋的原從,他不能不維系一二。
王秀嘿嘿一笑,詼諧地道:“人生自古誰無死,頭領,還是留著有用身,乾一番事業的好,別辜負了大好的年華,老來空自悲歎。”說著話,他對徐中揮了揮手,淡淡地道:“收起兵刃,押司不是無信之人。”
徐中有感王秀的膽略,越加的佩服,他收齊了直刀緊緊護衛在王秀身側,早就打定主意,哪怕是戰死也好保護王秀。
“你是.。”盧俊義目視徐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下徐中,原從頭領麾下。”徐中不亢不卑地回應,目光卻沒有半點遲疑。
“原來是你,你怎麽.”盧俊義大驚,他對這個武藝高強的頭目印象深刻,哪想到對方竟然投靠王秀,目光閃爍,隱隱有羞憤的殺機。
“良禽擇木而息,徐中是我的衛士,還望見諒。”王秀目光不善,語氣頗為調侃。
不待盧俊義發怒,宋江笑道:“大人虛懷若谷,在下佩服。”又看著徐中,笑眯眯地道:“跟隨大人要竭力維護,但不可有半點馬虎。”
盧俊義詫異地看了看宋江,似乎明白其中寓意,再看一臉笑容的王秀,忽然有種氣餒的感覺。
“押司,些許小事不要誤了大事,要是沒有疑議,明日我就上報朝廷,雙方整頓兵馬。”王秀不願再節外生枝,再次單刀直入。
宋江默然不語,吳用雙目閃爍,盧俊義欲言又止。的確,前景很誘人,史進這點小事又能算什麽,王秀已經做出做大的誠意,他們猶豫了!
東京
趙佶已經發了第三道詔旨,嚴令各處守臣立即解利國之圍,連王黼也不敢再做小動作。為何?內宮裡有幾股子力量,也在為王秀的是奔走,
無論是王妃還是剛剛晉封貴妃的劉妃,一直到林月姐這樣的內宮婉儀,一群嬌滴滴地美人,都在無時無刻,有意無意地為王秀說話,催促趙官家發兵。
正如林月姐對趙佶說:“利國陷落,恐怕王詞成了絕唱,還望陛下救讀書人的種子,為東京留下一曲清雅。”
劉貴妃更是利用信,幾次為王秀的事說話,甚至親自看著趙佶草擬詔旨,這才喜笑顏開,給趙官家個大大地媚眼。
這一切都是王秀贈詞的善緣,他也沒有想到,當年不情不願給後妃寫下那些詩詞,竟然得到了回報。
三道詔令啊!能讓大宋趙官家連下三道詔令,足以見這群內命婦的能量,王黼是得的小受不假,但也不能和龐大的內宮抗衡,畢竟趙官家的取向還是正常的。
再說了,不僅僅是內宮,醉杏樓的大娘子,還有潑辣的王卿苧,趙官家也得給幾分面子。這就形成了一道風景,大臣們幾乎閉口不言利國,說的也是那些禦史諫官,還多是王秀手段殘暴的破事,整個陰盛陽衰啊!
此時,已經是宣和二年十二月,方臘的起兵造反,斬殺江浙兵馬都監蔡遵、顏坦二人,佔據清溪縣。
更可悲的是,蔡老太師痛失愛子,蔡家老九就在杭州州衙正門,剛剛下馬就被提轄武松刺殺,算是倒霉啊!蔡老相公驚愕了半柱香,閉門在家三天。
當月初,方臘又攻佔了睦州,拿下壽昌、分水、桐廬、遂安等縣,東南第三將正將郭師中率兵討伐,在歙州和方臘部決戰,這夥計驕狂自大,壓根看不起一群泥腿子,結果被打的大敗,這位號稱病關索的朝廷大將,稀裡糊塗地戰死,第三將三千余禁軍將士全軍覆沒,東南大震。
自此,方臘勢不可當,舉兵連下五郡,對江浙中心杭州形成包圍。
不僅是方臘的大軍席卷江浙,深受蘇杭應奉局和湖石迫害的百姓,在一些不甘現狀的人唆使下,紛紛拿起武器擊殺守臣。
蘇州石生,湖州歸安縣的陸行兒,婺州蘭溪縣靈山峒的吳邦,永康縣方岩山的陳十四,處州縉雲縣的霍成富等人,紛紛斬殺地方官吏,奪取城池財帛相響應方臘。
這些人多半和方臘沒有聯系,也防備著方臘的吞並,他們趁著兩浙路宋軍主力遭到覆滅,趁亂而起佔地盤,說的不好聽他們就是渾水摸魚。
真正有威脅,對方臘起到有力支援的是,台州仙居縣的呂師囊、越州剡縣的仇道人、衢州的鄭魔王,這些人都是摩尼教骨乾分子,他們起兵奪取縣城,造成江浙一片糜爛,甚至威脅江南東路。
最可怕的是,自熙寧以來東南各路成為朝廷經濟命脈,無論是市舶司還是商戶稅收,都舉足輕重,以江浙為中心的兩浙路是朝廷財政重要來源, 方臘的連鎖反應,造成對朝廷財政的重大打擊,魚米之鄉一片狼藉。
趙佶實在沒辦法,朝野上下要求撤除蘇杭應奉局和蘇、杭造作局,罷黜朱勔父子兄弟的呼聲很高,連王黼也噤若寒蟬。也是,風頭浪尖上,被那群瘋狗一樣的禦史咬住,不死也得掉層皮。
趙鼎算是命大,鍾離秋在江寧,命趙鼎督促杭州的海事司和銀行人員撤離,並傳趙鼎來江寧述職,讓他在圍城之前名聲言順地得脫生天,宗良也跟著幸免於難。
方臘如日中天,公然提出劃江而治、輕徭薄賦,極具煽動性的政治口號,讓東南各路震動,一些不甘寂寞的人蠢蠢欲動,就是江寧也動蕩不安,一天內百余名持反叛言論的人被處斬,滿城血雨腥風。
趙佶再次拿起王秀的無字奏章,想到封元傳王秀的話,他後悔自己並沒當回事,果然被王秀說中,方臘一發不可收拾,京東增援利國似乎不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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