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餅好吃呀,明歌剛剛和戎光這麽一頓亂折騰,早飯也都沒吃呢了,一聽袁麗娜的召喚,立刻就拉著戎光去隔壁蹭飯了。
到了隔壁,袁麗娜馬上誇獎明歌今天扎的頭髮好看,像個洋娃娃一樣。
雖然袁麗娜誇的是明歌,可戎光卻是全程微笑臉,傲嬌得不得了。
而沙發上的池思淵瞟了眼和村姑差不多的明歌一眼,哼了聲表示,醜人多作怪!
如今兩家都房子挨著房子,串門那是再方便不過的事情了。
明歌本來和袁麗娜住在一屋子的,可耐不住池思淵和戎光的牆裂抗議啊,兩個老男人都想要自己的性福,沒辦法,明歌才出了這個兩全之策,不過房子買在一起,的確是很方便,裝修的時候兩個房子裡都專門有一個明歌和袁麗娜對方的窩,時不時的,兩個人還窩在房間裡睡個美美的閨蜜覺。
不過門外的戎光和池思淵卻沒這麽美,每次袁麗娜和明歌睡覺,他們兩抓腮撓肝的在門外聽半天才怏怏著坐在沙發上相互看對方一眼,看後沮喪著一張臉默默看球賽……
簡直不能更心塞啊。
兩個男人雖然沒有深入交流過,不過卻非常的默契,覺得自家的女人絕對不能和對方的女人在一起混。
好在兩個女人的事業不在一起,閨蜜覺也不是經常的,要不然真能瘋啊。
情人之間熱戀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天天膩味在一起,這一條定律適合於任何年齡的男女,老男人更加適用。
天天追在明歌後面喊著妹妹的戎光,就差沒把妹妹變成個洋娃娃抱在懷裡。
他說他老啦,不會像年輕人一樣有太多的熱情和浪漫,可明歌卻覺得他這話一點都不靠譜,這家夥的熱情和浪漫實在不是正常人能比的上的,每每明歌這樣說的時候,戎光都會長歎一口氣表示,快老了,所以得在老之前使勁蹦躂兩下,免得老了以後想蹦躂都蹦躂不起來。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明歌無言以對。
戎光已經做好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打算,可明歌自己心底還在忐忑,她經常勸袁麗娜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可其實她心底再清楚不過,有些事根本不可能隱瞞一輩子,一旦事發,她帶給戎光的會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吧。
好在戎光非常享受如今的戀愛,並沒有想過要結婚的打算,隱隱的還經常嘲諷池思淵這是對自己多沒自信啊,需要用結婚來把袁麗娜給綁住。
明歌自是聽懂了,這家夥在變著法的誇他自己很有自信很民主呢。
明歌曾經試探性的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手,你會怎麽辦?”
戎光哈哈大笑,他揉揉妹妹的頭髮,“以前的女人們問我這問題的時候,我立馬就會覺得那女人好矯情,然後生出分手之心把這麽矯情的女人趕緊踹掉,可現在妹妹一問,我心底立刻忐忐忑忑的想著妹妹是不是要有離我而去的心思了,哎呀我果真是老了呀,我對我家妹妹的感情太不一般了,好憂傷,這算不算是畸形戀。”
明歌:……
這家夥現在不管走哪裡都喊她妹妹,一口一個妹妹的,甜膩死人了。
明歌伸手掐了把他的臉,“分手後,你就只有老了這麽個想法?”
戎光抓住明歌的手順勢把明歌抱在了懷裡,在明歌的額頭親了親,他低低的說,“從來沒想過和你分手呀,我這一次真是要上岸,我就打算把你抓得緊緊的,你甩也甩不開我。”
明歌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雖然不想破壞這氣氛,可還是悶悶的問,“那要是因為我的問題呢?”
戎光捏了捏明歌的鼻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明歌,你不是會棄我而去的人。”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不會去想那麽一天的,未來的事誰都說不好,我也想不到我自己有喜歡你的一天啊。”
明歌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多時候,不是不去想就不會到來。
明歌被在節目場中被警察帶走,戎光是第一個探視明歌的人。
事情發酵的那幾天他在國外,他看了八卦新聞,還特意打電話安慰明歌,讓明歌不要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他甚至在微博上力挺明歌,斥責了那個蹭明歌熱度的女人。
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歌反問他,“要是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呢?”
電話那頭的戎光沉默片刻說,“明歌,你別胡思亂想,等我兩天,我馬上就回來了,那些人說的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信,我只相信你。”
可明歌沒等到他回國坦白就被警察抓走了。
將明歌的所有衣服以及洗刷用具都推到桌子上,戎光怔怔望著對面穿著囚服剃了短頭髮的明歌。
明明前段時間他們還依偎在一起談論著什麽時候去爬山的事呢,可是如今,他們之間的桌子就像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將兩個人隔開。
他想問怎麽回事?
還想問那些媒體們報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想問明歌真的殺人了嗎?
還想問, 明歌真的被拐賣在在那麽一個小山村裡被人囚禁了兩年嗎。
可這些話都沒能問出來,來時候這一路,他腦海裡反反覆複的都是明歌那晚上最後回應他的話,明歌說:戎光,把你那條微博刪了吧,這個時候你要保持沉默,別讓我影響到你。
她不僅這樣對他說,她還打電話給了他的經紀人,囑咐著別參與這事情,並盡量拖著戎光回國的腳步。
她其實很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吧。
她說等著他回國告訴他,可她卻沒打算他能回國會與她一起面對。
她對自己是有多不自信?
還是明歌最先說話的,“我小時候,哥哥對我一點都不好,出了那事,我被民警千裡迢迢送回家,家人第一件事就是謾罵毆打我,嫌棄我出了這種事不遮遮掩掩,不僅大肆宣揚還回家讓家人也跟著丟臉。”
他想安慰她,可是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