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你,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了嗎?”嚴霄高興的,又哭又笑,生怕明歌下一刻反悔,一伸手抹了把眼上的淚,飛快上車,“明歌,明歌,沒想到你這麽愛我,我從來都沒想到最愛我的,會對我不離不棄的事你,明歌,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喜歡寧佑璽,我也不喜歡,我以後幫你一起對付他,我們一起共進退!”
坐在車上的嚴霄,屁/股一挪一挪靠近著明歌,若不是明歌坐在駕駛的位置,他都會上前將明歌擁抱,一臉激動的他就差沒手足舞蹈了。
“阿霄,你想多了!”明歌將後視鏡轉到嚴霄的臉上,示意嚴霄自己照照鏡子,“我喜歡的那個霄哥哥,早在他把我灌醉做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時就已經死掉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如今是個什麽鬼!”
明歌聲音冷淡,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潑在了嚴霄的頭上!
看到鏡子裡那張滿臉痘痘胡渣密密麻麻一層,雙眼眶深陷的臉,嚴霄臉上的激動之意瞬間就消失無形,他眼裡漸漸被迷茫與痛苦取代,唇顫顫的,許久都未曾出聲。
“半年前我去過一次警員局,你知道為什麽嗎?”明歌忽略嚴霄這種迫切需要安慰的神情,目光一直直視前方。
嚴霄疑惑的望向明歌,喃喃的問,“為什麽?”
大腦混混沌沌的嚴霄,後知後覺的想起明歌那個時候去警員局,他還害怕了一陣子,因為大家都說明歌這是因為當年的視頻去報警。
“那幾天寧佑璽一直威脅我,要找人把我做掉,我自己警惕性高,出門的時候總是覺得有車跟著我。”
明歌這樣說,讓嚴霄本來就迷糊的腦子越加無法轉動,不過他明白了,明歌當時並不是去告他,明歌這是在向他解釋嗎,是不是明歌還想博得他的好感度。
“後來你在我的車上被綁架,寧佑璽打電話對我說算我命大,下次就沒這麽好運!”
嚴霄的自戀一個急刹車戛然而止,他幾乎是反射性的打斷明歌的話,“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那些贖我的錢,寧佑璽也有出一半,他不可能……”
明歌打斷嚴霄的話,
“我當初那麽匆忙的離開國內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過我這也只是猜測,沒有什麽證據,更沒有什麽憑證,我只是建議你小心點寧佑璽,畢竟我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我很恨你,不過我不希望你以和我一樣的方式栽到他的手上,寧佑璽那個人,只有被他玩的團團轉過的人才能知道他的翻臉無情之快,心狠手辣的另一面!”
明歌若是和嚴霄據理力爭是寧佑璽,嚴霄或許還會反對的更加激烈,可明歌以退為進,嚴霄瞬間就沉默了,他很想告訴明歌,他已經被寧佑璽騙的團團轉過了,他如今這副落魄模樣全拜寧佑璽所賜。
可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想到明歌說的這事,他的胸口更是如同被萬箭穿心般的難受。
他的的拳頭緊握著,但其實指頭在摸著自己斷指的傷口!
腦海裡一遍遍的回響著寧佑璽的聲音: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讓我為了你不顧一切?讓我出錢為你姑姑打通關系?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我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嘗嘗男人的味道,是你自己腆著臉捧著錢跪在的我腳下求我的,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如今你那已經松成那樣了,在外面隨便一個鴨子都比你強,你說說你,還有什麽資格讓我高看你一眼,滾吧,別在這裡惡心我,別在露露面前去晃蕩,若是我知道你去找了露露,我會讓你知道後悔這兩個字的真正意思,你可別以為我這是在嚇唬你!
上一次綁架,的確是在明歌的車上,而且他昏迷之前也有聽到那個綁匪的話,綁匪是衝著明歌去的!
因為父母親第一時間沒有湊齊錢,綁匪們是要砍了他的手掌的,後來有個綁匪接了個電話,似乎被電話那頭的人罵了一通,他的手掌也是在那通電話後得以保留。
嚴霄的指頭狠狠的掐進了自己的手心,他突然想起了,兩個綁匪對話的時候,有提過佑哥兩個字,他那時候並沒有聯系到寧佑璽,如今被明歌一提醒,立馬就覺得這個佑哥指的是寧佑璽!
斷指的地方如今還有些癢痛,尤其是陰天下雨,癢的就好似有螞蟻在那裡爬一樣,而這一刻則癢到極致。
這一連串的事件連續起來,想到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切一切,嚴霄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發冷又發熱。冷到了骨子裡,卻又翻滾著似乎沸騰了一般想噴發而出。
明歌回國,寧佑璽幾乎是第一個得了這個消息的,當年被明歌羞辱,名聲被明歌敗壞的這筆帳他還沒來得及算,就被明歌跑了,他暗搓搓的想著這次怎麽折磨明歌, 卻沒想到明歌已經找了來。
寧佑璽如今過的,其實並不如嚴霄想象的那麽好。
嚴慶之給嚴霄的錢大部分來路不正,上面的人一查,就查到這筆錢最終到了誰的手上,寧佑璽因為這事還被調查過一陣呢,那些錢更是被追了回去,雖然那些錢倒是讓他度過了資金周轉不開的難關,可是想到到嘴的肥肉飛掉了,寧佑璽就氣的內傷,以至於看到嚴霄那張嘴臉就覺得惡心!
而且現在就算度過了最困窘的時期,寧氏的股票依然沒有起色。
而和寧氏合作的人越來越少,以前的老合作夥伴,在救的合約到期以後直接和寧氏分道揚鑣。
看似依舊光鮮的寧氏,如今連以前的十分之一二都比不及,這些可都是明歌造成的,想到這個女人,寧佑璽便磨牙切齒。
外面不得心,家裡更是亂糟糟,他每次回家,都見不到夏露的影子,就算見到了,夏露對著他就是一頓哭,說他毀了她,說他騙了她……