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齊的官員們你來我往,最後各自都退步,袁稚願意歸順大齊,讓大齊完全統一,只是大齊得準許他住在皇宮,畢竟他是皇帝的親生父親,而且他要帝父這個封號,且以帝父的身份參與朝堂政務!
明歌冷眼瞧著袁稚從一開始提出的國父,最後退步到不陰不陽的帝父,這才默許!
今天是袁稚帶領他的文武百官正式進京交接的日子,明歌換了衣服,這才乘了專屬車輦在仲易的護衛下朝宮門而去。
袁稚與文武百官已經在宮門等了有盞茶功夫!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沒有領著小皇帝去城門迎接他,也沒等在宮門口,眾目睽睽之下姍姍來遲,女人果然是女人,這樣一個愚蠢的女人,他覺得只要自己進入政治中心,把她架空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明歌拉著小皇帝袁廣熠的手下車,在眾人的朝拜聲中雙手虛扶,“眾卿平身!”
這才抬眼朝一身明黃龍袍極為顯眼的袁稚望去,袁稚的身邊是小鳥依人的戚薇,也是一身皇后規格的禮服,他們二人的身邊站著個與小皇帝袁廣熠高低差不多眉眼俊秀的男孩,脖子裡帶著鑲了玉石的雙龍戲珠項圈,身上的腰帶更是繡了螭龍,明歌收回目光,“帝父可知自己如今是什麽身份”
“朕明白!”
“帝父自稱為朕,將陛下置於何地,將朕置於何地?帝父一身龍袍站在眾臣中央,其心為何?帝父這樣做,是當諸位大臣的眼睛是瞎的嗎,還是覺得朕與陛下不過是婦孺幼小,可隨意欺辱!”
袁稚抬頭,他初初以為這個女人姍姍來遲,不過是忐忑心虛與他的會面,畢竟這個女人真實身份是他的妻子,她為了權利富貴嫁給他的弟弟,做下這種對不起他的事,定然是羞憤欲死的。他想過兩人見面後的冷冷淡淡的寒暄,或是公事公辦的問候,他猜想著這女人一定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量他,他打定了主意,到時候一定不會正眼瞧這個女人,就算她苦苦哀求,他都不會原諒她!可是沒想到,她初初出口,是對他的這般嚴詞指責。
這算不算是愛之深恨之切,這個女人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寧願背上一個潑婦的罵名,也要拉他下馬,難不成還想著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力並對她如今的地位刮目相看不成?
真是個婦人!
不過她這些話說的倒是有理有據讓人無可指摘,看來她的背後,也有人在教著。
不待袁桐有所反應,就聽到那個女人那威儀天成的聲音繼續說,“帝父重歸故裡激動忘乎所以,你們身為大齊的臣子們,難道不該提醒帝父,難不成等著眾人對帝父口誅筆伐的時候才援手嗎?來人,還不將帝父這一身衣服扒下!”
仲易是禁衛軍的首領,他領著自己的人第一個上前,袁桐從小的心腹項公公恨袁稚入骨,他如今跟了明歌,聽到明歌的這個命令,心下大爽,手一揮,宮人們也齊齊圍了上去!
袁稚沒有幾分把握,哪裡敢獨身涉險進入皇宮,他身後跟著那幾個看似是太監宮女人隨從全都是頂尖的高手,一看袁稚被圍,立刻將袁稚一家三口護在中央與禁衛軍對峙!
“太后,您這是何意?”袁稚身旁的戚薇自明歌來了,就一直不著痕跡的盯著明歌,一手拉著自己的孩子,一手在袖中五指收緊掐在一起,她見袁稚盯著明歌,半晌都沒有說話,乾脆又繼續說,“妾身與夫君千裡迢迢歸來,太后如此待我們,不怕眾人心寒嗎?”
“你披上皇后的後服,就以為有資格在這裡說話嗎?”明歌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直接下令,“反抗者,殺無赦!”
眾臣無人為袁稚說話,五年的時間,明歌已經用自己的能力與手段以及適當的狠辣將這些人完全收服,且這一次,明歌的話本就沒有可爭議之處,的確是袁稚將小皇帝和太后不放在眼裡,把在場的諸位大齊朝臣不放在眼裡,其心思明晃晃的擺露出來,簡直就是當大齊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真是囂張傲慢至極,就該給他個下馬威!
袁稚揮手,示意自己的那些宮人們不要妄動,他一掀衣袍跪地,朝明歌與小皇帝叩首,“是臣考慮不周,還請陛下賜衣!”
他直接忽略了明歌,朝小皇帝袁廣熠示好屈服, 大概是想分裂明歌和小皇帝,不過他這想法真是不錯,明歌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來人,為帝父賜衣!”
她瞟了眼袁稚身邊的戚薇,“將其他不合規製的衣服全部扒下!”
項公公上前,親自去扒戚薇的衣服!
“用不著這樣,我自己來!”戚薇努力想維持面上的平靜,可話還沒喊完,外袍就被項公公撕了開,頭上的後冠也被哪個太監抓落在地面,頭髮瞬間披散。
袁稚尚還被賜衣,好歹維護住了體面,戚薇可沒這樣的殊榮,她當年謀害袁桐,戚家因為她滿門抄斬,大齊的眾臣們都以為她已經自盡,沒想到她還在袁稚的身邊活的滋潤,她剛剛說話的時候,實實在在拉了好多仇恨值,大家也是巴不得她再狼狽些,甚至還有猥瑣的官員,目光則在戚薇的身上瞟啊瞟,恨不得宮人們將她的裡衣也撕下來!
這一場下馬威之後,初初幾天袁稚縮著腦袋乖覺得不行。不過也就是幾天而已,聽著宮人們匯報袁稚與戚薇已經私下見了幾次袁廣熠,甚至還偷偷出宮了一次,明歌坐在院子裡的貴妃榻上,望著遠處習武的清平嘴角含笑,她本是想把清平教導成一個完美的公主,文武全才,這樣哪怕以後她不在了清平也可以自保,卻不想,清平看似柔柔軟軟的性格,在武藝上面頗有天賦,自從四年前開始練武,便一日日的一直堅持到如今,大概誰也想不到,這個平日裡溫軟可人的長公主,一出手就能撂倒一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