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的臉唰的一白,她呐呐著,渾身顫抖著喃喃,“這,這不可能,我,我已經是要嫁進宋家的人了,我已經許了宋小壯,小姐她肯定不會毀了我的姻緣的。”
“你這算什麽好姻緣,能當爺的通房可比你嫁給宋小壯要強,要是以後你生了兒子,被小姐抬成了姨娘,這一輩子可就享清福了呢……”
明歌雙手抓住秋歌的手,顫抖又急切的說,“我和宋小壯,我們從小就認識,我,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嫁給別人,秋歌,秋歌,小姐她真會這樣想嗎,我怎辦,我怎辦,我……”
眼瞅著明歌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要是被外人看到可就不好了,秋歌忙安撫,“我就是這麽瞎猜呢,隨口一說而已,明歌你緊張什麽呀,小姐她說不定有自己的主意呢!”
明歌唇顫抖著,緊緊捏著秋歌的手,“秋歌,小姐她昨晚還問我三爺人怎麽樣,我當時都沒有多想,如今被你這麽一提醒,我,我覺得小姐她可能真有這樣的打算,秋歌,秋歌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我怎麽辦,我答應了宋小壯,等他這次回來就嫁給他的,我,我不想給爺當通房。”
明歌的眼眶紅紅的,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可卻是一臉的慌促與委屈,秋歌沉默著歎了口氣。
明歌卻像是想起了什麽般,突然抬頭望著秋歌,“爺他身邊美人那麽多,說不定他根本不喜歡我這樣木訥無趣的,秋歌,爺他每次來了都會和你打趣幾句,你說,小姐會不會因此選你啊。”
秋歌的眼睛亮了一亮,不過馬上就疑惑著問明歌,“是嗎?我怎麽沒覺著啊!”
明歌點頭,“是啊是啊,爺他每次來咱院子裡都是一臉晦氣的樣子,只有看到你的時候他才會一臉笑意,他待你那麽不同,小姐肯定會選你的。”明歌遲疑著,又問,“秋歌,你,你想不想當爺的通房?”
“明歌,咱們是丫鬟的命,想不想願不願意都不是咱們該說的,都是為小姐做事,小姐怎麽吩咐,咱們就怎麽做!”秋歌歎了口氣,“你趕緊的敷敷眼睛去,不過隨意說個話,你說說你至於哭麽,旁人看到了,肯定會問你怎麽回事,咱們倆聊這種事要被人知道,真是要人命的。”
“我,我這也是害怕啊!”明歌連連點著頭自去敷臉。
和秋歌這一番對話,兩個人算是都知道了對方的心底想法。
這樣又過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鄭玉珠依舊找的明歌去值夜。
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腳蹬上,晚上喝了點小米粥的鄭玉珠難得的有了精神氣,與明歌說起了和這幾個婢子當初在鄭家的日子。
當初在鄭家前有狼後有虎,舉步維艱處處受製,主仆幾人抱團生存,其中辛酸三言兩語無法道盡。
往事不堪回首啊。
主仆二人提起過往多多少少又是一番感歎唏噓。
待說到情濃處,鄭玉珠說起了自己來到劉家,本來以為是逃出了虎口,沒想到如今卻是又落入了狼窩,舉步維艱的她肚子又不爭氣,聲音痛苦喃喃自語直恨不得自殺了事。
明歌自是得安慰她。
於是話頭就轉到了劉老夫人安排那幾個丫頭過來,名義是侍候劉翼的起居,其實就是給劉翼當通房的意思!
鄭玉珠與明歌掏心掏肺般的說著自己的心思,想著與其讓那些不知來路沒個規矩的東西在眼前礙事,倒不如把自己人抬舉起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說話一環套一環的,這個鄭玉珠分明也不是個懦弱無知的女人。
知道循序漸進。
不過不等鄭玉珠說出讓明歌當劉翼通房的事,明歌立刻眼睛一亮附和道,“小姐這法子好,不過奴婢們幾個,都不太會說話,爺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木訥之人,要不然的話,夏歌最合適不過了,夏歌是我們幾個裡面最是聰明又體貼的了。”
鄭珠玉端端正正的仰躺著,一雙眼睛望著床頂,面上沒有情緒,“夏歌歲數太大,爺怕是不喜。”
“那可怎麽辦?”明歌想了想,“墨歌呢,墨歌穩重……”
鄭珠玉打斷明歌,“明歌,爺他喜歡美人,你們四個裡面,最出彩的就是你了。”
明歌無不自覺般的說,“爺的後院裡多的是美人,論美人,整個後院那些個女人加起來都沒有小姐您長得好看,小姐,您要真想給爺找個能把爺拉住心的,美人沒用,奴婢這種不會說話又不解風情的,更討不了爺的歡喜。”
她說到這裡,倒像是想起了什麽般,爬在床頭對鄭玉珠說到,“小姐,秋歌呢,秋歌怎麽樣,突然覺得,秋歌活波可愛,許能拉回爺的心!”
大部分的主仆之間,這類的話是不會說的這麽明白的,宿主和鄭玉珠因為從小到大的情誼,說話倒是沒那麽多的顧忌,且這會子鄭玉珠和明歌又是掏心又是掏肺的,所以明歌才敢借了點膽子這樣說話。
聽了明歌的話,鄭玉珠並沒應聲,她歪頭望著爬在床前的明歌,定定望了片刻才問,“明歌,你想不想做三爺的通房!”
明歌的臉唰的一白,她呐呐著低頭,“小姐,奴婢已經是宋家的人了,奴婢就想以後給您當個管事媽媽,像姑爺那樣的人,不是奴婢能高攀得起的。”
鄭玉珠繼續說,“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也不願意嗎?”
她頓了頓,突然就淚流滿面,伸手捂臉的她喃喃啜泣,“明歌,再沒有像你家小姐這麽窩囊的人了,就連自己的男人還得靠你們來幫著拉住, 生孩子更是得靠別人。”
“小姐,您還年輕,生孩子並不著急,您放寬心,總是會有孩子的,而且爺這麽多的女人,沒一個肚子有動靜的,說不定根本不是小姐您的緣故!”
這話倒是讓鄭玉珠一個激靈,眼中總算有了生氣般。
這一晚上,鄭玉珠倒是沒有再繼續和明歌提起通房丫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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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尾藍:那些個男人找你都是想要和你上/床,像我這般尊貴又美麗的人魚大人,這種事我不屑為之
尾藍:上/床有什麽稀奇呀,在海面、海底,或者在那些魚類的身上,岩石上、海灘上,隨處都可以的想上就上,那才叫能耐!
本宮:尾藍你老鼠冬眠了……
尾藍:嚶嚶嚶嚶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